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仿佛冲锋的战士向着人类发起进攻,它们长长的獠牙能将这些人类撞飞出去,并且疼痛到难以起身。
虽然是魔法构造体,但它们也有生命,当伤害积攒到一定数量,也会消散在空中。
对方的人数众多,很快就将野猪打成了筛子,而走向灭亡。
等待他们的下一个是崛地而起的障壁突击,同样锐利的事物能将他们顶到半空,并且还是惨死在山尖尖上。
酥继续发动「构造体」,大大小小的生物一并从她的两侧显现,向着敌人迈开敏捷的步子。
许许多多的敌对势力在警方与协会的共同努力下被打得死伤惨重。
陈长生与酥的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一时间扩大了有利的局势,将他们慢慢地逼退,警方还贴切的叫他们"人类的救星"。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一个事实还是摆在他们的面前。
那些七倒八歪、穿着制服的尸体,是来自警卫部的阵营。
对方的人群中并没有戴独眼面具的,陈长生认为他们还躲在暗处没有现身,他倒是想见识一下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酥刚才耳边掠过一道沉闷而又迅速的枪声,因此她心里一颤,并大喊陈长生。
“小心,有狙击枪。”
就一瞬间,在枪声仍然无间断地砰砰作响之时,陈长生还没反应过来回复"收到",自己却仿佛人偶一般,向着一侧瘫倒在地。
酥停止了施法,眼眶里闪烁着温情,连忙跑到他那里去。
“小陈,我们不打了。”
酥说着,眼眶里的泪花已经在打转了,她抹了抹泪痕,抱起陈长生,“我带你走...”
“傻瓜,哭出来就不好看了,所以小陈不准你哭了哦。”
陈长生眼中的酥又哭鼻子了,距离上次哭鼻子还是在上次,他感慨万千,好像每回都是狼狈地躺在她的身上。上次也是,需要酥来照顾自己。
他真想用手帮她抹去眼角的泪珠,但用魔法搭建的生命圆环还没完全奏效,需要一些时间。
“我们是第四类人,也是最最最强的魔法师,人类的攻击对我们根本没有用....所以我不会死的,放我下来。”
陈长生还在逞强,甚至用连词以表自己很有活力的样子,奈何他也没有挣脱出束缚,而是被酥抱在怀里。
老实说,自己真的窝囊。
在靠近协中里面,警卫部人员众多的地方,几位警员连忙上前,站在他的身旁进行守卫,以免敌军来袭,二次受伤。
“小陈,剩下的交给我。”
酥按照陈长生的要求放他下来,没有想照顾他的意思,反而是抱着继续征战前线的态度,“我也想为你勇敢一次...”
“酥,回来。”
陈长生搭建的生命之环已经奏效,腹部的伤口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酥,回来,听到没....咳咳咳...”
尽管他喊叫多次,甚至装出要咳出血的架势来,但酥却去意已决,没有回头。
真是不叫人省心,陈长生觉得她就是在气自己,以前将她锁起来,现在风水轮流转,自己还没被锁,就已经不想动了。
他在想要不要叫芷若来,但现在的情况,她也不可能做到安全的及时赶到。
一名警员看不过去,想帮他一把。他俯下身子,对陈长生这样说道:
“同志,要我帮你把她带来吗?”
一听,肯定好啊,但想想也比较纠结,酥那种性格,可能前几次强行押着她,不让她去做想做的事,看似会没事,但她心里可都记着的呢。
“不用....但,你们多派点人保护着她,有必要就打晕她,千万别让她干傻事。”
警员听到后点点头,吩咐了下去,陈长生也道出一句,“谢谢了。”
"酥,你要是敢胡闹,我一定会继续把你关在练就事物间里的。"
陈长生从来不信邪,也是一个无神论者,他只知道祂只会出在电视或文章,亦或是漫画里面的存在,但此时他希望神明能听到他的诉求,帮助他完成自己的心愿。
"但愿这个世界的神佛能保佑女孩平安归来..."
说着,他还缓缓起身来,枪伤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手上却没什么力气,攥起的拳头或许连苹果都握不碎,只能勉强站起身子。
酥哪会靠敌人那么前,而是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释放大量的生物族群一涌而上。
陈长生觉得女孩变化很多,但只有酥自己知道还是弱小的那个,没有像芷若姐姐那样的治愈力,不然刚刚早为他建立起生命保障、持续疗愈了。
那些"魔体"就像野兽一个一个将敌人扑倒在地,并残忍杀害。
子弹枪击在"结构体"的身上,仍然可以带出鲜血,就如同有血有肉的生物一般,虽然他们不会流露出任何的恐惧,只有勇往直前的毅力,就像是"卒"一样,唯有前进才是兵。
陈长生练就出的障壁仍然竖立在树木之间,可是那种生机盎然的绿意已经荡然无存,有的只是火红和墨绿,还有黑烟,是敌人的纵火与杀意将这里染成了这副悲戚光景。
就在敌对势力越发靠近"协中"的时候,踏足在这里的他们也被包围,现在里面和外面纷纷是警卫部的人员。
尽管知道他们还有那批带独眼面具的人物没有来,但现在的确是这么个情况。
"独眼面具"并不是什么恐惧的来源,面具底下不过也只是人类而已,只要是人类,终归躲不了一身凡躯。
对于警卫部而言,有牺牲就是一种失败,但比起无意义的惨痛牺牲,他们需要建立的就只有剿灭邪恶势力,才能打赢胜利这场仗。
同样是人类,差距也是相当大的。
对于人们而言,天神教组织们的牺牲不过是一种污染净土的肮脏行为,他们根本不懂得人情关怀,也没有对故人或战友的尊重,全部都像是杀人机器一般,死了就倒在这里化为腐朽,活着不过也只是像一具拥有欲望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