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露明天才会苏醒,交代完照顾事宜后,范静芷送我下楼。
“小璃,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笑道:“不客气,遇邪便要诛邪,是除魔师的责任,再说我也不亏。”
范静芷笑眯眯的点头,走出大楼,蓦然,一道熟悉身影闯入眼帘。
我忙道:“静芷,明天星期五,我们去桃花社,记着啊!我先走了,不麻烦你送了。”
范静芷笑道:“好,路上慢点。”
我赶忙领着小白胡阆来到门口,看着面前一脸凝重的男人。
“你来这儿做什么?”
呼延瓒幽怨的看着我:“你今天用了蒙堪巫拉?”
我当即怀抱神器:“你不会趁着百里鸿越不在,来抢吧?”
他摇摇头:“我说过在容山居放着,就不会拿,毕竟……”
“咳咳,我来只不过想告诉你一声,以后别随便用了,若想用,都得百里鸿越在身边。”
我满脸疑惑:“你就专门跑来,提醒我一番。”
他点点头:“改天我会去容山居,再见。”
说完他直接上了路边那辆跑车离开,车尾灯划过一条靓丽的风景线。
我扶额,“千年老狐狸”都是如此神秘莫测的嘛!
“那家伙好奇怪,似有话对夫人说,但又必须忍着。”
“啧!以我生活这么多年观察一个人的表现来看,他一定是心悦玉璃,不然不可能有如此表现。”
我一脸无奈:“喂,你们两个别胡思乱想,呼延瓒有女朋友的,他出来的目的,和高肃一样,都是找爱人。我转世之前的身份或许与他们呼延一族有关联,但绝对不是那种关系,知道吗!”
“只是最近怎么都不提要找他女友呼延晴的事情了?”
我无语嘟哝一句:“奇奇怪怪的男人,走,回家!”
“我们还得处理今天抓住的那个家伙嘞!”
容山居,百里鸿越早已回来了。
我瞧见他躺在院子里的软塌上悠闲自在的看书,立即冲过去,扑进他怀里:“今天我抓了一个非常厉害的鬼,他似鬼非鬼,有实体,不过再厉害,我一手就将他给收服了,小白胡阆他们都没帮我。”
“怎样,厉害吧!我以后也能降妖除……哎哟,干嘛打我!”
捂着被他手指弹疼的脑袋,我非常郁闷。
“才抓了一个小小鬼妖,就如此高傲,若遇见真正厉害角色,看你怎么办?”
我瞪他,冷哼一声,不夸奖一句也就算了,还冷嘲热讽,果然男人都是如此不解风情。
我想起身,他又不想让我离开他怀抱。
“哼,放开我,我现在不想理你。”
他眉眼微扬:“怎么,这就生气啦!”
我转眸:“哼,不想理你……唔……”
又来这招,每回教育一顿就来个甜枣,当我三岁小孩儿。
炙热的呼吸在我面前徘徊,浓郁的青草味,笼着我全身,让我全身如水流一般软下来,流连其中,不忍离开。
可恶,被他拿捏住了,知道我吃这招,每次屡用不爽。
“嗯……好了,好了,别再来了,你今天查到姜云消息了嘛?”
我推开他胸膛,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他悠闲自在的搂着我,靠在软塌上,叹了声:“已经找到他们临时驻扎点,可惜,他们有小精灵,提前知道我们要往驻扎点去,跑了,只留下一点永生人气息。”
“往后想要找到他们,可能就不会如此容易。”
我悠悠轻叹:“细致些,慢慢来,眼下,只期盼姜云性命暂时无忧,等着我们。”
“哎,你说,那些人要永生人干什么?”
百里鸿越眸光幽暗,指尖抚着我腰身:“不好说,可能控制帮他们做坏事,也可能有别的用处,你说的对,得慢慢查才行。”
是啊!
一切都得慢慢查,急功反而会让我们手忙脚乱……
次日清晨,百里鸿越载我和范静芷汇合,有龙神大人出马,小白胡阆不用跟来护卫。
在容山居陪百里重雪这项任务,可比在外出降妖除魔沉重多了。
在金州市转了几个弯终于在一条古老街道上找到了那家桃花社。
范静芷指着那块写着桃花社字样的牌子:“就是那里,今天开门,我们直接进去。”
看着两楼之间如此狭窄的楼梯,我的幽闭恐惧症上来了,跟着范静芷踏过楼梯,来到桃花社门口。
刚敲门,我便感觉到一股熟悉味道,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儿闻过了。
“请进!”
里头传来声音,范静芷熟门熟路的推开门,让我们先进去。
别说,桃花社里外装潢天差地别,外头像是多年没修缮的老楼,里头却是干净整洁,装点细致,桃花玉兰相伴的地方。
一扇玉兰屏风,一张木桌,对面坐着一人,因有阻挡,看不清那人面容。
“请坐!”
面前三张凳子,像是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来,提前预备。
“范小姐,上次你来过!”
范静芷点头:“师父,我这次是带我两位朋友过来,想为他们算算姻缘。”
“好,谁先报上八字,先给谁算。”
说八字,自然由我出马,若百里鸿越生辰一旦说出,不吓死大师才怪。
我道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坐在屏风那头的大师嘀嘀咕咕盘算起来,且疑惑连连。
“午时女,大凶之兆,你前半生定过的不太好。”
嗯!
不错,这位大师有些本事在。
“若按照你说的命数,就算活下来,十八岁那道坎必定过不去,但你现在已过了十八岁。”
“那必定是有贵人相助。”
贵人!
百里鸿越对我来说确实是贵人。
“大师,我只想知道我的桃花运如何?”
大师侃侃而谈:“呵,你的桃花运,自遥远而来,他与你早就相识,且有深深的羁绊,你不用去刻意找寻,他自会来到你身边。”
“不过,你的桃花运,并非你夫运,这就有些奇怪了!”
我疑惑不解:“为什么说桃花运又非夫运?”
“就说,你的桃花,与你丈夫并非同一人,你与桃花有缘无分,你与你丈夫,有分……”
大师话音未落,就听沉默良久的百里鸿越一掌拍在面前的桌案,霎时,桌子一腿儿碎裂,我连忙扶着范静芷起身,免得让她被飞扬的碎屑伤到。
“老龙,怎么了?”
百里鸿越看着倒在地上的桌案,冷笑一声:“大师家的桌椅质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