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莲击打在岩壁上,形成一个破洞。
于是兽人们只需要肩膀一顶,撞开一个能出去的洞,从这高空中一跃而下。
酥连忙召唤野兽,一只只的"野兽"向着兽人们扑去。陈长生继续竖起壁岩予以还击。
兽人大力一蹬,越开壁岩的攻击,从上而下向着兽群来上一击。
磅礴的气力将这些构造体直接震碎,化为尘埃,也就是他们攻击野兽的过程中,壁岩又继续升起,将他们困在其中。
这层的魔物也闻声而来,是一条将近40公尺的大蛇。
它敏锐婉转的身形,直接将在场的所有壁岩全都毁于一旦。
大量的岩块落下,跟着兽人也失去重心跌落在地。
切尔西离地悬空,摆出架势,手指划过女神像的身体。
尽管他火焰罩身,但衣服却没有因此着一星半点的火,反而还伴随着几缕流光,使得这个场所被这道引动奇迹的力量所撼动。
地域开始崩裂,从这之中窜出火舌。
众人都快要站不住脚,但是大蛇没受影响一样,继续摆动着身形,直接碾过火舌喷溅之处,不分敌我地对准这些兽人,开始进行缠绕。
“废物,都死吧。”
火舌不断累积着能力,地裂逐渐加深宽度。持续膨胀的火舌甚至如喷泉一般高高扬起,然后被魔力牵引着轨迹,向着两边扩散,在这片区域形成一个意识性的疯魔乱舞。
被切尔西这样一搅和,陈长生和酥被迫来到了临近这座界限山顶部,拥有最后一层岩壁的地方。
他还是臭屁虫的时候,就曾有过在那里踩破过一个洞的经历。
地下是一片业火,使得四季如春的界限山也迎来了炎热。
陈长生不禁扯下一粒纽扣,拉了拉衣领,与热对立的是眼前这家伙冷血极致,明显就是想要那些不会飞行的兽人葬身在火海。
踩在地域之上的几个兽人扭曲着身子,有的则被大蛇弄得无法动弹,不但要忍受高热,还要忍受被紧紧束缚住的危机感,是一种能让骨头都断裂的存在,而喷溅的火焰与之一搭,仿佛就是人体内的骨头在里面燃烧起火一般。
陈长生只要现在放出罪人,那么这些奇迹就都会旋生旋灭。
但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冒着牺牲人命的风险去做这种事情。
“你还真是恶心,对自己人都这么狠。”
地下的火柱偶尔还能窜到陈长生的脚底上,他很清楚这种火焰的等级有多高,而现在下面魔物和兽人们忍受的远远还不止这些。
对于直面火炎来说就是如此,陈长生嘴上是骂切尔西,但同时也觉得给自己省事了,魔物和兽人都不需要自己来亲自解决了。
“噢,是吗?你是不想让我替你好好想想么!?”
切尔西向上一挥,顿时魔炎窜起天高。
陈长生无法凭空练就,于是借助在头顶上的壁岩形成一个"U"字型的事物。
火焰冲击在这堵事物上,将它炙烤得微微泛红。随即切尔西的身形一闪,一拳打在练就障壁上将它击溃。
无数的岩壁落下,砸在底下的人群之中。
那些兽人被火烧得变回了人形,可仍然无法让「大蛇」脱手,它反倒将两个在身躯里的兽人挤压成了扁装的易拉罐一般。
陈长生看着壁岩尽数掉落,切尔西就在眼前,不由得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拽住酥就往上层的壁岩突破,想利用练就进行逃脱和封锁。
切尔西眼看他们要逃,立即跟上。
还没等他们全部出去,切尔西的手就已然抓住女孩的脚裸。
踩在半空中按理说不好施展该有的威力,但他还是以高涨的魔力化做无形之物,犹如踩在坚若磐石的大地一般。转即,就把女孩向着下方滚烫的火海里丢去。
陈长生没有松手,但是这股力量同样还是牵引着他。
他情急之下,在极速下降的过程中,以身体为轴,双手紧紧拉住酥的手,然后集聚力量将她向着一侧没有火源和魔物的地方甩去。
这一股反作用力将陈长生狠狠地甩到了火海之中。
滚烫的火势炭烤着他的躯体,魔法搭建着的物事让人免受于火焰的真实伤害,但灼热感不减,就像灵魂被丢进火炉一般,每分每秒都在考验着他。
酥现在躺在没有火势的地方,才让他能多一份安心,但女孩的手臂和脸庞都被刮蹭出了血痕,让他自责不已,仍然还是对她有所亏欠。
那次也是,这次也是,他欠下的债务仿佛会愈来愈多。
这样的世界导致要如何去运用,才能在世界凿开一隅安定之地给予女孩舒心与温暖呢?
陈长生不晓得为什么也想在腰间挂个什么东西!是受切尔西的影响吗?显然不是,他只是想慰藉心灵,能抚摸一些事物,仿佛那样就能代替自己无能的手,传递某种意义上的情感。
"又要使用罪人了吗?"
陈长生手上空空的,好像抓住什么东西,哪怕只是一双拖鞋也好。
但他都做不到,眼前的火坑里正躺着两个干煸的兽人,而还活下来的兽人仍然正在和大蛇对干。
酥和他对上了视线,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心灵有所交集,把彼此串联在了一起,但是那些危险仍然存在,更加像是一团告死锁链在周身缠绕。
此时放在裤兜里的电话铃声响了,响起的是带感的搞笑音乐,但是他完全没有心思听进去,更没有心思接听起来。
酥艰难的站起身子,陈长生也没有理由不站起来才对,于是他还是将罪人利用了起来。
只见火焰被人类看到后燃起了火粉,在顺着火势走向往上飘逸,等罪人看向切尔西的时候,他不禁失去魔法效应的身体,开始顺着重力,笔直地往下掉。
"砰——"
子弹贯穿罪人的胸腔,溅出一朵血花。
身体撞在岩地上的切尔西手中竟然握着一把手枪。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被这名上次在林间出现的罪人弄得放弃了作战计划。
"砰——"
他拿枪的手,扣下扳机,又是一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