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房间最里面还有一张简陋的床,应该是经常在使用,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
谢丞之回头给芈柯说道:“看来是那两人住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还守着这座空城。”
“等会我们回去问问,他们既然下手杀人必定是有什么目的。”芈柯微微点头,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两人正准备踏出房门,谢丞之却突然拉住芈柯,他意识到不对。
谢丞之转身大步走向床边,掀开被子,床板正中间是一个正方形的暗门。
芈柯跟着过来,显然是看到暗门。
“我就说不对劲,睡觉的地方就算被子凌乱,可也不该有这么多的沙在上面,连喝水用的桌子都是干干净净的。”
不待芈柯问他,谢丞之便得意地说着自己的发现。
两人打开暗门,里面似乎是一个地道,谢丞之准备顺着梯子往下走下去,却被芈柯制止。
谢丞之不解地看着他。
却见芈柯自己先走了下去,谢丞之这才意识到芈柯是担心里面有危险,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注意到这么多。
谢丞之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芈柯笑了笑,虽然芈柯并没有看到。
待两人下来以后,芈柯将火折子点燃,发现地道并不长,在另一头又有楼梯。
芈柯小心地往前走去,时不时回头确认谢丞之有没有跟上。
待他爬上楼梯,小心地推着暗门,意外地暗门被轻松推开。
芈柯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靠着推开的一条缝观察着四周,这里似乎是在这座城的后面,四周依然是绿洲。
这个暗道是通往城外的吗?
芈柯不理解如果是这样,为何大费周章守着城门。
确认没有危险后,芈柯先爬了上去,随后拉着谢丞之上来。
还没等两人走两步,不知何时冒出来一群人将两人围住,穿着打扮和城门守卫是一样的,看来是一伙的。
“你们什么人?居然能走到这里?”
被这么质问,谢丞之疑惑地看着这群人,说道:“这很难吗?暗道走过来就是了呀。”
谢丞之没想到一出来居然被抓了,他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
“哼,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为首的人冷笑,还没见过这般不怕死的人,说完便挥手准备动手。
“等等,我看你们是想死,也不看看我是谁!”芈柯呵斥了一声。
并把圣鸦教的腰牌掏了出来,亮在众人眼前。
其实他也并没有胜算,这里到底是不是圣鸦教的总部他也不确定,只能拿出腰牌赌一把。
那些人见到腰牌顿时安静下来了,为首的人凑近仔细瞧了瞧,不像作假,犹豫地看着两人。
一时间双方就这么僵持住,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还愣着干嘛。”谢丞之见这群人脸上十分犹豫,瞪着他们说道。
“拜见林坛主。”那群人果然恭敬起来。
这是两人没想到的,他们居然能分得出来这块腰牌是谁的,这是他们拿到的第一块腰牌。
这么说当时在城西客栈的是圣鸦教的坛主?
谢丞之和芈柯对视一眼,心里都有这个疑惑。
“林坛主,不知道您回总教是什么事情呢?我们没有收到通知要召坛主回总教来着。”为首的人疑惑地问道。
“自然是急事。”芈柯顺水推舟,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人。
“是是是,您这边请。”这群人让开一条路,为首的那人半弯着腰恭敬地说道。
芈柯顺着让出来的路,朝着前面走去,并示意谢丞之跟上。
两人在前面走着,后面一群人跟着,谢丞之都有些紧张了,这么跟下去迟早露馅。
“坛主,教主还有两日出关,我先带你们去房间休息。”
听到那人这么说,谢丞之暗暗松了一口气,并不答话地跟在芈柯后面。
“嗯。”芈柯则是简短的应了一声。
绕过这些相较于其他地方更为茂密的树丛,谢丞之这才发现后面全是矮小的土石房,而这些土石房被树丛给围住,而树丛外是绵延地沙丘,难怪不那么明显。
前面的那座城能抵挡风沙的侵蚀,这些树丛更是将这群土石房包围起来,既遮挡了风沙,还能够形成天然的屏障,想必这圣鸦教的人在沙漠里种植这些树也是花了一番心思。
两人就这么被安排在其中一个土石房中,虽然外面看起来极其简陋,但是内里却大有乾坤,东西一应俱全。
确认外面没人之后,谢丞之依然低声说道:“如此大费周章地将这里作为圣鸦教总部,总感觉怪怪的,我们是不是忽略掉了什么?”
芈柯点点头,他也有这般感觉,“我们进来得太容易了,而且这个腰牌是林坛主的,那我们拿到腰牌这么久,这个林坛主到底什么情况圣鸦教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教主闭关估计也是骗人的。
“看来今晚不能好好睡一觉了。”谢丞之叹气道。
两人对圣鸦教的人端来的东西都不敢吃,连水也是检测后无毒才喝了一点。
待到半夜,果然圣鸦教的人就有所动作,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来硬的。
一群人再次闯入他们的房间,将屋子围的水泄不通。
“你们果然是想对我们动手。”芈柯面色不显,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出现而感到意外。
“哼,林坛主根本就没出去,引你们进来不过是确认你们有没有同伙而已。”说话的那人正是白天的那群人。
“何必跟他们废话,都给我拿下。”一道沙哑地声音从屋外传来,像是被伤了嗓子一般。
听到他的声音,谢丞之既感到有些熟悉,又觉得难受,这声音如同嗓子里卡着痰,听着极为不舒服。
屋里的人听到命令之后,毫不犹豫地围了上来。
谢丞之和芈柯一一出手,虽然屋子小了不好施展,不过他们早有准备,虽然花了些时间,但还是将这群人解决了。
两人走了出去,外面的人见两人安然无恙地走了出去,有些吃惊。
站在人群之后的一个白衣人甚是显眼,他与其他人穿着不一样,可以看得出来刚刚下命令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