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考核结束,你们又多练习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想必各位的技艺也有所精进。今天我们不练习,今天给你们进行一次摸底考试。”
“考试?”
“宋老师,是又要有人被淘汰吗?”
问话的人就差把紧张二字写在脸上了。
“很害怕被淘汰是吗?”
“当然怕啦,我们都练了这么久了,要是再被淘汰,真的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哈哈,用不着这么紧张。”
“今天咱们不淘汰人,考试的目的是因为有些人已经达到了可以赚钱的水平。”
“通过考试的人,明天开始就可以绣一些简单的计件品,没通过的人还得继续练习。你们都知道我不可能会徇私,所以为了大家的“钱途”,今天的考试请大家务必认真对待。”
“哇!太好了!”
此话一出,下面的学员们顿时沸腾了,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
“好了冷静一下,大家先把之前练习的图纸收起来,我现在来发一下考试的内容。”
“我随机发,图纸纹样都不一样,在我看来没有难易之分,今天能完成多少就完成多少,要的是你们的质量,而不是死命赶进度,不以进度为标准,当然也不能磨洋工。”
将图纸发下去之后,宋扶予去了隔壁缝纫区。
“扶予,我们这里的衣服单卖吗?”
“这件外套我真的非常喜欢,如果卖的话,我想买一件。”
虽然是她们自己做出来的,但是布料都是新的,供销社根本买不到。
“暂时不行,必须等到我们参加完广市那边的展销会再说。”
她必须优先保证客户拿到的是第一手产品,在这之前,哪怕衣服只是在她们内部流通也不行。
..........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晏子渊落地于离涅市最近的机场,再转四五个小时的汽车,便可以到达涅市军区。
这次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赵驹、大毛在内的五个人。
“你小子,平常最不喜欢搞这些表面的东西,这次怎么破天荒自己申请过来参加?”
赵驹是他的领导,比晏子渊大十来岁,他的申请第一时间会经赵驹的手。
“来这边有点私人的事情要办。”
“需不需要帮忙?”
“暂时不用,有需要我肯定不会跟你客气。”
他和赵驹上下级已经五年,彼此什么性格一清二楚,有事就说,不会假客套。
辗转来到军区,和这边的领导打完招呼,晏子渊去找了上次电话里拜托寻找顾海的接线人。
“同志您好,我想找一下刘旺。”
“稍等。”
“金子,去把刘旺叫来。”
“诶,这就去!”
没一会儿,叫金子的小同志便领着一个面容黝黑,身材高大的男人过来。
对方身高应该超过了一米九,比晏子渊看起来还高出了一些。
“同志您好,我是刘旺,请问你是?”
“我是晏子渊,之前和你通过电话。”
“您好,晏团长,久仰大名。”
刘旺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晏团长,竟然看起来如此年轻,身上的气势,和传说中的无二。
“借一步说话。”
两人去到了一处有人,但大家又能看到他们的地方。
“在和您通过电话之后,我有跟不少人打听顾海的下落,前几天才得到确切的消息,他目前应该在离这边不远的一个县里。”
“他受伤之后,一直是一个和他同时退伍的战友在照顾他,两人一个人伤了腿,一个断了胳膊。”
“我去医院打听了一圈,找到了他当时的主治医生,医生说顾海的腿伤的比较严重,当时完全无法行走,下半身处于瘫痪状态。医生建议他去大医院治疗,或许以后会有重新恢复行走的可能,结果第二天顾海留下医药费就偷偷出院了。”
刘旺跟晏子渊细说了他这段时间打听到的消息。
听完,晏子渊不知该如何评价顾海的行为,他能理解,但却不赞同。
他能猜到顾海很大概率是因为腿伤,担心治不好回家会拖累妻子,毕竟家里还有三个年幼的孩子需要她照顾。
然而他却低估了妻子和孩子想要和他团聚的心。
“我会在这边待十天左右,不知你哪天有时间。”
“我都可以,你想要去找他,提前一天通知我就行,我向上面告一个假。”
“好,感谢。”
过了两天,晏子渊和赵驹打了个招呼,和刘旺一起前往了顾海战友郑小斌家所在的地址。
下车一路询问,总算是找到了郑小斌的家。
用力敲了敲门,两人便听到了屋里传来的脚步声。
“谁啊?”
“同志你好,我找郑小斌。”
里面的人很快将门打了开来。
出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位缺了左胳膊的瘦小男生,此人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郑小斌。
“你们是?”
开门的郑小斌显然并不认识门口的人,疑惑的问出了口。
“我是刘旺,目前在涅市军区,我身旁的这位是晏团长,来自麓市军区。”
“你们好,快请进。”
郑小斌招呼着他们进屋,脸上由原本的警惕,转变成了灿烂的笑容。
“快请坐,家里比较乱,还望两位领导不要嫌弃。”
“不碍事,你别忙,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问你一点事情,坐下聊聊吧。”
晏子渊示意想要进屋倒水的郑小斌坐下。
“您说,我保证知无不言。”
“顾海是不是你在照顾?”
郑小斌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晏团您是海哥的亲属?”
“我不是...他儿子托我在找他,他在这儿吗?”
“不在,我让他住我家他不愿意,他现在住的地方离这里大约二十里路。”
“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能带我们过去找他吗?”
“我...”
“算了,我带你们去吧。”
郑小斌推出了一辆三轮自行车,锁上家门,带着晏子渊和刘旺去往了顾海目前的居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