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琴立马上前就想把田昕雨扶起来,只是田昕雨执意如此,陈琴哪有这个力气把她扶起来。
只好下跪道:“姑娘说的是什么话,小的敬重姑娘,姑娘这么做也是事先同小的说过了的,怎么这会儿又来道歉?姑娘这样是折煞小人了。”
田昕雨见状扶起陈琴,道:“我已经想通了,皮掌柜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唯独对你,我真是抱歉,心中不安,所以就来了。”
陈琴听明白了,笑着道:“姑娘,姑娘做什么决定不必来同小的说的,小的还是会像往常一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陈琴把田昕雨又拉回椅子上坐下。
田昕雨还是觉得这样的道歉没什么诚意,又道:“我自小就不会使唤人,所以对你们都是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了,现在想来这么做着实让人寒心。”
叹了口气又道:“陈掌柜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同我直说,我这人很听人劝的。”随后笑眯眯的看向陈琴。
两人又聊起了酒楼的建设,陈琴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田昕雨很受用。别看自己是个现代人,接受的教育确实比古代的人多,但是见识什么的,真不是多读点书就能弥补的。
从陈琴屋里出来,已是半夜。
田昕雨看向天空明亮的月亮,心情较之前舒畅了许多,回屋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几日事忙,劲柏被派去护送田明;星辰一直跟着田昕雨忙进忙出;陈琴把田昕雨交代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着;田潇潇带着阿叶炒茶,制茶,田昕雨还说要准备些茶叶,打包好单卖,魏灵和傲雪在身边也没闲着;吴欢这几日总往吴家跑,确认着分红和酒楼吴家伙计的工钱,提成。
很快,离绝味开业只剩两日,劲柏一大早回来了,在田昕雨门口候着。
田昕雨一开门,劲柏忙行礼问安,道:“姑娘,婢子回来了。”
田昕雨笑着道:“母亲可好?还有几日能到?”
劲柏忙回话:“姑娘放心,田县令身边有凡师母照顾着,想来这会儿应该快到堰州城城门口了。”
田昕雨大喜,抬脚就要往田潇潇屋里走。
劲柏连忙跟上,道:“姑娘,有件事情婢子想跟姑娘禀报。”
田昕雨听了这话,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劲柏,道:“什么事?”
劲柏毕恭毕敬的道:“姑娘,田县令能在酒楼开业前赶到堰州城,是因为李知州派人快马加鞭的把钱县令送到了水溪县,田县令跟前的。听李知州派去的人说,钱县令一直在自己的县衙里,没有踏出县衙半步,说到底根本就没打算去水溪县,只想一味的拖着。”
这个田昕雨倒是猜到了,毕竟母亲同那姓钱的都是县令,是平级,说破了嘴皮,人家想不来,便不来,能有什么法子。田昕雨去找李知州也是想着以防万一的,看来李知州还是很仗义的,也算帮了大忙了。
田昕雨朝着劲柏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得空了就去感谢,你先回屋休息吧,有事了我让星辰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