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回去看了我父母以后,就独自坐飞机回北京。
把彩虹猫咪接了回来,然后打扫卫生,心如止水。
该付出的感情和真心,已经全部付出了,我从来没有对任何除了佳航以外的男人动过心,所以我问心无愧,我从没有对不起他。
我每天去骑车,和闺蜜一起打羽毛球,吃夜宵,身边都是女性朋友,我满心满眼都是佳航,佳航还在怀疑我,以为我和佳航发生亲密关系,就代表我会答应任何人的要求,太可笑了。
晚上,佳航回来了,他给我解释他们之间没什么,我问他,去她家提亲是你亲口说的吗?
佳航承认了,我耸耸肩说:“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啦!你去吧!”
我打开门,放他走:“去吧 快点去,祝你早生贵子!”
佳航抱我安慰我:“老婆,你不是说当嫂子要有格局吗?为什么那么小气?”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问他:“如果是我随便和别的男人提婚事,大说虎狼之词,要和他生猴子,你会怎么想呢?东西可以乱吃,话是不能乱说的,你不仅提了婚事,你还说了什么你心里有数。你对每一个人都暗里着迷吗?”
我把暗里着迷这首歌拉黑了,我再也不要听这首歌了,你不仅对她暗里着迷,你对每一个都着迷!
我一听就起鸡皮疙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竟如此对待我?
我们别再吵架了,我的心好累,我们一人睡一个房间,谁也不理谁。
晚上,我睡不着,闷着被子哭,我不敢听《一生中最爱》,全都是泡沫。
我是一个反应迟钝,反射弧度很大的人,有些伤害我当时不会放在心上。
随着时间的酝酿,就会在我心里掏出一个口子,伤口越来越大,痛到无法呼吸,我才会说出来。
我不相信我的爱人是轻浮之人,我现在才发现他在什么样的人面前,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明明大家都说他很好,我喜欢的样子他都有。
我不会和不喜欢的人有任何肢体接触,为什么你们男人可以?
一夜无眠,我去上班了。
佳航给我发了条微信,他要排练,所以暂时搬到公司宿舍去住。
我们的节目都没有录完,最后一期是去阿尔卑斯山,签了合约又不得不去。
好久没有回公司了,好多工作都堆积如山,应该为大家创作更多好的文字。
我以前买了读书app的年卡,好久没有听,多提升自己的认知能力,思路会更加清晰,人也会理性大于感性。
我埋头苦干,试图忘记烦恼,几天以后,我下班回家。
佳航开车来接我,他说:“老婆,今天是我们结婚四周年纪念日。”
我坐到车子后排,他问我为什么不坐副驾驶,我说后排更安全。
我已经没有安全感了,我在这段感情里如履薄冰,我不知道我下一个要面对的情敌又是谁?
嫁给偶像男神意味着要接受大家对他的喜欢,如果他自己不动心,就还好,可他也是凡人,怎么可能不对美女动心?
所以,他真的不适合结婚,否则每天这样闹,太累了。
佳航把车停好,带我去坐北京地铁,在人挤人的地铁里,他把我拉到角落里,用手撑着车厢的墙壁,给了我一片静谧空间。
我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为什么他在生活中像个铁憨憨一样敦厚可爱,可是他对她说过的话,让人无法原谅。
佳航掰过我的肩膀,让我看着他,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我无声的流泪。
我曾经沉迷于他眼里的世界,我曾经每天要跌进他的星辰大海,一天犯一次花痴病无药可治的我,竟然要痊愈了吗?
我的佳航,熟悉又陌生,我在原地打转,不敢再多迈出一步。
我怕再前进就会粉身碎骨,佳航轻抚着我的头发,摸着我的脸,我们一直凝望着彼此,我们一样的寂寞,一样的痛苦。
他憔悴了,我也瘦了,佳航把我拥入怀里,我一到他的避风港,就哭成了泪人。
我好多天没有靠近我的避风港,我每天都失眠多梦,凌晨五六点就被噩梦吓醒。
一想到我的灯塔,也是别人的灯塔,它不属于我,我心痛到无法呼吸。
佳航为我擦去眼泪,他说:“老婆别哭了,我们都误会了彼此。你不是个随便的人,我也不是,我就是嘴嗨,我对真正爱的人是小心翼翼,不可能开口就来荤段子。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孩子还小,能不能不要离婚?”
我一想到洋洋天真无邪的眼神,就好痛,我们是洋洋的全世界,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洋洋就只能跟着爷爷奶奶过了。爸爸会再婚,洋洋就没有家了。
“如果你再婚了,就把洋洋给我吧,我不会结婚了,我一个人把洋洋带大!”
佳航说:“不行,我不同意,我不让你们离开我。”
佳航被粉丝们认出来,大家都围着他拍照,他只能礼貌配合。
我在天安门站下地铁,去租了个单车沿着天安门周围骑着。
我骑过天安门故宫门口,又骑到前门王府井,路过我们拍婚纱照的地方,路过我卖衣服的西单。
我坐在我们去过的王府井大街,那家卖饮料的店还开着,我点了一杯柠檬茶。
仿佛看到最初的我们,当时的我们羞涩又兴奋,爱得如痴如醉。
我们逛街永远不会累,有说不完的话题,他陪我一起吃辣,我看他喝豆汁时的表情,我记得我笑到肚子疼,那是我们的专属回忆。
我们一起去看过流星雨,看过彩虹,跳过伞冲过浪滑过雪,我们一起在三亚骑机车兜风,我永远记得那天的海风有多温柔。
我甚至想穿越回你的17岁,我们一起去卖牛奶,一起共患难,一起定制我们的友情岁月。
我强忍着泪水,佳航突然出现,递给我一张纸巾。
他轻轻哼唱着分分钟需要你,我趴在桌子上,任眼泪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