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风如同巨龙一般横扫万物,朝着东方孤月直冲而去,在这一刻,如龙般的刀气即将命中东方孤月时,他才是真正收起了对一心的轻视。
“好小子,多少年没人能逼我用出这一招了。”
一股热浪瞬间以东方孤月为中心向着四周奔涌而去,狂暴的纯质阳炎一瞬间就将巨龙摧毁。
一心抬手摸了摸头顶有些稍微打卷的头发,把手挡在眼前,透过指缝看向天上那如同太阳一般的东方孤月,“真了不起,在烈日面前,巨龙也要为之俯首啊。”
“小子,你可以了,我是没见过谁家的能把我逼到这个份上”,东方孤月看向一心的目光满是赞叹。
“不错,真不错,让你也见识见识我东方孤月的绝技,纯火护体!”
东方孤月抬手指向一心,纯质阳炎顺着他的指尖汇聚在一起,狂暴的阳炎在他的手中如同玩具一般,火球愈发庞大,眨眼间,已经遮天蔽日。
一心看着挡在东方孤月身前的巨大阳炎撇了撇嘴,默默收起了左手的火铳。
“老家伙还挺鸡贼,还防我一手啊,有必要嘛?”
“哈哈哈哈哈哈,小子,你能挡下这一招,我就承认你有资格跟我坐下聊聊了。”东方孤月看着一心大笑着,将手中的纯质阳炎推了出去。
一心抬头看着飞来的纯质阳炎叹了口气,拿出红色葫芦满满的饮上一大口,“真是的,这招我还没完全运用好呢。”
一心将开门重新插回剑鞘,依旧是龙闪的起手姿势,只不过这次的风十分的平静,没有之前的狂暴。
东方孤月飘在天上,摸着下巴好奇的打量着一心的动作,“小子,如果还是故技重施的话,那可就没意思了。”
“故技重施?当然没意思”,一心将开门握紧,用力甩出,“所以要加一些新东西!!”
伴随着一心的怒吼,开门猛然出鞘,一道黑炎缠绕在刀身上咆哮而出,那漆黑的斩击如同墨汁一般,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直奔纯质阳炎。
“不死斩-龙闪!”
在这一刀斩出之后,一心果断掏出伤药葫芦恢复法力,观察着借由不死斩(开门)打出的龙闪威力。
“可惜啊,这招蓄力时间可比龙闪长多了 ,没人给我准备时间我还真用不出来,等有空跟龙闪一起好好改一改。”拄着开门,看向天空中墨色刀气和纯质阳炎的碰撞。
刀气和纯质阳炎碰撞,并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声音,借由不死斩打出的龙闪,在触碰到纯质阳炎之后,开始了对阳炎的侵蚀。
只是几个眨眼间的功夫,金黄色的阳炎就和不死斩斩出的黑炎共同消失在了空中。
东方孤月看着被消磨掉的纯质阳炎也是一时之间被惊掉了下巴,“那,那是什么?”
一心将开门重新收回刀鞘扛在肩上,看向远处还处于呆滞状态的东方孤月笑了笑,“这是什么?这是可以斩断不死的力量!”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年纪轻轻就已经能跟出五成力的我打平了”,东方孤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了五成功力,但在心中由不得感到一心的强大,“得亏这小子不会读心术,要是让他知道我暗地里用了快七成力,这让人知道不得笑话死我。”
“嗯?就五成力啊?东方前辈真是实力深不可测啊。”一心笑眯眯的看向东方孤月。
被一心看的有些底气不足的东方孤月,轻咳了两声,散去缠绕在身上的纯质阳炎,缓缓飘落回地面,“那是自然,老夫还能骗你不成。”
一心看着飘回地面的东方孤月,随口问道,“不继续了嘛?东方前辈。”
“不用了,你的实力得到了我的认可,再打下去这事传出去不得被外人说我以大欺小。”说着,东方孤月转过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听到东方孤月的话,一心遗憾的把背在身后的火铳收起,“啊,真可惜,难得遇到个能打的。”
听到一心的话,东方孤月嘴角一抽,“你小子,也是一朵奇葩,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我自幼便异于常人,可惜后来被妖怪追杀,掉落悬崖,逃往涂山,习得神功。”一心拍了拍胸口,对着东方孤月说道。
东方孤月回头看向一心,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嫌弃,“满嘴没一句实话,全是屁话。”
说着,走到一颗被两人战斗余波击倒的大树,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一心也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旁边,抬手取出两坛龙泉,递了一坛过去,东方孤月直接撕开泥封就抱起来喝了起来。
看向远方的天空,东方孤月眼神放空,“多少年了,自大他重病之后多少年没遇到一个能和我切磋的了。”
“他?”一心将泥封随手撕开,喝了一口,疑惑的看向东方孤月。
“一气道盟的盟主,王权家的现任家主,王权守拙。”东方孤月看向远方,好似在回忆当初与他相识的那段日子。
“曾经,不,直到现在他也是一气道盟的最强者,即使他身患重病。”东方孤月好似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仰头痛饮的一心,“只不过,他在你这年纪,完全没有你这么能打。”
“行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你是怎么被肖家那一伙人盯上的?”东方孤月用酒坛子撑着头,半倚着问向一心。
一心停下了痛饮的动作,将酒坛放在一边,“因为他们要杀我,所以我反杀了他们,是不是很简单?”
“太简单了,你敢不敢说细一点。”东方孤月嘴角一抽,无语的看向一心。
“唉,我也不想”,一心又叹了一口气,“我被妖怪追杀,又被妖怪救下来了。”
“涂山的狐妖?”东方孤月运用法力,将背靠的酒坛中的酒水,抽了出来倒灌入口。
一心点了点头,也学着东方孤月的样子,用法力卷起酒液送入口中,“之后,就花钱呗,在涂山避难呗。”
“紧接着我去感谢人家的时候,偏偏就遇上了肖家带队攻打涂山,然后人家有难,我一命偿一命。”
“再后来,就是刚刚说的,坏了那肖家长老的好事,他要杀我,我反杀了他。”
随着酒坛酒液被喝完,一心将空酒坛随手扔出,又重新掏出一坛撕开泥封接着喝了起来。
东方孤月听到一心说完整个通缉令的原委,也是一阵沉默后说道,“肖家那一群垃圾,仗着所谓监察使的身份没有什么不做的,我也看不惯他们,但,我也在这道盟之中,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说说你一开始是怎么打算的?”东方孤月敲了敲背后的酒坛,听到清脆的响声之后,踢了一心一下,示意让他重新再来一坛。
一心也是不在乎他踢的那一脚,随手拿出一坛递过去,“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他们不讲道理,我讲。”
“哦?怎么讲?说来听听?”东方孤月听到一心的话不免产生一丝好奇。
“讲清楚事情缘由嘛,让他们把通缉令撤销嘛。”
“那他们不听呢?”
“那就没办法了。”说着一心摊了摊手,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东方孤月一愣,“那你想干嘛?”
“把他们都杀干净,不就没人敢通缉我了么?”一心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他们先动的手,他们还要杀我,他们没杀掉我还要通缉我,道理全让他们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