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的宫五悔得抱头痛哭,他怎么跟公子交差,他是屈打成招的吗?
“再揪,你就秃了。”羽九提醒道。
“九哥,你帮我出出主意吧!”
“爱莫能助。”
“你无情。”
“友情提醒,今天给四家送粮,如果你再弄砸了……”
“还等什么,走啊。”宫五拎起佩剑,眨眼间就到了门外。
顾珂琢磨着他亲爱的哥哥应该是到了求偶期了,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果然让他猜对了。
“好你个顾胖子,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倒要瞧瞧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小姐,你这样看着我,我害怕。”白虎小声说道。
清风寨的赌局,顾行赢了,却惹恼了吴起。
昏黄的房间内,那名神似顾行的男子被按在榻上,声音嘶哑,不容反抗。
“三爷。”
男人极具魅惑的声音唤醒了泄愤的吴起。
“滚!”
吴起撂下外袍,大口大口地喝着闷酒。
“三爷,一个人喝闷酒没意思,我陪你!”
“让你滚,没听见吗?”
“我猜你生气是因为那个叫顾行的。”
“你以为你是谁?”吴起捏住男人的下巴,满眼怒火。
“呵呵,我猜得没错。”
“你笑什么?”
“温润儒雅的吴三爷,没想私下居然是一副爱而不得的样子。”
“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杀了你。”
“信。”
“乖一点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我死了又何妨。”
“你不怕死?”
“怕,谁不怕死?”
“怕死就别来烦我!”吴起一松手,男人瘫软在地。
“如今他就在眼前,你反而更痛苦了。”男人自顾自的坐下,端起吴起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来,你不是爱喝酒吗?”
吴起一手拎起酒壶,一手揪着男人的衣领,酒水洒下,打湿男人的上衣。
“碍事!”吴起粗鲁地扯去男人的里衣,伏身而下。
这声音分不清是哀嚎还是欢愉?
夜间,山寨突然拉响了紧急警报。魏蜀骂骂咧咧地赶到。
“他娘的,深更半夜的扰老子清梦。”
“二爷,抓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顾珂和白虎俩人女扮男装,偷偷摸摸上山,被抓个正着。
魏蜀从头到尾打量两个人,身材娇小,面容清秀,说话娇滴滴的,哪里有半分男人的模样。
“来的正好!”
“把他们送到我房里。”魏蜀的怒火没地方发泄,一瞬竟转怒为喜了。
“二爷,这要不要给三爷送一个?”
“关他什么事?”
“听清楚了,两个,一个都不能少。”
二狗子也纳闷了,这种小郎君只有三爷偏爱,什么时候二爷也开始好这口了。他不禁觉得后背冒冷汗,暗自窃喜,还好自己是个硬汉。
魏蜀躺在椅子上,双手垂于两侧。胸前的衣襟敞开着,露出浓密的胸毛。
白虎被这架势吓得不敢上前,更不敢睁眼看。顾珂一副无所畏惧地样子看着这辣眼睛的一幕。
“两个小美人,你们谁把本大爷伺候好了,以后就是压寨夫人了。”
“你就是清风寨大当家?”顾珂壮起胆子问道。
“哼,大当家算个屁。老子一声令下,整个清风寨都是我的。”
“那你们前几日是不是劫了我家公子?”
“小娘们是来寻人来了,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魏蜀脱去里衣,三两步走到二人跟前。拎起已经吓傻的白虎,扔到了床上,回头对顾珂说道:“她乖一点,等会老子再来宠你。”
“放了我家小姐!”顾珂大声喊道。
“你家小姐?”
“你要是敢动我们家小姐,你,你吃不了兜着走。”
“口气不小,你们家小姐是什么天大的人物?”
魏蜀坐在床边,一只脚踩在床边,胳膊搭在膝盖上,贪婪地盯着床上的猎物。
“她是梁洲城顾家的千金。”
“顾首富的女儿?”
“不,是顾西落的女儿。”
顾西落在京为官,任职兵部尚书,专治这些土匪。顾珂拿出了她二叔做挡箭牌,
“臭丫头,你以为老子是好唬的吗?”
“顾西落在京为官,他女儿怎么会在荒山野岭?”
“如今大旱,各地匪患四起,陛下派我们老爷督查,这梁洲城是他的家,他为何回来不得?”
“我们家小姐和公子自然是随同老爷一起返乡了。”
顾珂编起瞎话不打草稿,这其中的真真假假还真把魏蜀唬得一愣一愣的。如果这床上的人真是尚书之女,那他可就真是羊入虎口了。
“我们家公子心善,前几日帮乡亲运粮,至今未归。有人亲眼看见他被掳上了清风寨。”
“难道老三的那个新宠就是兵部尚书的儿子?”魏蜀何等狡猾,自然没有实话实说。
“别以为你随便搬个兵部尚书出来,我就会怕你。顾尚书怎么会让两个女流之辈来寻他儿子?”
“我家老爷在隔壁益州,这会正往梁洲城赶呢。小姐担心公子,就偷跑出来找他了。”
“大胆强盗,还不放开本小姐。”白虎终于开口说话。
“快给我们小姐解开!”
魏蜀一旦轻举妄动,整个清风寨将是灭顶之灾。
“来人,先把她俩给我关起来,等我调查清楚,如果你们敢骗我,老子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白虎是四个丫鬟中最娇弱的一个,她比顾珂看起来更像豪门千金,这也是顾珂选她互换身份的理由。
“小姐,咱们这算是逃过一劫了。”
“瞧你那怂样!”
“小姐,你知道我胆子很小的。”
“没出息!”
吴起折磨了一夜,院子里的人今天都格外的小心,唐甜也不例外,在门外从卯时待到辰时,又从辰时等到巳时,吴起才终于起床。
“进来!”
“三爷,早饭备好了,您先洗漱。”
“过来穿衣!”
唐甜低下头缓缓走到吴起身后,还是一眼瞥见了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背上的鞭痕格外醒目。
“好看吗?”
“你知道他为什挨打吗?”
唐甜小心地系着腰带,又理了理泛起褶皱的衣袖,不敢直视吴起。
“三爷有三爷的理由。”
唐甜自打进了清风寨,就在吴起的院子里伺候。这房里的男人来来回回换了十来个,只有这一个叫空山的男人待得时间最长。那些不受宠的男人也只是被送走,却从来没见吴起发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