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健身房锻炼完的陈长生回到家中,可女孩仍然没有在家中留下什么足迹。
他开始担心了,心绪变得动荡,酥不会是还在生气吧,但至于现在都不回家嘛,眼看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可陈长生却没有办法。
无论是不知道女孩到底身在何处,还是就算知道在哪里,也好像无能为力,陈长生拿捏不准这个天平了,但好歹也要知道酥的安危才好啊,所以他现在只想知道女孩是否过得开心,那就会没事的。
"妹的,关我啥事。"
"反正你不是很强嘛,你会出什么事,开玩笑。"
"就算我出事了,你也不知道,没啥好想的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睡觉了。"
陈长生逼迫自己这样想,这样他就能安然理得的接受当下现状,只是这个房间里存有太多回忆了,有女孩的味道这点,他无法摆脱。
所以早点睡觉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就这样,陈长生待在一个人的卧室里闭上了眼睛。
门永远为酥敞开着,只等她一来就可以扑到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老板,来包你们最贵的荷花。”
“嗯,还要一个你们这里最贵的打火机。”
“好嘞,帅哥。”
“一共75元。”
陈长生付款,接过香烟,他还是选择了这种堕落的方式,迎接自己的人生之路。
不为别的,只为在这漫漫长夜里寻得容身之所。
陈长生把自己困在了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或许只有这里才有懂他的事物存在。
不熟练地拆开烟盒,配上不熟练的打火动作。
明明经常性的看过别人的实际操作,但轮到自己实践起来,却是那样的笨拙。
吸一口,还没等吐出来,就被烟给呛到了,他觉得这一口烟极其难抽,但咬咬牙就又坚持了过去,吸一口、吐一口,慢慢的就适应了这股味道,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上瘾还谈不上,但的确可以解解燃眉之急。
陈长生没有什么需要急的事情,所以总是可以慢慢的品味香烟的味道,但等到了解了香烟,就好像了解了烟民这一人群。
他不知道烟为何能上瘾,但他知道,这烟就像「人」一样都需要陪伴。
虽然它们不会说话,但说不定能在迷茫之时,让你暂时脱离现实的轨道,行驶到一个巧妙的境地,这趟旅程可以是一分钟、两分钟,甚至五分钟、二十分钟。
"呼——"
吐出一团白烟,也吐出了沉闷的空气。
仿佛寿命也因得以几分钟长寿一般,陈长生知道都他喵的是错觉,但仍然不错失任何一口需要珍惜它的机会。
"或许你在,我就不会沾染这东西了吧..."
陈长生感叹,觉得应该会这样,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并不是自己就此就要选择的一种堕落方式,不过是找个人充当自己的出口罢了,这样的借口,才符合他当下的心境。
“真他妈的虚伪,呸。”
陈长生猛吸一口,好似吸得越快,悲伤就永远也赶不上他似的。
他讨厌自己,同时也讨厌人这种生物。
神仙也他喵的可以是人,那个神明策划,祂也是,陈长生现在所做的一切都离不开人,什么都跟人有关系,什么都需要跟人扯上干系。
不然陈长生也不需要经历这么多事情了,从小没妈,还要被同学排挤,咋滴,长的帅就好欺负呗,长大了还要被老爸毒打,生日当天都能被闪电劈死,尼玛死还没死全,就又来到这里。
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得以解放,但陈长生根本不想死,他还没活够呢。
你们可以说他软弱,没有那些轻生的人勇敢,但他也足够坚强,他肩上有不能死的理由,同时他也可以献上生命。
陈长生只知道一点,那就是自己有病,光中二病这一点,他就完全丧失了一切轻生的念头,所以他觉得能来到这里,凭的也是心心念念的这个原因,心中燃起的中二魂,日他喵的打小就认为自己不受待遇的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个,强者之所以能成为强者,主要就是家境十分悲惨,因为只有这样,自身才能在极惨的环境中得到神一般的天赋。
不然陈长生的职业也就不会是练就师了。
“小陈,你怎么能抽烟呢。”
一道轻声甜腻的声音在陈长生的耳畔中回响,他后背凉凉,全然不知酥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酥...”
“你他喵的还知道回来。”
“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嘛?”
陈长生说着,丢掉了烟头,甚至是将烟盒都捏扁了。
“那你现在在干嘛?”
“别人是一个人喝闷酒。”
“而你呢,一个人在这里抽烟,你还要抽多久才肯收手呢。”
酥知道陈长生是因为自己才学会的抽烟,所以女孩也不晓得该如何劝诫他了。
“不抽了,烟太苦了。”
“还是你好,你甜。”
“我就想钻进你的怀里,抱着你,好舒服。”
陈长生松开了手,香烟从中跌落,他一个身子扑了过去,将女孩抱在自己的怀里面,是很温暖舒服,酥有在好好成长,他能感到无论是身高,还是怀中的温度,都于之前有着较大的差异。
“你不生气了?”
“我从来都没有生气吧。你是吧,表现的那么明显,走的时候,就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还不都是为了让你长长见识。”
“以后你可不能在独自抽烟了,要抽,也必须叫上我才行啊。”
女孩找了个合适的说辞,她没有用力,全程都是陈长生在用力,所以她只要好好感受这份温暖就好了。
“嗯嗯。”
陈长生只是用力的点点头,本就是靠在酥的肩膀上,女孩能清楚的感知到这份重量,但她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眼泪咻地一下已经从眼眶中滑落下来了。
“好啦好啦。”
酥推了一下,拉住陈长生的手,哪知他眼眶都湿润了,就像流浪的小狗一样,女孩只好尽可能的安慰道:
“怎么哭了?”
“不哭不哭哦,再哭就不是好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