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和酥就跟仙人一样不受外界的影响,仰头躺在仿佛不会下坠的云间天地。
诺雷无法近身,自然气得火冒三丈。
随着他结印手势的出现,巨大丧尸猛然砸在他们两人的上方。
它就像抱住一个大圆球一样抱住防护壁。
“我靠,这尼玛变态呢,整个这么大的丧尸,是想压死我们么?”
陈长生眸子眯成一条缝,在别人眼里,他可能还是在睡觉,但其实这已经足以让他将外面世界的三分之一都囊括其中。
“小陈,感觉撑不了多久就要破了。”
陈长生和酥都感应到屏障在一层层的破裂,这种细微的差异,是只有发动这个术式的他们才能感应得到的,而旁人只能眼观。
诺雷本以为巨人丧尸会被弹开,但眼下并未有这种情况出现,他不禁还有点小失落,没有借他们的手,让这个巨人丧尸降临人间。
“我知道,但你别急,因为他比我更急。”
“我们这叫先让对方狂怒,这种情绪会削弱诺雷的理智,这样为我们等下进攻他,奠定了一定的基础,而不是让对方觉得很愉悦,总之打击自信心还是很有必要的。”
陈长生主要其实就是喜欢看戏,他觉得这种精神支柱很有必要,至于诺雷是否真的会受到影响,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当然内心还是希望诺雷能被气死就好了,只是这并不现实。
“你确定不会增长他的威力嘛?”
“我可是前不久才看到过你那样的姿态,简直目中无人一样,眼里燃烧着的只有业火...”
女孩忘不了陈长生那个暴走的情景,一拳一个诺雷小朋友,当时的他宛如天神下凡,要神挡杀神一般。
巨人丧尸像是在一个巨大的特殊球体上一样。
这层防护壁是无形之物,但当有某种事物接触到它,那么就会闪过一丝有形的物事出来。
而现在巨人丧尸与防护壁之间呈现的状态,就像是吹出来的泡泡,只看得到上半截一样。
随之诺雷只是随便发出一阵波音,音域的传递,噗地一下就真的将他们设下的防护壁击溃,如吹弹可破的泡泡一般。
“糟了。”
陈长生和酥原本看似闲暇的享受时光,忽地就被眼前的事物彻底笼罩。
该说是庆幸这东西在视野范围内好呢,还是说不在视野之内好呢?
黑压压的一片压了下来。
看似强大的屏障,不过也只像是鸡蛋一样脆弱,在原本即将被攻略的瞬间,那一道小小的伤害来源,就成了打破他们设下这个屏障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们当然料到了会被攻克进来,但没想到会如此之快罢了。
陈长生和酥之所以当时会摆出那样的姿态,睁开眼也只能看清上面是什么样子,完全凭借的就是一个自我放松的状态,而催发出来的结果。
无法动弹的原因所在也是这个,让防护壁坚固的同时,舍弃了自身的明显动作。
躲避不及的,巨人丧尸往他们的身躯上砸去。
陈长生和酥卸下漂浮魔法,随着它一同进行自由落体,由于他们本来就是面朝上的缘故,所以巨人丧尸的身形呈现出往下的姿态,现在就想那时抱住防护壁一样,胸怀牢牢将他们困束在内。
陈长生睁开的眼睛,看到的是眼前以灰黑色为主的事物。
那是巨人丧尸的肉色和衣物残破不堪已沾染干涸的红黑血迹。
“酥,往下面去。”
想要逃离,自然不能相撞,所以陈长生向着下面,会是人们所居住的环境中一蹬而去,而不是向着天上那些白雾和蓝天。
女孩在听完他的这番话,也紧跟其后地借着巨人丧尸的胸怀为发力点,然后推动自身魔力为主要动力,以极速向下的瞬间爆发力,脱离了那种被事物压身的重力。
由于陈长生第一个出来,让诺雷早就向着他们往下俯冲,等待时机的过程有了结果。
魔弹击中陈长生的后背,被烙印出一个大大的印子。
“恭候多时了,你们还这么不小心。”
“是觉得我像空气嘛?”
“哈哈哈,真是让人教不会啊....”
昏暗的愤怒让诺雷的表情扭曲,就像是被点燃已久的诡秘蜡烛。
女孩出现恐慌的神色,一个飞身,没有经过陈长生的同意,就擅自扑进他的怀里,随着这股冲劲,将他们俩数退几十公尺外,然后转移术也在此刻生成。
陈长生和酥来到了天台,下面仍然还在遭受丧尸的威胁。
“小陈,我带你去找芷若姐姐。”
见女孩又要动用魔法转移,陈长生一手甩了出去,将她想要生成的效应打断了,嘴里念念道:
“傻瓜。”
“你这样,我们就成言而无信的懦夫了。”
酥听不得他这些,眼眶里哗啦啦地滚动着泪珠,就快要落下。
“跟一个坏蛋讲诚信,我们根本不需要。”
“我只要你能好好活着。”
陈长生的确没什么,只是感觉背后被大佛祖打了一巴掌,像是胃穿孔一般,哪怕不用魔法治疗,他也能在人类的医疗技术下继续过活,所以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去分配。
“笨蛋,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
“把我说的这么脆弱不堪的样子,怪让人难受的。”
酥早就不想打打杀杀了,她觉得没意思,但有意思的是,好像每次经历大灾难前后,自己也就想是过云霄飞车一般起伏跌宕。
女孩不免的觉得,当下感情也就是建立在大磨难之后,才会变得异常的紧绷,但却也能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境,就像陈长生说的笨蛋那样,笨拙又真情实意。
“笨蛋笨蛋,你才是笨蛋。”
“要是难受,就跟我走啊,笨蛋。”
酥也不甘示弱,他敢说自己笨,那她就加倍奉还。
“不想走,我知道,诺雷...他也快不行了。”
“现在是杀她的最好时机,错过了,那就要等下一次了。”
陈长生当时看到畏颤着的诺雷的那种恍惚神情,虽然他想用狂喜掩盖心中的喘喘不安,但有些东西还是无法掩饰的。
他知道他也快不行了,持续的激战也让他感觉到了疲累。
“那不管做什么事情之前,好歹也要把鞋穿上吧。”
“我可不想等下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而脚下流出鲜血来...”
女孩和陈长生一样,都没有穿鞋,不是说不穿,而是在云间作战的时候,被烈火给溶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