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还夹杂着腐朽的味道。
五分钟过后,声音渐熄,百里鸿越将我拉起来,突然,一只鸟扑腾着翅膀朝我们飞过来,在强力手电的照耀下,那只鸟的外貌,让我差点惊叫出声。
鸟的外形,露出骨头的身子,破烂的翅膀,明显就不是普通鸟类该有的样子。
百里鸿越一手,就将鸟给打下湖面,瞬间,鸟尸体沉入湖底。
“古滇国诡术所养育的祭鸟,守墓之用,无伤害,能震慑盗墓贼。”
呼延瓒解释,我惊诧万分。
“除了外头那些长着獠牙的尸体,祭鸟,还有什么奇形种,你直接跟我一股脑倒出来,我好有心理防备。”
呼延瓒摸着下颌:“如果我没记错,应该还有三处,才能到达墓室入口。”
我瞪大双眼:“还有三处才能到达墓室入口,那梁菲菲他们是怎么走到墓室中段的?”
呼延瓒表示无奈:“所以我之前才说,他们想进古墓,必定会付出一些代价。”
“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先进墓找到他们再说,就算只剩一人,也得救出来。”
百里鸿越握拳,眸光晦暗:“福伦和硕,你到底想做什么?”
带着姑娘们进墓遭遇危险,我不太相信福伦和硕会做这种令人诟病的事情。
其中,一定有原因存在。
木筏继续朝深处走去,两岸的石壁边依旧站立着许多长着獠牙的尸体,只是零零散散,没初进洞时遇见的多。
穿过满是尸虫的水流,与古怪的白雾阵,我才松了口气。
经历方才那些关卡,对于梁菲菲他们一群的存活率,我不敢保持百分之百的坚信了。
没有如百里鸿越这种特殊能人保护,很难想象,以福伦和硕单人能力,能否带她们平安进古墓。
最后一关,是一处洞顶挂满白色蝉茧的水域,看着上头悬挂的一个个巨形椭圆物体,我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恶心。
“上面悬挂的,为女莹,以身殉葬的女性所化出的怨念,稍小一些的蝉茧,就是女莹抓获的盗墓贼,将盗墓贼卷起,以虫茧裹身,吸取身体能量,直至将盗墓贼吸成一副骸骨……”
不得不说,呼延瓒的解释带着一股浓浓恐怖意味,我听的背脊发凉,浑身不得劲。
“能看看上头的蝉茧有没有梁菲菲他们嘛?”
百里鸿越简单看了眼,摇头:“没有,可放心!”
呼延瓒冷笑:“看来他们有些手段,竟然能通过女莹阵。”
我们有百里鸿越竖立的结界笼罩,不会惊扰女莹,到达墓室门,呼延瓒找寻开门机关。
我站在百里鸿越身旁等候,忽然,一股冷风爬上脖颈,我侧眸看去,霎时,瞪眼咋舌,一道白衣白面,红唇獠牙的女鬼飘荡在女莹阵中,正缓缓朝我们飘过来。
那猩红的嘴张着獠牙,俨然就像口中有几条人命一样,
我捂着嘴,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可这副场面,叫我如何不惊。
可我不能惊叫,让百里鸿越找到机会水我,手中的蒙堪巫拉在这时候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神器护身。
怕她个瞪儿!
将蒙堪巫拉放在身后,暗暗念动法诀,奇怪的是,蒙堪巫拉还未出招,女鬼便惊叫着消失了。
这时,呼延瓒也找到了墓门机关,沉重的墓门缓缓移开,我暗自松了口气。
走进狭长墓道那刻,墓门再度关闭,强光手电筒所照出的墓道,深不见底,看来还得走上一段时间。
“呼延瓒,这座墓看着与你的墓室构造差不多,不会前方又有那些蛇虫鼠蚁吧?”
我的揶揄,呼延瓒并不在意,向我解释:“呼延族崇尚五行八卦,墓室会按照墓主人八卦方位而设,而每任古滇王的墓室都由呼延祭师所建,自然相符。”
“至于有没有蛇虫鼠蚁护墓,我想……应该有的。”
什么叫应该有的?
这家伙还真是……
越往前走,感觉周围温度比刚入墓室还要冷上几分,不过,我手指冻僵程度,比方才缓解不少。
或许,我是呼延族转世,此地有保护我的基因。
突然,一道尖锐的物品划过我脚脖子,疼得我惊叫连连:“有东西,有东西抓我脚。”
百里鸿越当即将我抱起来,呼延瓒四下打量,眉心紧蹙:“看来,是布置的尸阵,小璃,看看你脚上是否有伤?”
经检查,我脚脖子果然被抓出三条血印,疼得我冷汗直冒,好在百里鸿越用术法为我祛除伤口上的阴气,才好一些。
后面的路,老龙背我。
我趴在他肩膀上哀嚎:“为什么那家伙不抓你们俩,就抓我。”
百里鸿越轻笑:“因为在我们中间,只有你一个为人体,他们欺软怕硬,自然不会偷袭我们。”
呼延瓒微挑眉,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我痛心疾首,这是逮到好欺负的欺负是吧!
可恶,别让我抓到你,抓到铁定将你扒皮拆骨。
气不过,搂着百里鸿越撒气,他倒乐意让我在他身上胡来。
“你们看……”
呼延瓒眼尖,瞧见了墓道中出现的异样,立马跑上前,赫然就见墓道拐角处躺着一人,看穿着装束,以及脸皮僵硬程度,应该是刚死亡没多久。
呼延瓒蹲下检查一番:“还没出现尸斑,死亡时间不晚,应该是梁菲菲那群人中的队友。”
我点头:“想不到他们躲过外头五道关卡,竟然在墓中出现伤亡,看来这墓中的危险比外头更甚。”
“他是怎么死的?”
呼延瓒继续检查一番,最终在脚踝处找到伤口,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不会也是被鬼抓的吧?”
现实相当残酷,呼延瓒表示他就是被能穿墙入地的尸群所抓,受不住尸毒而亡。
我被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百里鸿越感受到我浑身的颤抖,轻笑:“放心,有我在,那点小尸毒根本奈何不了你。”
我冷静下来,叹了声:“如果梁菲菲还未进墓就给我打电话,或许他就不会死。”
再有遗憾,路还得继续向前走。
继续走了约一个多小时,我让百里鸿越把我放下了,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晚上七点多了。
“呼延瓒,我们跟着你,弯弯拐拐这么久,你老实告诉我,还有多久才能进入主墓室。”
呼延瓒估摸了一下方位:“如果找准方向,估计还得一个小时。”
我:“……!?”
“小璃,小璃,是你们嘛?”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我看着身旁灰白色的墙壁,惊道:“是菲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