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喂下去的药,是让他一会发热一会发冷的,到时候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谢丞之再次昏睡过去,危云兴嗤笑一声。
“真是没用,之前弄这么大的动静我还以为多能折腾呢。”随即想起谢丞之的内力已经全无,便吩咐人弄醒他。
谢丞之自然不是真的晕了,所以圣鸦教的人怎么弄他,他都忍耐着假装昏迷。
危云兴觉得这谢丞之应该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便让他们拖去牢房。
谢丞之听到是送去牢房,暗自松了一口气。
“哐当”一声牢门被打开,谢丞之如同一块破布般被随手丢在一张木板上,他暗自叫苦不迭。
待那些人脚步声远去,谢丞之才悄悄睁开眼睛,地下牢房环境十分简陋阴暗,只有门口的油灯透进来昏暗的光线。
此刻的他躺在空空荡荡的木板上,完全没有遮盖之物,好在这是在地底下,有些闷热,无需棉被铺盖。
只是这木板太硬,自己刚刚又被那群人扔在木板上的,身体有些疼痛。
随后他看到角落一团阴影,似乎是有人缩在那里。
谢丞之缓了缓,待自己有点力气之后,对着角落试探性问道:“有人?”
那团黑影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这下谢丞之确定角落是一个人,可那人依然一声不吭。
谢丞之便不再理会,因为他身体开始感到寒冷,仿佛坠入冰窖之中,夹杂着疼痛难痒的感觉,谢丞之恨不得此刻将自己的皮肤挠破,而冰冷的感觉又让他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角落的人察觉到谢丞之的异样,试探地往谢丞之的床边靠去。
在发现谢丞之并无反应之后,那人便大胆地凑上前,探手摸着谢丞之的额头。
谢丞之本想躲开,可这多般感觉让他备受煎熬,最后只能任这人摸着自己的额头。
这人的手十分粗糙,指尖布满老茧,能感觉到是常年干粗活的人。
谢丞之恍惚间还在想,这是不是佑城的城民,又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呢?
那人探手感觉谢丞之额头也没有什么异样,不明白他为何缩在床上,想来是觉得发冷?
便将自己的衣服毫不犹豫地脱下来盖在谢丞之身上,虽然衣服破烂了些,可还是希望用此方法能帮助谢丞之缓解一下。
而那人却光着上身,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得出那人十分着急。
谢丞之这才看清楚,这人满脸胡须,头发凌乱,身上隐隐布满伤痕,似乎在这里受了不少得罪。
然而还没过多久,他的身体又开始发热起来了,那人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犹如火炉围着自己,全身燥热,脸色发红。
看来最后喂的东西是这个作用,谢丞之不屑地笑了笑,随后又被其他感觉压制,脸上表情扭曲,浑身大汗淋漓。
谢丞之挣扎着将那人的衣服递还与他,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道:“谢了,但是我……好像……好像用不了了,你穿上吧。”
“唔……唔唔……唔……”
那人依然将衣服放在谢丞之旁边,像是让谢丞之先放在旁边,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