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廷囔囔自语,“蓝城?”
他们刚从蓝城离开,那里有什么?
那里有魏佳柠治好的老百姓,有……君墨尘!
想到这里,孟知廷一拳打向一旁的树干,他还是太弱了。
那时,他看见魏佳柠的驴车越来越远,他心如刀绞。
到这个时候,魏佳柠还在担心他的安危,让他去搬救兵。
不许他以身犯险。
这份情义,太重了。这次他们能平安归来,他定会好生待她。
他不管手上的伤,转头,一脸冷静道:“走,我们去蓝城。”
路上,魏佳航小声的问道:“姐夫,我姐这次进了土匪窝,名声受损,你嫌弃吗?”
以前他们村,有个姑娘被土匪抓去,又被放了回来。
即便那姑娘极力辩解,她被人救了,但村里的大娘们仍破鞋的骂着。
那姑娘被逼无奈,跳河自尽了。
孟知廷双手紧握成拳,坚定的回答着,“你姐是我唯一的妻,永远都不会变。”
魏佳航听到孟知廷的回答,他暗松一口气。
不枉费他姐对姐夫的一往情深。
魏佳柠这边,她坐在驴车看着孟云骁、元宝,被人夹在腋下,难受的模样。
她出声激将着,“听说牙山的大家当行侠仗义,没想到是吹牛。”
“我怎么吹牛了,道上谁不说我有情有义。”雷一鸣质问着。
“那你们是这样五岁的孩子?”魏佳柠微一抬头,示意雷一鸣看向孟云骁。
雷一鸣顺势看过去,也看到难受的孟云骁,他恼怒道:“我是这样教你们,对待孩子的?还不快放在驴车上。”
魏佳柠赶紧上前检查孟云骁和元宝的伤势,没有看见伤痕,她放心下来。
她瞧了一眼雷一鸣,这个土匪老大,不像无恶不赦的土匪,可为何掳走他们?
就这样奔波了几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座山脚下。
这会儿,驴车也缓慢了下来,驴车正吃力的爬坡。
一啰啰小声嘀咕着,“这车上,都是女人、孩子,怎么这驴车爬的如此之慢?”
魏佳柠闻言,身体瞬间紧绷,她转头看向雷一鸣,发现他没有听见。
她暗舒一口,真担心他们发现驴车底座的粮食。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半山腰的一个大山寨。
驴车慢慢地停了下来,那杂役瞧着貌美如花的魏佳柠,笑的猥琐。
他一脸谄媚道:“大当家,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暗想着大当家享受完了,他应该可以分点汤喝吧。
想到这,这杂役笑的更荡漾了。
魏佳柠紧紧的搂住孩子们,手中悄悄捏着银针,如果他们肝胆靠近,她誓死拼搏。
这时,雷一鸣反手打了这个杂役一巴掌,“我们的山寨的规矩,大声背出来。”
那杂役惊慌的背诵着,“不得强抢老百姓,不得欺负老人、女人、小孩,不得……”
雷一鸣满意的听着,随后吩咐着手下,“将他们带去柴房,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靠近。”
停顿会,他又道:“他带下去,打五十鞭子。”
“是!”所有人大声喊着。
那杂役惊慌失措,求饶着,“大当家,我错了,求您放过我。”
“还不快拖下去。”雷一鸣沉声道。
在雷一鸣看不到的地方,那杂役眼里闪过一抹狠毒。
他本是这牙山山寨的大当家龙霸天。
有一天,雷一鸣带着一帮兄弟,占领了这里,他也从大当家沦为一个杂役。
每天被规矩束缚着,这不能干,那不能干,过着苦行僧的日子。
这次他瞧着厉害的孟知廷,便想着挑拨离间。
这雷一鸣武功高强,但头脑简单,不能被激,一激,就会冲动行事。
每次不是他身边的黑子,提醒,他早中了他的计谋。
龙霸天嘴角挑起一抹得逞的笑容,暗想着雷一鸣这次惹了一个狠角色,看他怎么逃过这次。
魏佳柠来到柴房,从背筐拿出棉絮,铺在稻草上,随后将龙凤胎放上去。
雷一鸣允许她带着背筐进入柴房,不然她和孩子们今晚必定会受凉,她搞不懂这个雷一鸣要做什么,
接着魏佳柠又找到一根木棍抵住大门上,从空间拿出干粮,递给受惊的孩子们。
饭后,孟云骁轻声问着,“娘,爹爹和舅舅什么时候来救我们?”
魏佳柠拍打着他后背,安慰着,“别担心,睡一觉后,爹爹就会来救我们。”
“嗯,我等着爹爹来。”孟云骁轻点着头,随后沉沉睡去。
魏佳柠瞧着孟云骁的睡意,想着怎么从这里出去,接着她实在抵挡不住睡意,便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
魏佳柠被一阵喊叫声,吵醒。
“快去找大夫。大当家的旧疾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