见此,魏佳柠也不往前凑了,她冷笑一声,“那行,我叫人去请大夫了。”
“我们等着大夫来。”
再愚笨,她也明白了,这是遭遇恶意竞争了。
背后之人真是歹毒。
酒楼最注重的就是名声,经他们一闹,不管是不是有毒,或多或少都会影响。
蓝衣人听到这句话,眼神一闪,他大声喊着,“等大夫来了,我的朋友肯定疼死了。”
“你们就是黑心肝的酒楼。”
魏佳柠冷着一张脸,喝问着,“那你说想怎样?我可是有初级医师资格的大夫,你都不相信。”
“不管你朋友死活,非要拦着我救人,是何居心?”
围观的众人,听到这里,议论纷纷,“这人不对劲,非拦着有医师证的老板娘救人。”
“对,这人想害死他朋友吧。不然怎么会拦着?”
“对,对。”
“……”
蓝衣人听见旁人的话,慌了神,他着急地辩解着,“你们懂什么?”
“万一她害我朋友,怎么办?”
“呵呵”魏佳柠轻笑出声,“你在慌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我敢害人吗?你到底在怕什么?”
“还是说是你害你朋友这样?”
起初她以为地上躺着的灰衣人和蓝衣人是同伙,假装中毒,就是为了陷害他们酒楼。
可这么久了,地上那人喊痛声丝毫没有减弱,甚至脸色苍白起来。
可地上灰衣人真中毒了,不是装的。
若是有人雇佣地上灰衣人污蔑酒楼,没必要真的吃下毒药。
说不定是他的好朋友故意下毒毒他,然后嫁祸给酒楼。
不管真相如何,她都不会放开他们的。
蓝衣人闻言,脸上更加慌张了,结巴着,“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害自己的朋友。”
魏佳柠往前走了几步,厉声问着,“那你还不快让开,想让你朋友疼死?”
“对,快让开,不然就是你下的毒。”围观的众人随声附和。
蓝衣人心虚的模样,众人看得一清二楚,肯定有问题。
被人步步紧逼,蓝衣人只能侧过身子,让魏佳柠去治病,他大声威胁着,“好,我让你治,若是治不好我的朋友,你就等着坐牢!”
魏佳柠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而是蹲下身子,给地上的人把脉。
没过一会,她便放下手,拿出银针,朝着地上的人身上扎去。
蓝衣人见此,再次囔囔起来,“你会不会治啊?有你这样扎针的吗?”
忍无可忍,魏佳柠抬起头就怼,“要不你来治,要不就闭嘴。”
“哼,伶牙俐齿。”蓝衣人愤怒地喊着,似想到什么,又轻声威胁,“我朋友真中毒了,我要报官抓了你们,查封酒楼!”
魏佳柠毫无畏惧,漫不经心道:“哦,我已经报官了。”
“我可要官老爷仔细查查是谁要害我们酒楼。”
蓝衣人惊叫一声,“什么?你报官了?”
“对啊,你不是要报官?我帮你报了。”魏佳柠不解地望着他。
蓝衣人僵硬着脸,嘴角一抽一抽的,随即强撑身体,怒骂着,“你就等着坐牢吧。”
他说报官,只是吓唬这女人。
没想到这女人真报官了。
一般人听到报官,不是吓得六神无主,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怎么到这女人这里,却不一样,能理智地反驳,有理有据。
他都要逼疯了。
就因为这女人,不按套路,他的计划偏离很多。
他隐隐感觉后面发生的,已经不受控制了,他很可能会坐牢。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么多人,他跑不了。
魏佳柠瞥了一眼蓝衣人,随后将灰衣人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了出来。
蓝衣人被看得浑身不安起来,他从那女人眼里看出了轻蔑。
他就像跳梁小丑。
“嘶”一声呼痛声,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很刺耳。
当看到他的朋友醒了过来,蓝衣人慌张了。
这女人治好了他朋友,一定知道他朋友中的毒,他完了。
围观的众人也发现了地上躺着的灰衣人醒了,纷纷惊呼,“老板娘,真会医术。”
“对,刚才那灰衣人,疼的昏死过去了。”
灰衣人一睁眼,就看见一群人满脸稀奇地望着他。
他疑惑地出声,“我这是怎么了?”
随后他又想起自己昏倒之前,是吃了酒楼的饭菜,才疼得昏倒的。
当即他喊着,“你们掌柜的呢?”
“你们酒楼的菜有毒,我要告你们。”
那蓝衣人听到这话,眼神一亮,大声附和着,“对,我们要告你。”
魏佳柠猜测这灰衣人不知情,便好声好气地解释,“我是酒楼的老板,也是救了你的大夫。”
“我们的菜没有毒,你也的确中毒了。”
听见这话,蓝衣人插话道:“你承认了吧,就是你们酒楼下的毒,害我朋友疼成这样。”
魏佳柠冷冷地盯着他,“你话挺多的,你在心虚!”
“一派胡言,我怎么心虚了。”蓝衣人极力狡辩着。
他要镇定,绝不能露出破绽。
魏佳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为何你们同桌而食,你朋友中毒,而你却没有?”
唰!众人齐齐地看向蓝衣人。
这大夫不说,还真没发现这么明显的破绽。
若是吃了一样的食物,应该是两个人一起中毒,却只有一人中招,有猫腻。
躺着地上的灰衣人,这会儿有点劲了,他坐了起来。
狐疑地看向自己的朋友,不是老板娘提醒,他真没想到这一层,为何他朋友没有中毒?
瞧着四面八方的怀疑的眼神,连他最好的兄弟也是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蓝衣人更加慌了,他慌慌张张地冲着他朋友喊着,“何军,我可是你的好兄弟,你不相信我吗?”
何军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慌乱,随即眼神一暗,哑着声音道:“我相信自己看到的。”
“黄志强,你能告诉我,你为何没有中毒?”
他不敢细想,难道真是黄志强给他下毒?
可为什么?
他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
他不敢相信。
若真是这样,他又该如何?
想到这里,何军眼神复杂地望着黄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