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山谨慎的四下查看,大个子解开赵之乾身上的绳子,然就在解开一刹那,赵之乾猛得抬起头,满眼狡黠戏谑。
“嘿嘿,我们可没躲在暗处,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偷袭。”
姬山惊道不好,准备逃离房间,然“赵之乾”身体骤然发生巨变,一股浓烈黑气自他身体飘荡而出,大个子见此,大叫连连。
刹那间,他们就觉周遭环境,正逐步朝他们聚拢,姬山明明伸手就能够到门把手,却似有一股无形之墙把他往回拉,硬生生看着门把手距离越来越远。
“嘿,姬山……”
自上方传来声音,他昂首看去,便见一道熟悉面容呈现巨大化出现在天花板上。
不,准确来说,应是他们变小了。
大个子满脸惊恐的看着天花板上的面容:“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天花板上的女人,也就是我,笑眯眯看着被收拢在葫芦里的三人:“你们几个先在葫芦里待着,一会儿就会放你们出来,不过得先到警局再说。”
按下塞子,我这才松了口气。
没想到,消失在白惊秋监控里的姬山,竟然在这儿出现。
嘿嘿,恰好,白愉行踪没进展,姬山应该知道一些细节。
收好结界,我看向窗户外那异常妖艳的蓝色鸢尾花:“是时候让霍普斯重见天日了。”
当天,我们便报了警,赶来的警察是老熟人,上次在金州市救过我一命的萧队长。
当然,还有白惊秋与我家那两位。
“妈咪,我有一天没见你了。”
宝贝女儿冲过来要我抱,可爱的面庞,瞬间让我心尖阴霾一扫而空,抱起女儿,亲了又亲。
“宝贝,妈咪也有一天没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今天一天,妈咪的遭遇有多么惊心动魄。”
女儿惊讶道:“那妈咪有没有受伤?”
我昂首得意:“你妈咪我神通广大,怎么可能受伤。”
百里鸿越朝挖掘现场看了眼,回神轻笑:“若不是有蒙堪巫拉,你现在就被拉去姚明华的工厂,成为永生人了。”
我瞪他一眼:“就知道怼我,我遭遇危险,也不见及时来一下营救!”
百里鸿越挑眉:“魁社一个厉害的算命师知道你今天会遭遇一些小危险,但无性命之忧,我便想让你遭受一些苦楚,从而成长。”
他这话我竟无言以对!!
经过一个小时挖掘,在蓝色鸢尾花下,果然藏着一副额头自面部破损的骸骨,艾米在这一刻,最终忍不住心碎破房。
“霍普斯陪了我多年,我都不知道。”
他跪在地上,痛苦捂面,我们作为外人,不好评说,只能期盼他能振作起来,重新过好生活。
米娜过去安慰:“只允许你伤心难过半个小时,之后,你就有责任,将杀害霍普斯的凶手送进警局。”
我看向站在一旁同样面容哀伤的霍普斯,他明白整件事情经过,虽有遗憾,却是命运使然。
谁也改变不了命运,谁也无法评价当时他们应该怎样才能改变结局。
只希望两人都能尽快从痛苦中走出来。
往后的事情就属于警方,我将葫芦里的凶手交给萧意,便准备和百里鸿越白惊秋回魁社商讨接下来要应付姚明华的事情。
姬山被抓,姚明华那边肯定第一时间知晓,他势必会做出对策,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可中途,孩子睡着了,不得已,只能先将白惊秋送到魁社,百里鸿越再将我和女儿送回酒店歇息。
百里鸿越打开酒店房门,鲤鲤进去后,就撒欢似得跑动,而很快,它目光骤变,冲到门口,对着空气龇牙咧嘴,不住吼叫。
“鲤鲤,别乱叫。”
百里鸿越轻笑:“他并未乱叫,你看……”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我露头看去,霍普斯竟然也跟来了。
我无奈叹了声,示意他进来,在外头被监控拍到和空气说话,也不太好解释。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提前告知,我们不管国外冤魂,你得自己解开心结,才能看见你们的上帝。”
我直面霍普斯,百里鸿越抱着女儿坐在一旁与鲤鲤玩耍,或许是感受到龙神所在散发出的戾气,霍普斯不敢靠近,站在门边畏畏缩缩。
“我想,永远待在艾米身边。直到他老去,我们再一起去见上帝。”
我蹙眉:“霍普斯,你真想永远留在他身边,不想让他身边真正有个伴儿?你们已经天人永隔,不可能再在一起。”
霍普斯垂眸咬着唇:“我想,艾米跟我有着一样的心思,不然这些年,他也不会孤身一人。”
不知该怎么说好,这两人都是非常倔强的人啊!
“我知道你们厉害,应该能让我永远留在艾米身边,我真的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
“我想若有机会,下辈子,我们能够以正常的情人关系,在街上牵手,走进民政局,结婚,生子,能被家人祝福,被世俗接受,他想要这种生活可他无法永远跟我去国外……”
说着说着,霍普斯捂脸哀叹:“我爱他,并不会因为他是男是女,只要是他,下辈子,无论成为男性,还是女性,我都爱他。”
两个相爱之人,因为小小的误会,便天人永隔,命运总是将人捉弄的千疮百孔,痛苦不堪。
“霍普斯,我做不了太多,我得去询问艾米意见,之后再去找找懂行人士询问规矩,到时候,再通知你此行可否。”
霍普斯满脸委屈,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话。
“放心吧!我最近十多天都会在禹州,时间足够,你这些日子就在艾米身边,他虽然看不见你,也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霍普斯叹了声:“好,我相信你。”
他放心离开后,我深深叹了声:“为何,世上有情人总能经历一番磨难才能相聚。”
“夫妻相克,才会在一起,有缘分,无论恶缘还是善姻,都有必要的牵绊,谁也改变不了。”
“他们之间能走到如今这种地步,上辈子的牵绊,必然深厚,我估摸,上辈子是霍普斯在世,艾米离世,这一世,转了过来。”
如果真是百里鸿越这般猜测,那他们也太惨了。
他将女儿放在床上,起身来到我面前,俊美无俦的面庞上带着一抹清浅笑意,我抿了抿唇,上前垫脚,屈指挑起他下颌:“那你说,我们之间,是恶缘还是善意。”
他眸风微挑:“我们是天定的缘分,谁也改变不了。”
我羞涩一笑:“哼,你这天定的缘分,是你蛮横抢来的。”
“不抢,就凭你这小脑壳,被别的男性一句话就能忽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