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魏佳柠脸上的红晕,孟知廷极力忍住一亲芳泽的冲动。
来日方长,惹急了佳娘,来个鱼死网破,那就不划算了。
魏佳柠只觉腰间的手松动,便赶紧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她拽住他的手腕,内伤好得七七八八了。
“哼,看你精力这么旺盛,你看着两个孩子。”
丢下这句话,魏佳柠便去做饭。
孟知廷一脸失望,他还以为能让他活动了呢。
他低头看着龙凤胎,对上自家闺女的笑脸,他心的都要化了,忙抱起云冉,逗弄。
云初朝着两人玩得开心,也张开双臂,求抱抱。
孟知廷却忽略他,不理会他。
“啊,啊。”见自家爹爹,没有抱他。
云初急得不停地喊。
“你哭也没用,我就不抱你。”孟知廷一脸坏笑地逗他。
这小子几次三番,尿他手上,这次定要好好治治他。
云初拿出杀手锏,小嘴一瘪,“哇哇。”哭了起来。
在外面做饭的魏佳柠听见后,大声喊道:“三郎,别逗孩子了,快哄哄他。”
两孩子乖得狠,不会乱哭,肯定是孟知廷逗孩子玩。
他们父子俩,对彼此就是又爱又恨。
听到命令,孟知廷不得不做,他将云冉放在胸前。
伸出手提起云初的后衣领,随便摇晃了几下,“臭小子,别哭。”
云初左右看看,看到不同的景色,立即不哭了,咧着小嘴呵呵笑了起来。
孟知廷虽然嫌弃,但很有耐心地给他擦拭着嘴边的口水。
“咯咯。”云初笑得很大声。
魏佳柠听见了他的笑声,放心了。
接着继续炒着手中的菜,还差一个菜就做好了。
只是她放心得太早,这两父子怎么会和平共处呢。
看着笑得开心的云初,孟知廷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
忽然,“撕拉。”一声。
云初的后衣领裂开了。
眼看云初就要摔在地上了,孟知廷眼疾手快地抱住他。
云初趴在他胸前,“啊啊。”叫唤。
似在说,飞飞,他要飞飞。
过了好一会儿,孟知廷才缓过来,他笑骂,“飞什么飞,差点摔跤了。”
云初可听不懂,“啊啊”叫不停。
孟知廷盯着他后背裂开的衣服,懵了。
他伸手将两块破布,归拢在一起,想着怎么躲避佳娘的责怪?
偷偷摸摸地将衣服缝补好?
可他不会针线啊。
“啊,爹,爹。”云初又喊出声。
孟知廷思考怎么蒙混过关,轻轻呵斥,“啊什么啊!臭小子,你说这衣服怎么和你娘交差?”
突然,他愣住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臭小子,你刚刚喊什么了,喊我爹了?”
“啊,啊。”回答他的,仍是云初的啊啊叫唤声。
孟知廷不甘心,抱起他,和他眼睛对视着,“云初,快,再喊一声爹爹。”
“咯咯。”云初咧着嘴笑,朝着孟知廷吐口水。
在他下面躺着的孟知廷,正好接住了他的口水。
孟知廷只觉脸上一凉,他呆愣瞬间,立刻大吼一声,“臭小子,你找打!”
以为不抱这小子,就不会尿在他手上。
没想到会将口水滴在他脸上。
他将云初放在一旁,掀起他的裤子,抬手就要打下去。
“三郎,你做什么?不许打孩子。”
听见声音的魏佳柠,连忙跑了进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云初。
一错眼没盯着,他们父子俩就要打起来了,心累。
孟知廷一脸委屈地指着自己的脸,“佳娘,他朝我脸吐口水。”
瞧着他脸上亮晶晶的水滴,魏佳柠努力憋住笑,“他还小,又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啦。”
“你帮我擦。”孟知廷趁机提出要求。
魏佳柠拍打云初后背的手一顿,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害羞地低下头,“你自己擦!”
这会儿,她也看见云初后背衣服破了一大块,疑惑地问出声,“这是怎么回事?”
“是,是这小子摔了一跤,摔破的。”孟知廷结结巴巴地回着。
他心里一叹,终究是发现了。
魏佳柠怒视着他,“摔跤怎么可能摔破后背的衣服,当我傻?”
“撒谎,罪加一等。”
“佳娘,我错了。”孟知廷乖乖低头认错。
魏佳柠找出针线扔给他,“把衣服缝好。”
接着她给云初换了一件上衣,便将破了的上衣递给孟知廷。
若以往,这衣服破成这样,她绝对是要丢掉的。
可如今路上条件不好,布料也不多了,能节省就节省。
“佳娘,我不会。”孟知廷看着手中针线,一脸懵。
他的手可以舞文弄墨,耍刀耍枪,可不会绣花针。
魏佳柠无视他求救的眼神,“不会,可以学。”
转身便离去。
孟知廷看着一旁的云初,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衣裳,他认命的拿了起来。
按照记忆中的样子,歪歪扭扭地缝补。
这时,云初爬了过来,扯着衣裳,“啊啊。”
孟知廷怕针头伤着他,尽量离他远远的,嘴上却嫌弃,“臭小子,安静,我在给你补衣裳。”
“爹,爹,啊。”云初轻轻喊出声。
“叫爹都没用……”孟知廷停顿了一会儿,高兴地喊着,“佳娘,云初喊我爹了。”
魏佳柠端着一碗饭,走了过来,“都会喊娘了,喊爹这不是正常吗?大惊小怪的。”
虽然她嘴上嫌弃,但心里替他高兴。
等了许久,他终于等来这声“爹”。
孟知廷脸上露出一抹难为情的笑容,“我这不是第一次听到他喊,我激动。”
“给,先吃饭吧。”魏佳柠将手中的碗,递给他,接过他正在缝补的衣裳。
孟知廷迫不及待地放开手中的衣裳,端着碗就吃饭,他真不会缝补。
让他作诗,做饭都行,就是别让他做针线活。
魏佳柠看着手中的衣裳,不可置信道:“三郎,你把袖子缝到背后了。”
“佳娘,我真不会。”孟知廷小心赔不是。
魏佳柠无奈一笑,拿起针线便开始缝补。
看来他真不会缝补,还是不为难他了。
夜晚,除了守夜人,各家睡得格外安稳。
有了山药,他们不担心饿肚子了。
夜半时分,破庙里突然响起一声怒吼声,“是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