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不希望女孩这样胡闹,因为陈长生会选择拒绝,不是因为绝情,而是当下的大动乱不能让他去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倘若真有一日自己英勇牺牲,那么誓言和什么的都将化为虚有,他不想做那样的人。
对于社会来说,他或许是负责的人,但对酥来说,他未必就能负责到底。
陈长生不希望酥来等自己,这样只会让他觉得亏欠。
“没有。”
酥虽然冷冷的回应了一句,但陈长生并没有感觉到冷意。
就那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比拆盲盒还惨的快感在陈长生心底滋生完,他终于可以卸下一口气。
十几个馒头,就有十几个内置的小惊喜。
每每都在挑战陈长生的人格,分外小心已经成了他需要面对的必经之路,因为酥的盲盒里面简直有违常理的物件放在里面。
硬币、玩偶、弹珠、花瓣,每个都很小,都能塞进馒头里,简直就是比拆盲盒还刺激。
人家拆盲盒是徒手捅破那层纸,而他却要用上嘴来咀嚼,层层咬开,才能看到真相。
这样的一个刺激节目宣告完毕,陈长生才长舒一口气。
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做,但由于昨日的偷窃事件是在深夜进行的,所以陈长生必须得睡上一觉补回来,以保持清醒的状态才行,不然睡魔实在难以招架。
酥还抱怨了一嘴,明明现在是个大白天,太阳都晒屁股了,而他却选择在这个点睡觉。
女孩无法再入睡下去,只有陈长生来到卧室里,然后在安然中睡下,长期的睡眠不足很快地就侵占了他的意识。
等到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陈长生也是借助酥的能力来到总部,进行关于那个慈善事业的了解。
而最后了解到的情况也确实属实,慈善基金会已经成立,是以德恒为名字而创立的一个机构,主要就是面向全球的群众,进而进行一种具有活动意义上的捐赠。
活动面还是非常丰富的,小孩、老人都有受益,各个群体的人都有所关注到。
可陈长生仍然在腹底压抑着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和皮特的有点类似,那就是因为为了活下去,而需要建立一些其他的物事,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陈长生摆脱不了利用转移来控制罪人,他没能做到像德恒那样一直走在一条独特的修罗路上,而不使用罪人。
倘若德恒那时能放弃这条道路,而使用"罪人"的话,或许他就会活得比较舒服些。
无论是面对绝境,对面是魔法师,还是兽人的情况,他都可以使用罪人来奠定后续的路线,而不是一个人走在鲜为人知的道路,战斗到最后。
罪人的出现本就该是一种被使用的"工具",这个是被社会认可的方式,看似比较没有人性,但对协会而言,他是可以拯救魔法师的最有效方法。
随着处理事情的多少,罪人的可使用量也会随之增高,可想而知,德恒若在危机关头早点祭出垫背的人选,那么起码存活下去的几率,也就会随着罪人被使用次数的增多而增多。
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协会也可以使用这种方式拉"罪人"下去。
罪人们根本没得选,这种是不受障魔效应所影响的,目前对魔法师而言,最有成效的一种拉人魔法。
成立这种魔法的条件就是以血为引,与献身者签订契约,而罪人们就可以是这么一个存在,他们因在人类社会犯下罪行,而被判处死刑,对于这么一批罪人,警卫部会无偿将罪人献给协会来充当肉盾,以得来护协会成员的安全。
罪人的确仍然可能出现在战场中做出背叛的行为,但这样的结果无疑还是一种死亡。
一旦超出范围,罪人就会暴毙而死,而在战场中做出贡献的人群,将有可能在日后的生涯中得到救赎,尽管目前没有一位罪人能走出牢房,但是这种对生活的期盼,起码在一定程度能让他们得到相应的慰藉,而不是如同生在地狱一般过活。
陈长生虽然无法改变罪人的命运,但他仍然会选择将罪人都视为战友竭力抢救。
这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为的是不让罪人们寒心。
尽管看上去是一种伪饰,但的的确确能帮助到他们些什么。
陈长生是无法让罪人消失在这个"舞台",但他也做到了让罪人们利用被救赎的可能,从此走出监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因此在原有的基础上,追加了一些设定,罪人们将固定成为某些协会的搭档,他们在战地中活下去,就能得到相应的积分,而这个积分就是决定他们日后出入的重要一环,跟狱中的积分有所相似之处,也就是说哪方面都表现的优异的话,那么离开是非之地的可能性就会增大。
罪人们一般都以人类为主,然后再以情况而定,兽人可以充当垫脚石、抗击肉盾,魔法师和人类则相差无异,属于低配版的垫背、肉盾。
常常被利用到的罪人们,都会是那种对协会威胁并不会是很大的存在。
所以一般来说,只要释放出罪人的话,那么利就会大于弊。
而在「会员」和「罪人」两者之间还有一条潜规则,就是有一部分协会成员看似正常使用罪人这种正当手段,但在战场中往往会假借敌人之手来让这些罪人通通死绝。
这其中,恐怕就是为了免除后患。
看似没有交集的人,一旦有了交集,对于优势的一方,就可以毫不避讳的使用特权将他们"杀害",这种杀害对象不是会员本身,但却又是会员本身。
这也是为什么陈长生很少和其他协会成员打交道的原因,他不希望这样的一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看似斩草除根,实则根本无法隐瞒事实。
罪人们不是傻子,他们也是生活在这世界的人,他们也有圈子,虽然圈子被固定化了,但是内核还是不会改变的。
罪人可以在偌大的监狱房里漫步、闲谈,甚至打一切有关球类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