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眼睛盯着窗外,是祝锦瑶和安安在放烟花。
她笑得很开心,烟花转瞬即逝。
他害怕祝锦瑶会和这烟花一样。
一转眼,就没了。
“我知道了。”
江迟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两人有心灵感应般,祝锦瑶扭头隔着门窗和他对视。
江迟勾着嘴角的笑,祝锦瑶也朝他一笑。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祁雅芝就带着安安回了顾家。
洗完澡的两人躺在床上。
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都有各自的烦恼。
祝锦瑶抬手摸着江迟的胡茬。
“江迟...你在想什么?”
江迟环住她回答道:“没什么。”
骗人。
祝锦瑶撇撇嘴。
“我已经知道了。”
江迟身体僵住。
“不用担心,会好的。”
“你....知道了?”
“嗯。”
久久,两人都未曾说话。
“我已经让林羽制作解药了。”
江迟打破了冗长的沉默。
“这件事,是不是和许言有关?”祝锦瑶问。
江迟点点头。
事到如今,她知道了便不好再隐瞒了。
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毕竟要想瞒住祝锦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她心思细腻,擅于观察。
而他对她,不会撒谎。
“你身上中的是独情蛊,许言是母蛊,你是子蛊。”
祝锦瑶解毒他话里的意思。
“不是他给我下的毒吗?”
“不是,下毒的人我还在查。”
祝锦瑶回想了一遍从遇到许言开始的那天起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许言、沈婷婷。
就这有这两个人。
她立即问江迟,“这个毒,是怎么下的?”
江迟把裴峰的话一字不差地说出。
祝锦瑶皱眉,“血?”
“对。”
那就奇了怪了,她前阵子也没受伤。
接触的人也少,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人。
她每天待的地方不是顾家、别墅,其他时间都在KU。
一整天都在办公室里。
办公室....
忽地想起什么。
叶小倩!
她猛地抓住江迟的手,激动道:“我想起来了,是...唔..”
她闷哼一声。
江迟脸色一边,立即打开了灯。
下一瞬就看到祝锦瑶面色唰地一下透白。
又毒发了。
江迟立即打了裴峰的电话。
“瑶瑶,你别怕,裴峰快来了!”
江迟还是和上次一样紧张到冒汗。
祝锦瑶想说话,一张嘴一口血喷了出来。
江迟立即大喊:“裴峰!裴峰!”
嘭——
卧室的门被撞开,小陈带着裴峰进来了。
他立即往祝锦瑶的嘴巴里塞了一颗药。
“咽下去!”
祝锦瑶感觉喉咙要烧起来了,还是强忍着痛苦让药丸滑进喉间。
小陈倒了杯水,江迟喂她喝了下去。
裴峰拿出药箱里的针灸工具。
祝锦瑶平躺后,裴峰在她脑门和手上找到穴位插入针。
几分钟后,祝锦瑶的情况慢慢好转起来。
脸色没那么苍白了。
江迟用热毛巾擦掉她嘴角的血迹。
在药的作用下,慢慢进入了睡眠。
三人到了楼下。
江迟一拳捶在了摆放在墙角的花瓶。
小陈吓到不敢吱声。
裴峰也是瞪大了眼睛。
那古董花瓶瞬间四分五裂,碎成一地。
江迟手上的血,流到了地上。
窒息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大厅。
“江迟,你先别冲动。”
裴峰干巴巴地说出这句话。
他能理解江迟,他看过太多中毒,被病魔缠身的人,
身为家属心里难受也是正常的。
小陈低声说道:“江总,大小姐在睡觉,还是别...”
江迟呼了一口气。
“嗯,把东西收拾掉。”
“是。”
等小陈收拾完后,客厅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江迟这会儿是冷静下来了。
但满脑子还是刚才祝锦瑶呕血的样子。
扯得他心肝一阵阵钝痛。
裴峰见他冷静下来后,从兜里拿出一瓶药。
“毒发的时候吃,”又拿出了另外一瓶说:“一日吃三颗。”
江迟默默接过药,捏着药瓶的手发紫。
裴峰瞪圆了眼睛。
“你别把这药捏碎了!”
闻言,江迟猛地松开了手。
裴峰松了口气。
毕竟他刚才可是亲眼看到江迟发疯的样子。
丝毫不比祝锦瑶毒发的样子可怕。
他摇了摇头,在心里啧啧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这是需要熬制的药,熬几碗水,剩多少,我都写在这上面了。”
江迟接过药包,说了句:“谢谢。”
裴峰有些受宠若惊。
但随即一想,其实江迟也不是经常拿鼻孔看人。
“对了,我说让你去找闫家的事情,你不用去了。”
裴峰说。
“为什么?”
说起这个裴峰也是有些懵逼。
说巧不巧,在和江迟挂完电话的时候。
林羽和他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正巧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他手机上。
说是闫家现在的家主闫宇。
裴峰自然是不认识他这个小辈。
闫宇说会把药送来,但是要三天后。
裴峰看向江迟。
发现他的脸色算不上好看。
明明有解药了,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
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
不过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了,他也不需要管太多。
“我做的这些药可以撑够这三天,解药一到,你那个,呃...”
他突然哽住,因为他不知道那位中毒的少女叫什么。
“祝锦瑶。”
裴峰哦哦两声。
又接着说下去:“祝小姐的情况就会好转。”
江迟捉住重点,“好转?”
“那药虽说是解药,但想要彻底清除体内的毒素,还得靠母蛊的血来清除。”
江迟冷哼一声。
那还不简单,直接把许言绑过来。
放血。
小陈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许言要遭殃了。
不过他活该!
“就这么简单?”江迟看向裴峰问。
裴峰愣了一下。
“啊,,是。”
江迟点点头。
解药是三天后,许言人就在S市,跑不了。
江迟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瑶瑶解毒后,母蛊的毒会怎么样?”
“母蛊和子蛊本本是一体,子蛊一旦解毒了,母蛊也一样。”
听到这个回答,江迟牙都要咬碎了。
真是便宜他了!
裴峰见他气得牙痒痒,转头看向小陈刚想问他又怎么了。
结果就看到小陈也是同款咬牙切齿。
他一下子就确定了,这个中母蛊的人,不是情敌就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