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到附近只有林琳一个人,按了一下喇叭,林琳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了车牌,确认是自己约的车,才上了车。
林琳回去的路上想了很多,看着窗外车水马龙,记忆仿佛回到了初中……
初一她是在老家上的学,那时候家里都忙着做生意赚钱养家,爸妈几乎没有时间管她。
原本她是带着美好的憧憬过完三年初中生活,但没想到事与愿违。
林琳从小就长的很漂亮,也因此收到过不少男同学写的情书,只是她到底年少,不懂情情爱爱,把他们给她的情书都放到盒子里,也没有打开看过。
但是这些都没有给林琳带来困扰,直到上了初一,开学大概过了一个月,忽然班上传出来学校校草喜欢她的事,而校草刚好在她隔壁班。
林琳一心学习,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传言,直到有一天,她在学校的女厕所里被花采绿带着一群人堵住了。
花采绿当时染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耳上带着一颗黑色的骨头耳钉,她站在一群人面前,歪着身体向她走近,把厕所里的其他人都吓跑了。
她晃着头说:“就是你?你也敢喜欢老子喜欢的人?”
林琳当时一头雾水,小小声地说:“你在说什么?”
花采绿听到林琳的回答反而觉得她在装,直接给了林琳一巴掌!
林琳猝不及防被打,想反过来打花采绿,但是被她带来的跟班死死摁着。
花采绿得意地笑了:“就凭你?你配不上陈子骞!以后见到他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要不然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挥挥手,她的跟班松开林琳,然后浩浩荡荡的离开厕所。
林琳捂住自己的脸,紧紧咬住牙齿,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陈子骞是谁!
上课铃声响了,林琳匆匆洗了把脸,放下头发,一路低着头回了教室。
林琳一直在想陈子骞究竟是谁?刚好有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她们班刚好和隔壁班一起上,于是林琳见到了花采绿口中说的陈子骞。
她和同班的同学坐在树荫底下乘凉,看到一个外貌清俊的男生站在她面前:“喂!”
他见林琳没有反应,继续喊了一声:“喂!喊你呢!”
林琳才知道眼前的男生喊她,她疑惑地看过去:“你是谁?”
陈子骞的脸上闪过一丝僵硬:“我是陈子骞。”
他脸上又浮现一点红,说:“上次……我写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林琳仔细想了一下,她收过不少的人信,哪怕她说不收,但是那些男生也会把信直接塞她手里或者书桌抽屉里,所以林琳没有想起他的信是哪个。
刚想问他的时候,就听到他同学叫他去打球了,所以林琳的话还没问出来,就看到他走了。
林琳却没想到这成了她噩梦的开始。
花采绿不知道从里得到的消息,说林琳在追陈子骞,于是她就开始对林琳采取了一系列的报复行为。
林琳反抗过,但是都没有用,换来的是她们更重的报复!
林琳也和家里人说过,但是她爸妈却不以为然,说是同学之间的打闹,没多久就没事了,让她忍一忍。
林琳以为家里人会帮她出头,却没想到他们的态度如此冷漠,于是林琳几乎每次回家身上都会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是他们好像没看到一样。
少有的几次,是因为林琳在家里晕倒过几次,他们才注意到林琳,帮她的身体涂上药酒,但。仅此而已。
林琳的心也愈发心灰意冷。
但是她也恨,她恨花采绿!她更恨陈子骞!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她就变成了受害者!
在接下来长达一年的霸凌里,林琳看着陈子骞接受花采绿的各种殷勤,却不肯告诉花采绿她根本就没有追求过他!
甚至在花采绿对她大打出手,而他就在旁边冷眼旁观,林琳的心就像雪一样冰冷。
就在她想一了了之的时候,李潇出现了。
初二刚开学,就听到有人转来她班上,但是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班上的人都因为怕花采绿的报复,根本都不敢和她做朋友,想来新来的转学生也一样。
林琳见到李潇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生真阳光,笑容灿烂,真好啊。
班主任把她安排在林琳前面的座位,当李潇和她打招呼的时候,林琳没有反应,但是李潇没有生气,开心的坐在书桌上打开书。
变故就在初二周三的一个下午,林琳抬眼看到李潇的裤子沾了点血,便意识到,她是来大姨妈了,但是她好像不知道。
同身为女生,林琳最后告诉了李潇,李潇当时瞬间羞红了脸,满脸手足无措。
李潇是走读生,所以她根本没有换洗的衣服在学校。
林琳于心不忍,于是和她说:“我回宿舍拿我的裤子给你换上,你把校服外套绑在腰上跟我一起来吧。”
李潇听着林琳的话,碎步的跟上林琳的脚步,林琳和宿管阿姨说了情况,宿管阿姨才打开宿舍门让她进去。
而她们的关系也从这一刻开始发生变化。
李潇换好裤子和卫生巾,一张脸仍红的仿佛能滴出血,她一改平时豪爽的性子,小声地说:“谢谢你,……裤子我洗干净后再还你。”
林琳:“嗯。”
结果没想到这件事又被花采绿知道了,她竟然带人在李潇放学回家的路上堵住了她。
李潇当时的性子可是莽的很,一时竟然和花采绿两人对打,不分上下。
就在花采绿还想拿路边的东西砸她的时候,李潇的家里人找到她了。
花采绿等人瞬间飞快的散开。
李潇捂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哭着喊:“爸!”
李潇的爸爸自然见不得自己的孩子被人这样欺负,于是第二天就找到了学校的校长,让他们处理这件事。
校长得知后很头疼,因为李潇的爸爸是当地电视台的台长,而花采绿则是学校里的小太妹,连老师都怕她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