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好,魏佳柠一行人再次向凤城出发。
越往北走,温度越来越低。
魏佳柠望着坐在车沿,冻的瑟瑟发抖的元宝,她轻声喊道:“元宝,到车上来,盖着被子,暖和。”
“夫人,这不合规矩。”元宝尊敬的回道。
魏佳柠无奈,没人教他这些规矩,也不知他从哪学来的。
“那把披风穿着,要不然冻病了,还指望我伺候你吗?”魏佳柠佯装刻薄的模样训诫着。
“谢谢夫人。”
元宝摸着厚厚的披风,心里感叹,他和爷爷是幸运的,能碰到这么好的主家。
五天后的傍晚,他们在距离凤城一百多公里的兰花村借宿,按这个速度,他们再走六天就能到达凤城。
他们借宿的这户人家姓陈,夫妻两和大儿子陈大壮一家生话,老两口前不久刚把小儿子分家出去。
魏佳柠他们现在就住在小儿子的房间,好在炕够大,他们一家睡,正好。
夜半时分。
“快去找大夫。”
“爹,我肚子好痛。”
“啊,好痛。”
喊叫声、呼痛声彼此起伏。
外面动静甚大,魏佳柠被吵醒。
黑灯瞎火,大夫肯定一时半会来不了,听这声音,等大夫来,只怕人要去半条命。
于是魏佳柠穿上衣服,提上药箱,准备去看看。
就在这时,孟知廷伸手接过她的药箱。
“我帮你。”
魏佳柠心里一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出口却嫌弃道:“我一个人能行,你又帮不上忙,快去睡觉。”
“口是心非。”孟知廷抬手弹了一下魏佳柠的额头,直言道。
随后越过魏佳柠,打开房门离开。
魏佳柠捂住额头,气鼓鼓的追上去,然后娇羞道:“哪有。”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陈大壮的房间。
此时,陈大壮捂住肚子不停地打滚。
而他媳妇伏在床边使劲呕吐,地上全是呕吐物。
“这是怎么了?吃坏东西了?”魏佳柠疑惑问道。
“哎,我们吃一样的东西,也没事啊,最近村里有好多拉肚子,呕吐的,也不知咋回事。”陈老汉着急的回着。
“没有请大夫吗?”
魏佳柠想着,不应该啊,如果是普通的拉肚子,一般大夫都能治好。
“请了,吃了药,好转了一会,又开始拉,吐的。”陈老汉颇为无奈道。
魏佳柠看着哀嚎的陈大壮和他媳妇,微皱着眉,轻声道:“我会点医术,我看看?”
陈老汉听闻,怀疑了一瞬间,毕竟很少有女子行医的,可瞧着自家儿子痛的打滚的模样,心疼不起。
更何况从这里去县城请大夫,来回要一个多时辰。到那时他儿子还不得疼死。
想到这,陈老汉一脸感激道:“孟夫人,有劳你您了。”
魏佳柠上前抓起陈大壮的媳妇手腕把起脉。
既然两人是一样的症状,她给他媳妇看病比较好,男女大防不能忘。
渐渐地她的神色凝重,瞬间大吃一惊。
她掏出手帕递给孟知廷,声音紧张,“快遮住口鼻,这是瘟疫。你先出去,别和孩子们待在一起。”
“陈伯,你们也把口鼻遮住,带着孩子出去。然后通知村长,把有症状的人,集中起来,其他人把口鼻遮住。”
随后她又拿出一条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她现在万分后悔,鲁莽的来治病。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病,没想到是瘟疫。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无所谓。
可她还有三个孩子,尤其是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在古代谈瘟色变,她即便有现代的经验和医术,但工具简陋,她也没有把握能治这瘟疫。
“我和你一起,我现在出去也晚了。”孟知廷安抚着心慌的魏佳柠。
魏佳柠内心感动,她深深地的看了一眼孟知廷,“你接触的时间短,也许没被感染,你先出去,孩子们等着你照顾。”
“我留在这。佳航,会照顾好孩子的。”孟知廷固执道。
魏佳柠佯装生气,“你又帮不上忙,只会让我分心。”
孟知廷的脸色立刻变的黯淡,他轻声道:“你小心。”
随即转身离开。
看着孟知廷落寞的背影,魏佳柠只觉心好痛,她在心中念着,对不起。
“瘟疫?孟夫人你没有检查错吗?”陈老汉满脸惊愕的问道。
他实在没搞明白,不就是普通的拉肚子,怎么成瘟疫了?
接着魏佳柠又去检查陈大壮的病情,发现自己没有诊断错,心凉了一截。
她面色难看道:“没有。请务必转告给村长,不然蔓延开,后果不堪设想。”
陈老汉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赶紧转身离开,去给村长报信。
望着陈老汉离开的背影,魏佳柠打起精神,从空间拿出药材,去厨房熬煮。
这是她从家族医书看到的方子,也不知管不管用。
不久后,陈老汉带着一个中年人进来。
“你是如何得知他们得的是瘟疫?”那中年人语气傲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