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打了个车,然后将地址亮给了出租车司机看。
谁知道刚刚还满脸笑容的司机一看到秦凡手中的地址就立刻脸色一变。
“不好意思我不做你生意了,你自己想想其他办法吧。”
司机急忙把秦凡的手机推开,神情略显慌张的说道。
秦凡眉头一皱,还没问为什么就被赶下了车,出租车更是一溜烟的直接掉头消失在街道拐角。
“这怎么回事?”
秦凡接下来一连拦下了好几辆出租车,甚至连网约车都叫了。
但无一例外,所有司机看到秦凡手中的地址全都直接拒载,连原因也不说。
最后秦凡实在没办法,才拦住一名本地的中海出租车司机询问。
那司机脸色为难的解释:“兄弟,我劝你要不自己租车要不就自己走路,反正我们是不回那边的。”
“为什么,那边有什么危险?还是经常出诡异的事故?”秦凡不由得追问。
“那里是中海好多地下世界大家族住的地方……”
司机终于开口给秦凡说道:“我们这些车进去经常遭受到盘问,而且那些人态度又不好,久而久之就没人敢去了。”
“地下世界大家族?他们都住那边?”
秦凡皱眉问道:“除了元家,还有哪些家族?”
“太多了,元家可是第一家族,还有很多跟着元家混的小家族小势力,都派了人在里面。”
司机摆了摆手:“每次一进去就是一大堆戴墨镜穿西装的人盘问你,你要是回答得不对当场就把你车给扣了然后人带去关几个小时。”
“你说说,谁还敢往那边去?”
秦凡有些不解:“他们这么嚣张,中海治安管理没管管?”
“哼,哪里管得了,别人是把那边的地都买下来了的。”
司机嗤笑一声:“别人的地盘,人家担心安全拦一下搜一下你怎么了,又没犯法。”
“那除了他们自己的车,其它人的车都会被拦住是吧?”秦凡点点头。
“没错,除非你是中海富豪榜上大集团的人,或者要去办事才能进。”
司机咧咧嘴,嘴角一抽:“其它人你没点身份和正经理由,根本不可能让你进。”
“就算是富豪榜上大集团的,他们也是想不见就不见。”
秦凡趴在车窗上,好奇皱眉:“这些地下家族难道不怕中海大集团把它们的经济命脉给切断了?”
再怎么说贺家刘家陈家柳家也不是吃素的,这点面子都不给?
“切断?”
司机再度嗤之以鼻:“开什么玩笑,他们这些地下家族都是跟着远东集团做生意,远东集团你知道吧,就是在老港口上经常搞集装箱盲盒拍卖那家。”
“只要他们不倒,这些地下家族永远都有饭吃!”
秦凡没想到当初那家集装箱拍卖公司就是远东集团,他又问道:“远东集团的老总是谁?”
“好像叫什么元天雄吧,不过随时都在变,我们这些小市民哪常常关心这个。”
“谢谢你说这么多。”
秦凡听完司机的解释,给他付了五十块钱,算是给他的报酬。
“不好意思了兄弟,这钱我就不收了。”
那司机也是直接拒绝:
“不过我真劝你,不要去,你就算有事也不要去。”
“你求那些人办事,不下跪磕三个响头我都佩服你站得直。”
秦凡笑道:“我不是去办事的,是去接人的。”
司机见再怎么劝秦凡都没用,只能是长叹一声打满方向盘准备离开。
秦凡按照司机说的话,直接去隔壁的汽车市场当场买了一辆奥迪车。
然后上了个临时牌照,加满油直奔元家方向。
之前贺舒婷跟他提醒的时候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没想到中海本地人都对元家谈虎色变。
所以他也就冷静了下来,不准备直接冲动的杀上元家。
秦凡在车里,慢慢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首先是为什么元家要将文清菲和文秀雅给囚禁起来。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让文清菲担任家主的位置那实在是有点牵强。
按照元飞龙的说法,元家的地位在武道界都十分尊崇。
贺舒婷更是说元家满门忠烈,跟中海的关系很好。
文清菲既不会武道,而论她的出身如果抛开她元家嫡长孙女的血脉,她也就是个江州小城市的女孩儿。
她如果不愿意担任家主,难道元家还能逼她不成?
随便找一个元家的旁系来,或许都比文清菲做得好。
让一个不会武道且从来没接触过元家的人担任家主,除非是元家都疯了。
那么元家必定是有其它的目的,才会困住文清菲。
然而让秦凡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文清菲和文秀雅两人的血玉护符会碎掉。
如果不是有外面的仇敌杀进了元家,那么就肯定是元家对她们两人出的手。
贺舒婷已经打听过了,中海地下世界现在非常安静,没听说过有什么大的冲突。
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护符破碎是元家出手的缘故。
但关键就在这里,元家为什么会对她们两人出手。
而且是最为狠辣的出手,连秦凡炼制的血玉护符都碎掉。
他们既然要强行留下文清菲,又要杀了她,这情况之复杂连秦凡一时半会儿都搞不懂。
就在秦凡一念之间,车已经穿过东北边的老城区,靠近了郊区。
这边郊区已经临近大海,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海风的咸湿味道。
刚从一个弯道拐角过去后,前方道路上竟然设了一道路卡。
同时,秦凡发现车的后方,也有几辆越野车将后路给死死堵住。
旁边就是茂密的树林,车根本绕不过去。
“立刻下车!”
此时前方的路卡旁已经走出一群黑西装墨镜的彪悍男人。
秦凡看得出来他们没有武者气息,不过身上都藏着至少一件冷兵器和一件热武器。
军刺和枪。
“这些人都是进入过战部,至少都曾经去过国外的战场。”
秦凡心中立刻将这些人的来历认清。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不苟言笑,有些甚至能够看到脸上、脖子上、手臂上的狰狞伤痕。
“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一名黑西装冷冷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