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鸿越得知姐姐姐夫的事情后,给我讲述了一个严重问题。
“还记得之前秦州爆发的永生人动乱嘛?”
我仔细回想,在小包子出生之前,因白愉野心,秦州确实发生过永生人动乱爆发事件,百里鸿越还时常往返秦州处理问题。
“那时候,一家工厂里有大部分工人成为永生人,虽说后面白愉撤退,但那群永生人并未恢复正常,只能说,神智恢复,身体还未复原。”
“你方才说,姐夫六层楼高摔下来,只摔骨裂,还是脚正好砸在钢管上造成的,一个普通人,六楼坠下,根本不可能有只受到如此轻的伤。”
虽说早有预判,但得知真相的一刻,我心情依旧无法平静。
“若将白愉除掉,姐夫他能恢复过来吗?”
我不敢相信,姐夫若不在,姐她能否一个人在世界上坚持下去。
为什么所有苦难,都得她来承受,这世界对某些人太不公平了。
百里鸿越将我搂在怀里,叹道:“如今,就得看姐夫成为永生人是否身体已死,没死,便还有救,明天我去看一眼便知。不过转念一想,姐夫能躲过坠楼这劫,不就是永生人的功劳吗!”
我苦笑:“对啊,若他并非永生人,这次可真就没了。”
以前奶奶总说,人生大起大落,不可能一帆风顺,与其痛苦恐惧,不如欣然接送。
该来的总要来,你躲不过,也逃不掉。
对啊!欣然接受,总比满怀苦闷要好。
次日,我并未把孩子带上,医院这种地方,我不希望孩子过多沾染。
我们夫妻独自拿着礼物水果来到医院,正好碰到姐夫在做复健治疗。
百里鸿越仔细看了几眼,便给我递过来一个安心的眼神。
我这才松了口气,拉着姐走到一旁:“姐,刚才医生说姐夫最近就能出院,出院后,就在我家住段时间休养,百里鸿越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家庭医生,他可以帮姐夫更快恢复。”
上官信最近成功研究出了可以抑制永生人爆发的药,永生人服用下后,能隔绝嗜血,见不得太多阳光的特质,就如普通人一样。
往后就算白愉被我们擒获,他们也不会受太多苦处,活下来,才是我们能救下那些苦命人的最终目标。
姐握住我手满脸笑意:“我知道你们俩都是好人,心疼我们。不不过,我们不想麻烦你们,你们家也有事情要忙,不可能抽出时间来照顾我们。”
“你姐夫骨裂恢复很好,医生说回家最多休养一个月,就能重新回工地。”
我知道,姐姐为人执拗,不会听劝。
没办法,我说多了,她可能还不会喜欢。
三天后,姐夫能出院了,我和百里鸿越决定亲自送他们回秦州,看看他们住的地方。
他们两个起初百般不愿,在被我一通强烈说辞下,也就不拒绝了。
毕竟,不留下来,送一程若在推辞,可就有些不顾亲情了。
从金州开车到秦州需要三四个小时,和禹州路程差不多。路上,我们聊了很久,有聊不完的话题,四个小时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长。
但对于我们来说,还远远不够。
到达秦州后,我打开车窗,四下观望:“秦州据说是座古代文明遗留下得城市,我还从未见过,如今一看,还真是传说中那般文化底蕴深厚。”
姐姐笑道:“要不今天姐姐就带你在城中逛一圈吧!”
“嗯……可以吗?”
姐夫点头:“当然可以,就留下来吃晚饭,一会儿把城墙根下的烤鸭,烤鸡都买上,还买点酒……啊,鸿越晚上需要开车,还是别喝酒,买点饮料也成。”
姐夫哭笑不得:“我看不是鸿越想喝,是你想喝。”
我们哄堂大笑。
下午期间,我们开车在秦州转了一圈,买了一些吃食,也给他们买了许多生活用品。
他们有段时间没回来,家里的厨房调料都不能用了,新床品都得备上。
姐姐不想用我钱,但被我强硬拒绝。
下午三点左右,我们才回到姐姐姐夫所租住的房子里。
那是一个城市下的村落小院,院子不大,十多平方,地方朴素,却被姐姐打理的很干净。
将姐夫安置在院中,让百里鸿越陪他说话,附近邻居知道姐夫回来后,也都凑过来问候,很是热闹。
我便和姐姐进去打扫卫生做饭。
“姐,这里每年租金是多少啊!”
“五千,在靠近城市的地段,算便宜的,我还能在附近打工,很方便,你不用担心。”
“哈哈,我才没有,就随口问问,这里忙完了,走,去做饭吧!”
我们两人花了一个多小时,做了满桌子菜,还特意邀请了就近邻居过来一起,吃了顿热闹晚饭。
临行前,我给姐姐姐夫送了一盒礼物,让她等我们走后再拆开。
其实也就是一箱纸币,与一封信,姐夫不能工作这段期间,他们必定生活拮据,处处用钱,有我在,不可能让他们如此辛苦劳累。
回城路上,秦州的夜色灯光闪烁,我隔窗眺望,感受着独特的乡土人情,我总算明白了姐姐姐夫选在此地住下的原因。
“老龙,你说……咦……”
我正想开口,窗外突然一闪而过的车辆引起我的注意。
“怎么了?”
百里鸿越不明所以。
“我刚刚好像看见红猴了!”
“他来秦州做什么?”
我收回目光,将徐慧之前所言跟他讲述,他听后,眸光幽暗。
“白愉行事,诡异莫测,不可能平白无故做这些事情出来,夫人,我们先回去,最近百里鸿渊无事,正好可以让他过来监视红猴一举一动。”
我抿唇浅笑:“你这个当哥哥的,硬是见不得弟弟休息几天是吗?”
百里鸿越冷声一笑:“他若休息,天下大乱。”
秦州有百里鸿渊监视,我也就放心了。
回到容山居,两个孩子还未睡,要等我回来哄,好不容易将孩子们哄睡,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我洗漱完,打开手机,竟然有一个未读消息,是东皇云徽发来的。
“白愉最近有屡次接近徐慧的迹象,望你谨慎对待。”
“哈……”
我才短短个把星期没管白愉,他还是对徐慧死性不改嘛!
实在头疼,难受。
百里鸿越洗完澡出来后,见我满脸颓废,瞧见手机中的内容,莞尔一笑:“原来是为了人家感情问题忧心。”
我嗤道:“难不成这个问题不值得忧心。”
“嗯,值得,不过白愉的执念,可比任何人都深,我之前就说过,他不可能轻易放弃,而徐慧……”
我抿了抿唇咬牙切齿:“我就是担心徐慧明明知道白愉是个骗子,还会为爱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