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之后,魏佳柠就来到一帐篷外。
那里围满了人。
她扒开人群,走了进去。
里面摆了几张床,只见一张床上趴着一个人,那人背后插着一把刀。
一中年男子,放下那人的手腕,一脸遗憾,冲着君墨尘摆了摆头,“君将军,我无能为力。”
“宋军医,你在想想办法,他还活着。”君墨尘一脸着急道。
这是他的骑兵,培养一个优秀的骑兵,他花了不少的精力。
尤其,他每日同他们同吃同睡,已经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兄弟。
少了一个,他都很伤心。
这时,旁边一士兵,大声哭了起来,“君将军,都怪我不好,铁牛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的。”
不是为了救他,铁牛也不会这样。
都怪他一时大意。
君墨尘紧抿了一下唇,他说不出不责怪的话。
事情经过,他已知道。
不是程军轻敌,铁牛也就不会受伤。
可现在也不是责怪他的时候,“起义军都处置了吗?”
他们兵分几路去围剿起义军,每一路都很顺利。
只是程军这一路出了状况,铁牛被逃兵刺伤了,甚至有性命危险。
“将军,起义军全歼灭了。”程军大声回答。
这是铁牛受伤换来的,倘若再让那些人跑了,他可没脸见将军。
这时,宋军医出声打断他们,他叹了一口气,“我真没办法。”
“他这伤的位置特殊,把刀一拔,他会流血过多死去。”
“不拔,哎……”
之前他也遇到这样的伤势,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疼痛死去。
是他学艺不精。
大家都明白他那未说完的话,不拔也是死。
听到军医的话,程军哭了起来,“都怪我。”
躺在床上是他多好。
他真该死,倘若铁牛有什么事,他一生都会活在自责中。
这会儿,帐篷内的士兵也低下头,一脸悲伤。
这是他们相处这么久的兄弟,说没就没了,让人无法接受。
看到这里,魏佳柠扒开人群,来到床前,抓起铁牛的手腕把脉。
过了一会儿,她立即冲君墨尘吩咐,“快去准备酒和针线。”
君墨尘愣了一会儿,魏大夫突然要这做什么,随即想到什么,他赶紧吩咐下去。
一脸希冀地望着魏佳柠,“魏大夫,你可以救活铁牛?”
他心里又高兴又担心。
怕空欢喜一场。
可魏大夫就没有让他失望过,他觉得只要是她,就不用担心。
魏大夫一定能治好铁牛的。
当初他那么重的伤,都被魏大夫救回来,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魏佳柠望着他惊喜的脸庞,轻点下了头,“有八成的把握。”
见此,君墨尘一脸欣喜,他连连感叹,“太好了。”
忽然,宋军医激动地喊道:“不可能,铁牛救不活的。”
不可能的,他翻遍医书,都没找到方法。
怎么可能一个女大夫能救得活铁牛。
接着他又一连串的质问,“你是大夫吗?”
“你看错了,是会要人命的。”
这可是关乎人命的事情,岂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