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复平静,魏佳柠感叹她总算可以安心的睡觉了,她的大腿怕要掐紫了。
“佳娘,你……知道花大娘要来偷东西?”孟知廷小心翼翼的问道。
提起这,魏佳柠就生气,“你明明早就知道,为何不和我说?”
“这只是小事,就没和你说。”孟知廷急急解释着。
这件事他完全可以解决,就没有告诉魏佳拧,以免她担心。
“可你不说,万一我和孩子们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她伤到呢?”
“她不敢伤人。”孟知廷笃定道。
如果真有危险,他也不会放任花大娘在他们面前溜达。
魏佳拧和孩子们的安全,他一刻也不敢放松。
“这只是假设,我想说的是以后有事不要瞒着我,我们是一家人。”
魏佳柠要求很简单,她只想把危险提前扼杀在摇篮里,带着三个孩子,不能有一丝差错。
她可能还不自知,她已经接纳了孟知廷,把他当做一家人。
听见“一家人”三个字,孟知廷嘴角一勾,笑得异常开心,连带着眼角也略弯起,“我明白了。”
翌日,花大娘一家在张村长的监督下,离开了他们这个队伍。
花大娘一家仍远远跟着小河村的村民,花大娘明白,在这世道,人多,危险也小。
不然就他们这几口人,还不被人抢得一粒粮食也不剩。
没有花大娘的打扰,这几日相安无事。
魏佳柠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舒坦,没有人时刻找事。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每时每刻担心会被抢吃食。
这一日,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妇人哭喊声,“狗蛋,你怎么了!”
魏佳柠听见动静,拿上药箱,赶紧爬下车,来到那妇人面前。
只见约莫三岁左右的狗蛋,四肢抽动,两眼上翻,牙关紧闭,口吐白沫,口唇发紫。
这是……小儿惊厥,魏佳柠跑上前,
“大姐,你别抱的太紧,快把他放在地上。”
正哭天喊地的狗蛋娘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魏佳柠没法,一把上前把狗蛋抢过来,放到地上躺平,找到一根树枝用布条包住,塞入狗蛋口中,以防他咬伤舌头。
随后又拿出一根银针,先后刺入人中、百会穴、合谷。
略等几分钟,狗蛋的情况仍未见好转,围观群众起哄,
“这秀才娘子,会不会治啊,可别把人治死了。”
“可不是,也没听说秀才娘子会医术啊。”
“感冒发烧,她治治,没问题。狗蛋这病,可不是半吊子的医术能治好的。”
“对啊,一个女人家的做什么男人的活,也不嫌害臊。”一个大娘鄙夷看着魏佳柠。
在她看来,女人就应该好好相夫教子,跑出来丢人现眼,如果是她儿媳,可不打断腿。
这秀才娘子真好命,上头没婆婆管。
愣神的狗蛋娘听见后,神情激动,起身要去抢狗蛋。
村民的议论,魏佳柠都听的清清楚楚,但她没空儿管这些多嘴的人。
她也无暇顾及狗蛋娘,她要专心救狗蛋,把狗蛋治好了,也就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随后魏佳柠再次飞舞着手中的银针,快速的扎在了狗蛋的内关、风池、涌泉穴。
眼看狗蛋娘就要扑了过来,魏佳柠只顾着手中的银针,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她不能松手。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挡在魏佳柠面前,
“住手!不想要你儿子死,就别动他。”孟知廷厉声道。
狗蛋娘被孟知廷严肃的眼神,震慑住,僵硬在那里不在动弹。
之后孟知廷眼神凌厉的扫向那些说闲话的村民,“既然你们质疑我的妻子,那以后别找我妻子看病,我们可担不起治死人的责任。”
那些村民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和孟知廷对视。
这里这么大的动静,张村长也在自家儿子的搀扶下赶了过来,大声呵斥着村民,“你们瞎起哄什么,你们这么懂!那你们来治啊。”
张村长要被这群村民气死了,把孟秀才得罪了,他不让魏佳柠给他们治病,他们就等着哭吧。
这种烂摊子,他是懒得管了,就该这样治治他们。
不然没事,就喜欢出来蹦跶一下。
没过一会,狗蛋的四肢不再抽动,虽然双眼紧闭,气息微弱,但脸色好了起来。
“你们看,秀才娘子把狗蛋治好了。”
“没想到秀才娘子还有这本事。”围观群众纷纷夸奖起来,他们心里想着秀才娘子可别记着他们刚刚说的话。
魏佳柠舒了一口气,擦拭着额前满是细密的汗珠,心也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