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五尊黑衣大炮打出的炮弹不时的落在成都城门口。
城门口处,顿时呈现出大小不一的各式土坑。
“刘璝将军,我军出不了城,怎么办?”
益州将领张翼低伏着身,一手搭在城门的墙壁上,对着刘璝焦急的说道。
刘璝往后望去。
只见他与张翼各自率领的三万步卒尽皆堵在门口,士卒们畏惧黑衣大炮的炮火之威,都不敢冒险从城门而出。
可是,这要不出门,怎么去支援张任的重骑兵?
刘璝低头想了想,而后对着张翼说道:“不如你我两军从东西两门出,那儿必不为荆州军所防。”
“可是东西两门尽皆被大石堆满,若要把大石撤去,至少也得要两炷香的功夫。”
张翼说。
“两炷香!”
刘璝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惊呼出声。
两炷香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了。
可要是强行从北门而出的话,定然会死伤惨重。
北门,是唯一没有被大石堵塞的城门,其余三门,张任为防荆州军用轰天雷炸掉,在城门内侧,都用大石堵塞得满满的。
“两炷香就两炷香,总比不出的好!”
刘璝咬牙说。
随即,他与张翼返身奔向东西两门。
张任在黑衣大炮所在的壕沟前左等右等,却是不见有人来接应他,不由得十分恼怒。
“怎么回事,难道你没有向主公传达我的意愿吗?”
张任对着派去传达消息的小校大为恼火。
“启禀将军,主公已派刘璝将军和张翼将军各率三万大军,令他二人前来支援。属下估计,是敌军把炮火打在北门口,他们不敢出来。”
小校答道。
“真是一群贪生怕死的废物!”
张任大骂。
可面对此景,他也无可奈何。
“黄公呢,黄公去哪了?”
张任左右四望,见无黄权身影,立即询问道。
“黄公绕了个圈,去攻打刘备本部去了~”
小校答。
听到此话,张任竟是睁大着双眼,大赞道:“黄公大才,我不如也~”
此时,黄权率领着他的五千重骑兵,竟是从侧面对刘备发起了攻击。
“挡住,给我挡住~”
张飞骑在马上,对着身后的士卒大喊。
只是黄权来得太过突然,与他一起向着黄权冲击的步卒,在五千重骑兵的冲撞下,死伤极大。
连张飞自己,也深陷在重骑兵的包围之中。
可是,他不得不这样做,他得掩护刘备撤离。
刘备看着张飞深陷危机,不由得大急,连连大喊道:“快去救翼德、快去救翼德!”
“主公莫慌,我等去救三将军!”
黄忠领头,对着刘备说道。
说罢,他与魏延、李严、吴兰、雷桐四将,顿时率兵杀向重骑兵。
黄权见状,立即挥军向前。
数万荆州士卒与五千重骑兵,竟是战了个旗鼓相当。
荆州军损失不少,不过,好在把张飞救了回来。
见冲不过去,黄权只能令兵后撤。
他不能停留,一旦停留在原地,就丧失了重骑兵的优势。
原地不动的重骑兵,在数万荆州军的包围之中,只能是任人宰割的。
不远处,赵木看得焦急。
重骑兵不除,始终是一个隐患,即便这些重骑兵不进攻,也能牵制住大量军队。
“葛衡大师,城头先不打了,调转炮口,对着另外一处重骑兵轰~”
赵木焦急的对着葛衡喊道。
“好咧~”
葛衡即刻应着。
他指挥着力士,缓缓的将五尊黑衣大炮转向,而后调整炮口,开始轰击。
“黄公,快躲~”
一直待在壕沟附近的张任,见炮口转向,立即明白赵木之意,对着另一头的黄权大喊。
可是,黄权离他甚远,张任的叫喊声,黄权并未听见。
此时的黄权在战场中抽离重骑兵的同时,也在一点一点的集结自己的重骑兵队。
毕竟不成规模的重骑兵,可没什么威胁力。
后方,天空中突然冒出几枚黑不溜秋的炮弹,向着黄权的重骑兵而来。
“黄公,有炮弹~”
一名眼尖的重骑兵立即对着黄权喊道。
黄权抬头一看,立马大喊:“散~”
刚集结完毕的重骑兵大军轰然而散。
可也有倒霉透顶的骑兵,好巧不巧的跑在炮弹落脚之处。
随即,在他惊恐的眼神中,炮弹“轰”的一声炸响,这名重骑兵连人带马的被轰上天,又重重的落在地上。
他睁大着双眼,很不甘心。
几枚炮弹紧紧跟着落下来,顿时又伤了十几名重骑兵。
相对五千的重骑兵来说,十几人的死伤,那很是微不值道。
可却成功的打乱的黄权的部署。
“诸位,给我冲~”
张飞再次领头,向着前头冲去。
黄忠、魏延、李严、吴兰、雷铜再次齐齐向着黄权散落的重骑兵冲去。
重骑兵本就笨重,一些落在后头的重骑兵不幸的被几万荆州兵围困住。
而黄权,却是没再率领剩余的重骑兵去营救。
他趁机跑远了去,重新集结重骑兵。
“哈哈哈~,来呀,黄权,你再来呀~”
张飞朝着黄权大喊。
几番缠斗下来,黄权损失了近千的重骑兵。
可荆州军一方,则损失得更多,光是死亡的就有三四千,伤者就不用计算了。
只是荆州军这些损失,在数万大军的掩盖下,还是可以承受的。
而黄权,则远远的避开张飞等人。
“可惜,若不是黄忠等人及时赶来,我就斩杀了张飞这厮,也省得他在此嚣张!”
黄权暗自怒道。
“黄公,可要我过去帮忙?”
张任对着黄权大喊。
“不用。”
黄权却是说道:“你快想办法,把那些黑衣大炮摧毁,否则,一旦他们将城头上方的渔网轰破,离城门被炸毁也就不远了~”
听到黄权这样说,张任不由气得咬牙切齿。
“刘璝、张翼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来?!”
他对着那名传话的传令兵怒喊。
“启禀张将军,我家将军与张翼将军打算从东西两门出,目前他们正在搬离堵塞在东西两门上的大石。”
一名冒险出来的刘璝亲信,向着张任禀告。
“什么!”
“刘璝真是糊涂呀,东西两门的大石,是我亲自派人堵上的,要想把它们挪移开,至少要两炷香的功夫。”
“就这点功夫,足够它们把北门轰破了呀~”
张任顿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