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旅行就这样草草结束了,鬼天气搞的人也玩不尽兴。
谁知第二天和第三天泰国竟然下起了大雨,我和清顺躺在酒店的床上无聊的叹气。
真是趟糟糕的旅行。
既然出不去,只能在酒店乱逛,我俩预约了酒店的马杀鸡,然后又去公共泳池玩了会儿,喝了几杯果酒。
一直到了晚上,我渐渐有些头晕,看清顺正玩的开心,不愿意打扰她,跟她说了声就回房了。
到了房间却发现房内正在修理空调,客房经理见我回来连忙道歉,告知我还需要一个小时才能修好,还送上大果盘表示歉意,可以为我调换房间。
我昏昏沉沉没有计较,让他们赶紧修理,打算去清顺房间眯一会。
我又返回去泳池边找清顺,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她,只看到了她随身小包放在泳池边的椅子上。
这丫头,粗心大意的,这是去厕所了吗?
我拿起她的包,准备给她带到房间,从她包里掏出房卡,打开了808房门。
关上门后就瘫在了床上睡意朦胧。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阵敲门声把我震醒,我坐起来揉了揉犯疼的太阳穴。
这丫头玩到这么晚。
我挠着头开了门,“你怎么这么晚才回……”
不等我说完,前面的人影飞速地闯了进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已经被他关上了。
我逐渐清醒了过来,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东南亚面孔,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谁啊?”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下意识说了句中文。
面前男人魁梧有力,足足高我两个头,他理着一头寸发,眼神冰冷刺骨,有着长年暴晒的小麦肤色,手臂纹着我看不懂的梵文,眼角纹有两颗下落的泪痣。
我怔怔地看着他,巨大的恐惧让我忘了反应…
“Aurora?”男人看着呆怔的我,低低喊了一个名字。
“you …you mistook the wrong person.(你认错人了)”我慌张地用英文解释着。“I'm not Aurora.”
男人听了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检查了房间后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指了指床。
“go to bed.(去床上)”
我浑身一颤,想要打开房门冲出去呼救,谁知男人揪住了我的长发,把我往后扯去,我痛的尖叫出声,他伸手死死捂住我的嘴巴,而后在我耳边沉沉说道"If don't obey,I'll kill you.(不听话就杀了你)”
我痛的眼角沁出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情况下,只能假装顺着他的意思,不能激怒他。
我乖巧地点点头,表示听话。
男人并没有放开我,那双阴狠毒辣的眼睛盯了我数十秒后,然后用毛巾塞住了我的嘴巴,让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浑身颤抖地瘫在床上,看着他在床边走来走去,心里只求清顺不要在这个时间回来,不然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男人搜了我的全身,确认我身上没有任何可以伤人和求救的东西后,用条绳子绑住了我的手脚,然后放心的把他的双肩包放下打开,拿出来一些工具。
男人一一把工具放在了地毯上,便坐在地上思考起来。
我努力的斜眼看去,地上摆着的全是些锯子,刀,斧头之类的危险管制物品。
男人察觉到我的目光,森然一笑“Do you like it? You choose one,I have a choice barrier.(喜欢吗?你可以选一个,我有选择障碍。”
他说得云淡风轻,就好像让我选件衣服那样简单。
我选你大爷!死变态!非人类!我在心中怒吼,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
男人又挑了一会,拿起这个又放下那个,最后挑中一把弯刀匕首。
他满意地把弯刀左看右看,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神中有着狂热的兴奋,激动地浑身发抖,好像野兽看到了嗷嗷惨叫的猎物一样。
我闭了闭眼,感觉今天要栽在这里。有些后悔前天没去那个男模店。
男人拿着刀对着我的心脏比划了比划,摇了摇头,又对上我脖子。
我心里正遭受过山车般的刺激,有点想破口大骂。
随后我的左手臂猛地一痛,那弯刀深深化开了皮肉,血立马染红了洁白的被子,痛的我差点昏厥了过去。
也许是嫌弃力度不够,男人拔出嵌在我左臂的弯刀丢在一边,又去工具中选了个趁手的斧头颠了颠。
我看着他拿着斧头越来越近,斧刃闪着冰冷的白光。
我反而冷静了下来,也不挣扎。
男人看我呆若死狗的模样也是一怔,而后又兴奋起来,看着我像看新奇物种。
在他举起斧头的那一刹那,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在男人分神时,我屈膝用尽全身的力量朝他下身蹬去,他手中的斧头在半空被卸了力,劈向我脑袋时偏了准头,落在了我的耳边,削去了我几绺头发。
我鲤鱼打挺坐起,左手因为手臂流下的血液润滑挣脱了麻绳,我抄起男人扔在我身边的弯刀,快狠准地捅进了还在地上呻吟的男人的腹部。
男人闷哼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腹部的刀。
我又拿起床头的台灯,狠狠地朝男人的头砸去。
“砰”的一声,男人倒在地上失去直觉。
敲门声还在继续,我来不及解开绑着双脚的麻绳,跳着来到了门口,从猫眼看了看,发现是面色焦急的清顺。
我立马打开了门。
清顺焦急地拉着我“栖栖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我把她拉进房间,恐惧又一次回炉“顺顺,快,快报警。”
清顺在看到地上昏迷不醒腹部中刀的男人时,一瞬间脸色苍白。“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瘫坐在地上,双手抱肩,浑身发抖“我也不知道,我房间在修空调,就来你房间眯会,这个人突然闯进来…”
“你受伤了吗?”清顺紧张地拉着我左看右看,在看到我左臂上的伤口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连忙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替我系在伤口处。
“快报警顺顺,”我催促着她。“他是不是死了…我是不是杀人了?”我吓得双牙打颤。
清顺凑到男人面前探他的鼻息,而后用麻绳结结实实地捆住了他。
“他没死,只是昏迷了”清顺安抚着我,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地板,任由清顺处理着乱糟糟的房间。
过了几分钟,走廊传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有规律的叩门声。
我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清顺绕过我开了门。
“凡哥。”清顺对着来人唤道。
我呆呆地抬头望去,余凡高大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他蹲在我的面前,脸色担忧地问道“梁栖,你还好吗?”
我看着熟悉的国人面孔,鼻子突然一酸,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余凡查看了下我的伤势,又看了看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转头对着清顺道“赶紧把你们行李收拾一下,然后下楼开我的车先走。”
清顺点了点头,“我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再去栖栖房间把行礼拿来。”
我懵逼地看着两人有条不紊的动作“不报警吗?”
余凡把男人的工具一一装进包里,“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你们先下楼。”
我被清顺搀扶着站起,她给我身上披了件毛毯,盖住了我的伤势,然后拿着我们俩人的行礼准备下楼。
在门缝中,我看到余凡面居高临下,面色平静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随后清顺从外面带上了房门。
我们俩一路推着行礼畅通无阻,由于是半夜,走廊和电梯也没有遇到其他的人,只是在大厅偶遇一个醉鬼躺在沙发上,我们低着头迅速穿过大堂,外边正在下大雨。
我们淋着雨水,在路边找到了余凡的车。
清顺把行李放到放在后备箱里,推着我,让我赶紧上车。
我懵懵懂懂地被清顺推进副驾驶。
而后看着她坐上驾驶位,启动车子,急急地驶了出去。
“不等凡哥吗?”我有些担忧和不安。
“没事,凡哥会处理好的。”清顺沉静地答,并递给了我一瓶水“我们在反而会给他添麻烦。”
我打开矿泉水喝了两口,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可是越想越奇怪。
“凡哥怎么这么巧在酒店附近?”我疑惑不解“那男的说要找什么Aurora,谁啊他。”
清顺沉默不语,没有回答我的话,硕大的雨点打在车窗上,视线有些受阻,但是车速却并未减缓。
我转头看着清顺平静的侧脸,脑袋猛地一痛,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清顺本来是个内向不愿意社交的人,怎么来了泰国后反而变得八面玲珑起来…
明明我俩是第一次来泰国,却好像没怎么问过路,都是清顺走在前面,我跟在她后面,前天在大皇宫,我们几乎没有怎么绕过路,一条路线就把大皇宫的景点走完了,熟练的好像不是第一次来一样。
而且…凡哥是清顺找来的,是她一个人去的租车点找的司机,刚刚我伤了人后,清顺太过淡定了,她不报警反而叫来了余凡。
“你们…”我心中又一次警铃大作“你和凡哥以前就认识对不对…”
脑袋逐渐有些昏沉,我甩了甩头,感到有些奇怪,明明我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应该无比清醒,但是却慢慢来了困意。
我看了看手上的矿泉水瓶,心中大惊“顺顺,你给我下药了?”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我满心的疑问和惊悸也没有挡住如潮水般的困意。
闭眼前的一刻,驾驶位飘来了清顺柔柔的声音“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