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漠若冰霜,却是让隐藏在天穹之上的四人哑口无言。
首当其冲的便是林清清,此刻的她满目惊愕,怔怔望向箫子明,说不出一句话反驳。
她不理解,明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为什么他能说出这种话?!
可,箫子明的讥讽还没完。
只见他随手一翻便从储物袋之中摸出了一枚令牌,上面有着点点清秀的花朵印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在看见这一枚令牌的时候,箫子明眸中便浮现出了无尽的沉醉之色,那种眼神只有深爱之时才有。
“这是天玄宗宗主之女的腰牌,那一次我在外游历恰好遇到了重伤的她,对她我一见钟情,便倾尽一切为其医治,她在康复之后也给我留下了这一枚令牌,许诺带我入天玄宗。”
“那一天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真正的爱慕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怀中女子微微一怔,却也不敢反驳箫子明,只是腼腆一笑低哼道:
“妹妹我可听说人家林清清为你准备了不少,甚至搏命去求得一株灵草,说是可以助你筑基期修炼,你对她真的一点爱都没了吗?”
这句话同时问出了林清清的心声,她也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眸中希望的火焰再度燃烧。
只要他还说喜欢自己,自己就不会对他厌恶。
只恨,自己没有那本事能得到箫子明的欢喜罢了。
“呵。”箫子明冷笑连连,不屑的笑着,昂首傲然道:“她算什么东西?身子都不愿意给我,你说她爱我?什么狗屁灵草,我入了天玄宗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天材地宝等着我挑选!”
“我需要用她性命搏杀去给我采摘灵草?!她配不上我!待我临行之前便将其骗到家中,办了她!我就不信了,我看中的东西还能吃不到嘴里了?!”
箫子明如此,却是令林清清遍体冰寒。
她曾在娘亲大难之后求助过箫子明,得到的是他外出游历的消息。
她不死心,待他归来之后见了一面,却感觉当时的箫子明满目冰寒,点明问她要不要许身,她拒绝了。
箫子明扭头就走,没有一丁点的停留。
她以为是自己触怒了箫子明,甚至为此还做了香囊等物,想要再找一个机会赔礼道歉,却没想到箫子明自此闭关,再也不见她。
当初的一腔情愿,如今却变得如此肮脏不堪,甚至她也成了那路边野花,采摘完随手便可丢弃。
林清清只觉得喉头苦涩,哽咽着却哭不出声。
眼中闪烁的希望眨眼间便再度熄灭,下一刻四人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看见四人的瞬间箫子明便愣在了原地,瞬间脸上闪过一抹愤怒,死死盯着众人呵斥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萧家!你们不想活了!?”
怀中女子吓的一哆嗦,随即看了一眼便认出了来人,顿时指着三人低声道:
“你看那三个,是不是林清清一家子?旁边那个女孩是谁,我倒是不认识。”
箫子明也在眨眼间反应过来,眉头紧锁盯着林清清换了副笑脸,搓着手解释道道:
“林清清,你听我解释。”
“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话音未落,尚小诗一身灵压外放,比之半步分神更加恐怖的灵压几乎是在瞬间笼罩了整个萧家!
所有人一瞬间被压着趴在了地上,尤其是面前的箫子明,此刻的他胸腔凹陷进去,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那副狼狈姿态,仿佛是路边野狗一般,可怜至极!
“林,林清清你听我解释,前辈不要动怒,听我解释啊!”
箫子明瞬间反应过来,当即哀求,挣扎着想要朝着林清清爬去,手刚刚伸出便被林晚晚抬脚踩住。
“打住,我们家清清与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不要在这里牵扯!”
“你打的什么主意,我能不清楚吗?我家清清即便再不知人心险恶,也应看穿你这伪君子的面目!”
双眸洋溢着无尽怒火,林晚晚恨不得将其灭杀。
“萧家家主,滚过来!”
林晚晚一声暴喝,一盏茶之后便走入了一位中年商人,瞧见林晚晚的瞬间眉头一皱,却在瞬间感受到了她身上恐怖的威压,愣住了。
“你,你不是那猎杀队的吗?你家姑娘也在啊,你们这是...”
试探性指着众人,眼眸中挂着几分疑惑。
毕竟眼前一幕,实在是超脱他的想象啊。
刚刚那恐怖至极的威压让他以为末日到了,随即就响起了呵斥声,自己硬着头皮赶来却看见了眼前一幕。
自己的宝贝儿子胸腔凹陷,大口大口吐着鲜血倒在地上,而面前站着三个年轻女子以及一个中年女子。
那三人,仿佛自己还有些印象。
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林晚晚,一个筑基期的女修士在这青山县中还是颇为出名的。
据说其当年跟随商队押送物资,这一去便是整个商队音讯全无,几年后林晚晚便带着两个小姑娘回来了。
而她的修为也从刚开始的炼气期成长到了筑基,一时间风云变幻,说什么的也有。
她也毫不避讳,直言他们落入险境,只有她运气好活着回来了,至于这二女,却是领养的。
领养谁的,却是闭口不谈。
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却是想不明白为何到了自己家,还对自己儿子动手了?
“咳咳。”萧家主轻咳一声,试探性看向几人试探问道:“我的儿子不知如何得罪了几位前辈,若是哪里触怒到了您的话,小人愿意搭配上些薄礼,亲自赔罪!”
“烦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的儿子吧!”
说着就要跪倒,却被尚小诗漠然一巴掌甩到了墙上。
嘭!
随手一击便将一个筑基巅峰的家主直接拍的洞穿墙壁,倒飞而出。
“滚!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怒斥而言,下一刻尚小诗身影漠然出现在了萧家主面前,一脚踏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居高临下俯瞰着他,仿佛在看待死人。
“你在教我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