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大致了解前因后果,我们是否可收网了?!”
白惊秋朝百里鸿越一个劲的挤眉弄眼,他眸色凝重,叹道:“虽说不太愿意相信是他,但总有要结束一刻。”
东皇云徽疑惑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不太明白话中之意。
人来人往的飞机场门口,一位头戴鸭舌帽,以口罩遮住大半面容的男子,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准备离开机场。
离开飞机场,行驶在路上,他掏出手机,准备给人发信息。
突然,后座伸出一只手,将他手机抢走,他正要咒骂,回眸看清后座两人面貌,登时吓得脸色巨变。
“主……主人,白先生!”
后座两人,正是百里鸿越与白惊秋,而开车的司机,便由东皇云徽担任。
“胡阆,没想到啊!竟真是你。”
百里鸿越不可置信,他信任多年的人,竟是白愉卧底。
“不……我不是……”
胡阆眉眼一簇,眼见被三人夹住,就想跳车逃走,然而白惊秋比他更快一步点住他穴道。
“你身上胡阆的味道夹杂着古怪,你并非胡阆,回容山居,进行严刑拷打。”
“胡阆”僵硬着身子,满脸哀怨,现在被抓,往后铁定没好日子过。
一路上,百里鸿越都沉闷不语,回到容山居,才搂着我要安慰,我这才明白,白愉安插在我们身边的人竟是胡阆。
准确来说,并非真的胡阆。
百里鸿越是埋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们中间出现问题,害我被抓,为此感到非常自责。
“好了,白愉狡猾你又不是没经历过,别埋怨自己,我们去审问一下那家伙,看看他究竟是谁?”
我安慰好久,百里鸿越心情才稍显舒畅。
不知何时,女儿被百里鸿渊抱着站在我们身后。
“爹爹都是大人了,还要找妈咪撒娇,我都不找妈咪撒娇了,爹爹羞羞。”
百里鸿越:“……”
百里鸿渊咧嘴嘲讽:“就是,你爹爹就是长不大的孩子,愧当龙族之主,更别说当好一个父亲,小公主,以后叔叔保护你好不好。”
百里鸿越眉心一簇:“……!”
“好啊好啊!叔叔,上次你教我的那种抓妖法术,我还不熟练,我还想去练习。”
“好!别跟你爹玩儿,我们要做个懂事的孩子。”
“百里鸿渊,你找打!”
“哎哟,你爹生气了,咱们快走。”
看着老龙本来心情就不好,还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我既无奈又心疼:“好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去地牢,白惊秋他们都在地牢。”
“龙璎呢!?”
“八点左右去扶珠店帮忙去了。”
“哦!”
我疑惑:“为何要问龙璎去处!?”
百里鸿越咧嘴一笑:“你刚醒来可能不知道,白惊秋接来的大师,就是东皇云徽。”
“啊……你是怕他们为了龙璎打起来。”
他耸耸肩:“打起来不可能,暗中较量,可能会有,以后容山居要热闹了。”
我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老龙所言甚是。
不知不觉中,容山居由之前只有我和百里鸿越的清冷孤凉,变成了现在这般众多亲戚朋友都聚在一起,每天热热闹闹。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希望以后,容山居能永远充斥着开心与快乐。
来到地牢,白惊秋与东方云徽坐在一旁对绑在中柱上的“胡阆”严刑拷打。
说是严刑拷打,其实就是拿着一根羽毛棒对“胡阆”进行挠痒痒任务。
“胡阆”被弄得咯咯直笑,直到笑声中夹杂着哭腔,最终受不住,才求饶,将自己为何会在白愉手下做事说了出来。
“原来,这些年,白愉当了救世主,救下许多小妖小魔,这才有了自己的团队。”
白惊秋侧眸凝向一旁的东皇云徽:“之前你可是他的手下,难不成,你也……”
“打住,我可不是他的手下,弄清楚这点再说。”
东皇云徽嫌弃的撇撇嘴:“我们那是各取所需,为利用关系。”
这么说,东皇云徽,之前也当过反派角色,现在弃暗投明,才过上悠闲日子。
“利用关系也好,上下属关系也罢!未来,我希望你可别再被那家伙忽悠过去了。”
东皇云徽冷嗤:“笑话,现在他处在被动阶段,一切还得仰仗这些下属来行事,我能被他忽悠,别到时候你被忽悠才是。”
两人相遇,话语间皆是夹枪带棒,我忙上前阻拦:“两位,以前的恩怨咱们容后再说,现在我很想知道真正的胡阆身在何处?”
“胡阆”抬眸,道:“被关在龙神宫地牢里,放心,我没拿他怎样。”
百里鸿越冷哼:“你若拿他怎样,现在你就得成为灰烬,死无全尸。”
既已知道胡阆所在,百里鸿越立即给上官信打电话,让他去地牢看看情况。
没过一会儿,便得知胡阆被关地牢的消息,索性身体无大碍。
“唉,你究竟什么时候化妆成胡阆漂浮进来的,若非我们用了这招,可能现在都还被埋在鼓里。”
之前刻意在众多人面前提及计划,就是为了引诱内鬼出来,在这之前,内鬼是谁,我们一无所知。
内鬼暂且关在地牢里,将来若有用,便利用起来,若无用,留下当下人使唤也不错。
反正不能再留给白愉那家伙。
安排好东皇云徽住宿之地,刚好,龙璎与虞郑儿,呼延瓒几人同行归来。
龙璎瞧见东皇云徽,先是一愣,随即展开笑颜,与之拥抱。
看的白惊秋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别提有多精彩。
“喂,这里是容山居,别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东皇云徽笑而不语。
龙璎则是瞪向白惊秋:“你都没将师兄要来的事情跟我说,还好意思在这儿胡言乱语。”
白惊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婆瞪眼咋舌:“夫人,我这不是想给你惊喜嘛!”
龙璎:“确实给了我惊喜,天大的惊喜,白惊秋。”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们在外头有何发现没?听说白愉来金州了?”东方云徽忙制止两人小孩儿般的打闹,孩子都牛高马大了,在一起依旧如小孩儿过家家,还在别人家中,都不觉得羞涩。
从回来就冷着一张脸的呼延瓒喃喃道:“他确实来金州城了,而且,刚来这儿,就躲在暗处,给我们送了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