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孟娇娇灰头灰脸的进来喊孟知廷吃饭。
“哥,可以吃饭了。”
突然,孟娇娇吸吸鼻子,一路闻到魏佳琳面前,发现散落一地的鸡蛋壳。
孟娇娇气愤的瞪了魏佳柠一眼,随即一脸控诉的看向孟知廷。
“哥,我辛辛苦苦在外做饭,你们却在这里开小灶,又偷偷给嫂子吃鸡蛋!”
魏佳柠可不惯着她,“这几天,我挺着大肚子,做饭给你吃,难道我不能吃颗鸡蛋?”
面对孟娇娇的指责,孟知廷无所适从,可听到魏佳柠的话后,孟知廷愧疚的望着魏佳柠,是他没有照顾好她。
魏佳柠躲闪着孟知廷愧疚的目光,她受不起,那都是原主做的蠢事。
魏佳柠搞不懂原主是怎么想的,已经怀孕八个月了,也不知爱惜自己,还要把自己累的早产,一命呜呼。
孟娇娇一点也不心虚,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谁没怀过孕,我当初还不是挺着大肚子做饭。”
“你怎么不说,你当初吃的多好,我又吃了什么?要不然我会早产吗?”
孟知廷闻言,深深懊悔,当初他就应该坚持不让魏佳柠做饭,那样魏佳柠就不会早产,受这么大的罪。
孟知廷打断还想狡辩的孟娇娇,“别闹,你嫂子刚生产完,吃颗鸡蛋怎么了。”
孟知廷对这个妹妹的耐心,消失殆尽。
当初不是答应父亲,要好好照顾孟娇娇,逃荒的时候,他不会带上妹妹一家人。
看来他要找他们算清楚,他可不想养出白眼狼,更何况他也没能力养他们了。
这边的动静闹的如此大,在破庙另一角落的张大娘也过来帮腔,
“孟秀才,你可别听你妹妹的,你家娘子现在身体正虚,吃一只鸡都是应当的,何况是鸡蛋。”
魏佳柠好奇会孟知廷会怎么回答,是维护他的妹妹,还是……
只见孟知廷一脸正色道,“张婶,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随后又对着魏佳柠俯首作揖,“佳娘,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哥,你快起来,她可受不起你的礼。”孟娇娇气愤道。
一个孤女哪值得她哥行这么大的礼。
魏佳柠挣扎的爬起来,伸手扶起孟知廷,“不苦,不苦,你快起来。”
孟知廷顺着魏佳柠的力道,直起身子,“佳娘,你好好躺着休息。”
随即又对着孟娇娇语气冰冷道:“娇娇,还把我当你哥,就不许欺辱你嫂子。”
闹成这样,妹夫童一帆不得不过来打圆场,
“大哥,别跟她见识。”
随后把还想顶嘴的孟娇娇拉走,这个媳妇真是拎不清,他们全家吃大哥,喝大哥的,还想拿捏人家媳妇,她咋那么大的脸。
闹剧落幕,魏佳柠感叹逃荒路上还有搅家精,这也太难了。
不过,孟知廷没有偏帮自己的妹妹,明事理,还能过的去。
随后魏佳柠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从空间拿出几粒补血的药丸,前世闲暇时制作的各种药丸,没想到也有用上的时候。
她要早点把身体养好,她可不习惯把自己的安危交给别人,这样太被动。
破庙外,被童一帆拉着走的孟娇娇,一把甩掉他的手,
“你把我拉走干什么?明明是大哥做错了事。”
“你大哥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得罪他妻子做什么。”
孟娇娇不以为意,这一路上,她欺负惯了,她那嫂子也是逆来顺受的,只是今天有点反常,知道顶嘴了,
“破落户哪配的上我哥。又添了两张嘴吃饭,以后我们吃的会越来越少。”
孟娇娇一直瞧不上家道中落的魏佳柠,嫁进他们家,一点帮助也没有。
“没办法,我们只能少吃点呗。”
童一帆明白他们的处境,有的吃就不错了,没得挑。
他一直认得清自己的位置,他能娶上孟娇娇,得亏孟家出了孟父那个败家子,要不然可轮不上他娶孟娇娇。
“不可能。”孟娇娇出声否决。
随后孟娇娇眼睛一亮,兴奋道:
“我们把那三个累赘卖了吧?得了粮食,我们可以偷偷补身体,天赐瘦了不少。”
童一帆瞪大眼睛,随即摇摇头,“你说卖了大哥的三个孩子?我可不敢。”
别看大舅哥是一介书生,打起人来,一点也不手软。
“怂包,你不做,我去做,你想饿死我们娘两个吗?”
这边密谋卖掉魏佳柠的孩子,而被蒙在鼓里的魏佳柠,正在逗弄着两个小家伙。
望着笑的开心龙凤胎,魏佳柠的内心涌起一阵阵喜悦。
这场穿越,虽然条件艰苦,但得到三个孩子,怎么算都不亏。
翌日一早。
孟知廷清好行李,抱起魏佳柠往破庙外走去。
起初魏佳柠略微挣扎,对上孟知廷不解的目光,她停止了挣扎,不再逞强,任由孟知廷抱着她上马车,她这身体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孟娇娇见此,小声嘀咕,“矫情!”
经过昨天的事,孟娇娇已经明白她哥会偏帮魏佳柠,她还是不上前找不自在了。
她也不会就此认输,她要让魏佳柠痛哭流涕。
破庙前停着两辆精致的马车,孟知廷把魏佳柠放在铺满棉被的马车里。
又折返回去抱起孟云骁和两个宝宝放到马车上,魏佳柠望着华丽的马车,
忙喊住要赶车的孟知廷,“三郎,你来一下。”
“怎么了?佳娘。”
“我们去往北方,路途遥远,坐这马车,容易被抢。”
孟知廷迟疑,“不能吧,朗朗乾坤,怎会有人敢抢。”
“饿极了,什么事都敢做。”
“可你刚生产完,没车怎么行。”
“到了江城,我们把马车卖了,买辆驴车。”
他们刚从历城出发三天,沿路的灾民还有余粮,不敢做出抢粮的行为,可越往后,粮食越紧张,保不齐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而她刚生产完,不适宜快马加鞭的赶路,只能和灾民混在一起,又不能太出众。
“好,听你的。”
魏佳柠庆幸,孟知廷没有文人的酸腐气,也没有大男子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