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译没有犹豫,将所有人划入转生池复活白名单。
随调查员们分批出动,张灵来到他身边报告。
“救世主,金陵所有人员动员完毕!”
林译有些疑惑。
“前面还有军队顶着,你这个时候动员是做什么?”
张灵展开地图满脸严肃。
“金陵市郊的诡异增加百倍!”
闻言,林译脸色一变。
增强了百倍,也就是说紫金山上的污染,已经蔓延到市区了?
他抽出七星剑道。
“出发,你来联系金陵第九局说明情况!”
“是!”张灵点头。
半个小时后,金陵西部郊区······
林译与张灵站在一座高楼之上,静静向下遥望。
此刻天色渐暗,郊区道路上有警车穿梭,还有不少房屋亮着灯。
张灵解释说。
“据第九局的消息,目前还有部分老人不肯离开,他们派出警力正在劝说。”
“嗯。”可林译忽然看向一个方向。
那条街道上,一个穿着运动装的男子,正在街道小跑。
不过他未沿着主路前进,反而挑选那些曲折小巷,或是老旧街区。
林译不禁皱眉。
就算是钓鱼,也不带让普通人去做,所以这是在寻死?
张灵也看到了,他立刻说。
“已有一位调查员前往劝阻。”
“哦!”林译回应一声,便持续关注局势,随时准备出手。
而在他刚才眺望的区域。
身着运动装的刘曼,正沿着街巷不断奔跑。
他的步履不断减缓,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奔跑转而变为小跑。
看着周围环境,刘曼不禁心生疑惑。
不对啊,他可是严格按照辟邪指南说的。
人少地方尽量去,无人街巷尽量钻······
可照做下来,这个月以来,他连一个诡异都没遇到。
反而因为持续长跑,身体变好了不少。
他停顿下来,弯下腰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息着。
稍微平复一下呼吸,他直起身子指天大喊。
“玩我了呢吧,前一个月没遇到诡异也就算了,那是治安好。”
“可现在呢,都全城撤离了,我还没遇到诡异,针对我是吧!”
发泄一通,刘曼将满头汗水擦拭殆尽,将瓶中矿泉水喝完,便随手丢入垃圾桶。
看着划过夜幕的直升机,听着远处传来的警笛声,他脸上满是苦涩。
自己怎么就得了慢粒白血病!
可既然这么倒霉,为什么不让我遇到诡异?
他垂头丧气沿着道路一路前行。
前方隐约出现几个黑影,那黑影一出现,便散播着一股作呕泥腥味。
刘曼不觉耸了耸鼻,而后才皱着眉抬头看向前方。
突然他一愣,脸上先是涌现惊喜,而后便是不安与惶恐。
根据在金陵流传的都市传说,如果遇到诡异冷静应对,在得到星火救世会的搭救后,能加入组织成就超凡!
只是,眼前这诡异数量是不是太多了?
刘曼是想加入,可不是想找死。
他轻轻后退,易拉罐被踩扁的声音响起!
刘曼在心底暗骂。
真不讲文明,易拉罐居然随地乱扔。
骂完,他不敢停留拔腿便跑。
而那三道黑影却突然惊觉。
发现是正在逃窜的人类,它们立刻展开追击。
刘曼回头一瞥,满脸惊惧。
灯光下,那诡异面孔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三个被偏黑烂泥裹着的人,他们脸色苍白,皮肤浮肿,仿佛有东西即将把皮肤撑破一般。
这让他不禁想到巨人观,肚子里顿时泛起酸水。
三只诡异动作未慢半分。
那裹在烂泥里的肿胀脑袋,随着奔跑动作不断摇晃,宛如放置在汽车里的摇头娃娃。
刘曼愕然发现,自己与三只诡异的距离,正在逐步缩减!
他咬紧牙关,看向前方道路,心里忍不住念叨。
星火救世会的人什么时候才来啊!
念完,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今天全城都在疏散,肯定是出大事了!
出这么大的事,他们自然会被抽调去处理。
也就是说···今天他们没多少力量派遣。
刘曼心底一寒。
而身后,那股夹杂着尸臭的泥腥味正不断接近。
他大感不妙,可又不敢回头。
只能紧咬着唇,思索对策。
忽然,他看到前面有一堵矮墙,眼前一亮。
将速度提高,刘曼一脚蹬在地上,越上矮墙不断攀爬。
攀爬时,他还在不断祈祷,祈祷这些诡异动作不要那么快。
终于翻越矮墙,他沿着小区复杂道路,笔直向前。
后方传来两声落地声,就像是将两团烂泥,拍在了案板上。
旋即,一股闻了能让人把隔夜饭吐出来的味道,向小区四处蔓延。
刘曼捂着口鼻继续向前,可他脚步突然一缓,全身上下传递着乏力信号。
他连一点力气都挤不出来,全力奔逃变为小跑。
绝望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刘曼强压着情绪向后瞥去。
那两只诡异摔在地上,裹挟的尸体肢体断裂,暴露出腐败组织。
他甚至看到,在那腐肉之间,还有一条条肥胖白蛆穿梭。
“呕!”他不禁吐出一口酸水,心底却涌起一丝希望。
这两只诡异应该追不上自己,能跑!
强打起精神,刘曼沿着小区道路继续跑路。
距离小区越来越近的警笛声,仿佛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在心底不断加油鼓劲。
只要到达那个地方,只要到达!
那就有救了!
可却仍然避免不了脑子的胡思乱想。
怎么只有两只诡异,还有一只呢?
突然刘曼停下脚步,思考就此终止。
他满脸恐惧地向前看去。
消失的那只诡异,正摇晃着肿胀人脑,快速奔来。
向后看去,另外两只诡异已经弥合身子,步履不断提速。
外界,警车呼啸而过,刘曼心中最后一缕希望消逝。
抄起地上的板砖,他打算和这群诡异拼了!
可握住板砖的手却在不断颤抖,他面露苦涩。
乏力到连块砖都拿不动了吗?
或许,待在家里,拖着病躯一个月吃几千块钱的药,也没什么不好。
“绝不!”他摇了摇头,将板砖抛出。
板砖直落在那诡异脚边,连根毛都没摸到。
可那只诡异,却应声而倒!
刘曼满脸惊愕。
怎么会突然倒地?板砖碰都没碰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