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应该找些人服侍了,身为县令,都没有贴身服侍的下人,你看,病倒了还要麻烦潇潇在一旁照顾,潇潇还要准备明年的秋闱,哪能让她做这些。”吴珠喝着茶,劝着田明。
“吴姨娘,母亲受伤,就算不让我在这呆着,也只会在房里担心,根本无心读书的,待母亲无碍了,我定加倍用功的,一定不负母亲期望。”田潇潇闻言,立即回答道。
“姐姐,我喜欢清静,人多了,事情就多,我可不想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忧。再说潇潇,这孩子整日呆在房里念书,也该放松放松,况且我相信她,一定可以榜上有名的,姐姐就不必操心了。”田明慢慢说道。
吴珠不想讲话,田明哪都好,就是性子倔,但凡她认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说了也白说,还是多喝点茶吧。
坐了一会儿,吴珠就告辞回家了,田昕雨也去忙着张贴告示了。
第二日一大早,县衙门口聚集了好多人,都想报名,张燕在门口宣读告示,录用了一大波平民,然后同吴家派来的人一起,分成几个小队,由衙役带领,到各处挖渠道。
田明不想让田昕雨去挖渠,田昕雨只好假装听从,偷偷跑去找张燕,跟着她一起去挖渠。
炎炎烈日,大家面朝黄土,背朝天,一个个干劲十足。
草草吃过午饭,大家又继续干,田昕雨大汗淋漓,因着斯文的穿着,比别人更热些,头上的汗水顺着发丝滴下来,衣服也都紧紧的贴在皮肤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淋雨了呢,午饭也没什么胃口,随意塞了两口,就继续干活。挖着挖着,头晕目眩,眼前一黑,竟然晕倒了。
旁边的农民看见,赶忙大声喊着:“捕快晕倒了!捕快晕倒了!”
张燕闻言,着急的跑过去,看着晕倒的田昕雨,急忙抱起她,交代大家继续挖,自己则往衙门跑去。
张燕进门,赵管事正好看见,吓了一跳,问张燕:“张捕头,昕雨小姐这是怎么了,掉河里了吗?”
“不是的,赵管事,快去寻郎中,昕雨妹子跟着挖渠,突然晕倒了,我这就把她送到屋里去!”张燕说完,就冲向后院,田昕雨的房间。
把田昕雨放到床上,张燕又跑去田明屋里,向田明告罪。
“张燕不用自责,你快去忙吧,我现在命人煮些茶汤送去,千万别像昕雨那样累倒了。”田明着急着说完,立马下床,在田潇潇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朝田昕雨房里走去。
看着床上浑身湿透的田昕雨,二人心疼极了,田明行动不便,田潇潇搬了个椅子,让田明坐在旁边,自己则去烧水,想给田昕雨擦拭一下身上的汗水,换身干净衣服。
不一会儿魏灵就来了,把了把脉,说道:“田昕雨中了暑气,加上前几日头上的伤还未好全,怕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了。”田明心疼的摸着田昕雨的脸,看着魏灵道:“好孩子,你可否暂且住在县衙,我会给你安排房间,请一定帮我治好昕雨。”
“田县令放心,我早已把昕雨和潇潇当成自己的妹妹了,一定尽心尽力的。”魏灵看着田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