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予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从严。”
宋扶予不理会她,直接爬上了炕,开始吃晚餐。
虽然她做饭水平实属一般,但煲汤的手艺,自认为还是不错的。
她外婆以前是广省人,因此她妈妈也继承了外婆那煲汤的好手艺,隔三差五就会煲一次汤给她和爸爸喝,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学会了。
她享受着汤的鲜美,配着板栗的粉糯,是实在太棒了。
“扶予姐,你不会是和隔壁的那个晋恺...”
童幼幼一脸八卦的表情,一边啃着鸡肉,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她。
“不是,我和他不熟,和他说话的次数,应该还没你和他说的多。”
自从被分去拔萝卜了之后,和知青们干活不在同一个地方,因此除了之前在山上那一次以外,就没有再和晋恺说过话。
“那你为什么送那么一大碗鸡汤给他?”
“不是给他的。”
晋恺顶多只是顺带罢了。
“那...难道是给他哥哥的?”
晋恺哥哥这几天过来看他,村里很多人都知道。
毕竟村子就这么大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村子。
那天他和村里的两位婶子一起坐林叔的牛车进的村,所以经过婶子一宣传,大家都知道了晋恺哥哥来看他了。
据说不仅长得英俊,身材还非常高大,不过她还没有见过。
宋扶予没有接话,低着头,自顾自的吃东西。
她自己暂时也没理清头绪。
不过不着急,顺其自然吧。
..........
次日中午,宋扶予将用来腌酸菜和咸菜的缸,挪到外面认真的清洗了几遍。
现在晚上有可能气温会达到零下,为了不让后院到处都是水,晚上结冰导致地上太滑,她将水倒到了墙根下面。
正准备将缸重新挪回厨房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院墙上有一处大约四十厘米的地方,上面的碎玻璃似乎变得稀疏了。
当初烘干房子那两天,为了确认碎玻璃有没有插到位,她还特意一点一点认真的检查了一遍。
有地方不够密集的,她还补了一些进去,不可能会出现有遗漏稀疏的地方。
她立即放下手里的缸,走过去看了一眼。
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的被人拔走了一些,因为院墙上还留有玻璃插入的坑。
低头观察了院子里附近一片地方,除了她刚才过来留下的沾水脚印,没有别的痕迹。
随即她又出了院子绕到外面,认真的检查着地上。
果不其然,对方留下了脚印。
从空间拿出软尺,量了一下。
二十五厘米,也就是四十码鞋的长度。
这种长度的脚,应该是个男的。
她没有慌,而是从容的回到了房间。
来山河村已经大半个月了,除了和知青院的人有过矛盾以外,村里的人她都处的还算不错,至少没和任何人有过任何一句口舌之争。
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去山上找东西。
去山上的几次,也只遇到过一次晋恺,然后就是晏子渊。
他们两个应该还不至于干这种龌龊的事情。
村里认识的人,她都排除了一遍。
难道是知青院的?
李文德?
她现在不急着将人找出来。
他既然已经开始有了动作,之后必然不会就这么结束。
看来从今天晚上开始,她睡觉的时候需要提高警惕。
就是不知道他是为财,还是为人。
然而不管对方为了什么,她都要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她空间有防狼电棒,打不赢,她就电死他!
将现场保留原样,宋扶予去到另一边童幼幼的房子,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
“幼幼,你这几天晚上拿着被子去我那边睡。”
“你不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吗?”
她清楚的记得扶予姐说过,她不太喜欢和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会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现在有点突发情况,我们的院墙上的碎玻璃,被人拔去了一块,我担心对方还会过来。”
“为了防止对方最后以男女之间的情事相要挟,我们睡在同一个房间,也能给彼此作证。”
“我的天哪!真的假的!”
“我马上就搬。”
童幼幼被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有丝毫犹豫,抱起自己的被褥,就往宋扶予的房子跑。
“扶予姐,我们要不要去告诉大队长?”
“先不急,先不要打草惊蛇。”
如果现在去告诉大队长,开始一个个排查,找到人又如何?
人家完全可以说无聊,拔着玻璃玩,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有任何办法,顶多让对方道个歉。
就算被教育了,对方之后还可能卷土重来,她可不想之后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成天想着防贼。
“不行,我得去被破坏的地方看一下。”
看完回来,彻底证实了并不是宋扶予的错觉。
“确实少了一些,我当时也特意看了一圈。”
“扶予姐,你说人家不会突然把我们两个杀掉吧?”
“这应该不至于。”
“他如果想杀我们,完全不用搞这么麻烦。拿一把刀直接冲进来,你我可能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说的也是。”
“我今晚把菜刀拿进来陪我们一起睡,他如果敢动我们,我就去一刀劈死他。”
说完,还朝着空气胡乱挥舞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