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来帝都已经快三天了。
见了江迟的几个朋友后,江迟又带着祝锦瑶去吃吃喝喝两天。
今天傍晚的时候,江迟说环球在帝都这边有合作商,要去见见。
祝锦瑶一个人在酒店了,玩了一会儿手机,又和祁雅芝打了通视频电话。
精神有些萎靡,想睡觉,于是便把灯关了躺在床上。
可是躺了一会儿,就感觉酒店里的空调太冷了。
冻得她有些瑟瑟发抖。
她起来,找到了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空调小之后又继续蒙着被子睡。
可是睡了没多久身体又开始发热,实在难受得紧。
不会发烧了吧....
她脑袋晕晕乎乎,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
强撑着不适,打了江迟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起来,但是...
“喂?”
为什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祝锦瑶呼吸困难,好几次要出声都没办法。
怎么回事,为什么发烧会这么严重,好奇怪...
电话那头的女人一直喂喂喂的喊。
就在她快挂电话的时候,祝锦瑶终于出声了。
气若悬丝,“江..江迟呢?”
“江迟?江总?他现在没空,你有什么事吗?”
祝锦瑶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烫得像个火炉一样。
“江迟,叫江迟来...”
说完,电话掉在了地上,被挂断了。
女人听着忙音嘟囔了一声,“是谁啊,听声音感觉生病了。”
她想了想,拿着手机还是决定去里面的包间和江迟报告一声。
虽然里面的人都很可怕,要是可以她真的宁愿不去。
她是于总的秘书,于总和环球合作过一次,现在手头上有项目想要再合作。
但是一直谈不拢,眼看着快把于总磨出脾气了。
最后于总只能叫来几个其他合作商,想问问有没有意向一起和环球合作。
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和环球合作,有这种机会,肯定没人愿意放过啊。
于是,一下子就来了好几个先收到消息的。
外面的包间太小,几位总就转到里面的大包间,刚好江总的手机就落在外面的沙发上。
秘书叹了口气,推开门,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江迟身旁。
“江总,刚才您有个电话打进来。”
江迟拿过她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是祝锦瑶。
“那位小姐好像有些不舒服,她...”
“轰地”一下,江迟已经化成一道风出了房间了。
女人愣愣地看向门口,那门还在轻晃。
还在谈论项目的几号人傻眼了。
“于...于总,这,这江总走了。”
于总一脸黑,“我自己有眼睛看!”
谈了这么久,都快谈妥了,结果就这么突然跑了。
于总整个人都快要裂开了。
江迟赶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
打开灯,就看到祝锦瑶半身悬在床上。
“瑶瑶!”
祝锦瑶恍惚听到了江迟的声音,她努力睁开眼睛。
“瑶瑶!瑶瑶!”
江迟方寸大乱,急得不知道怎么办,一碰到她的身体,烫得惊人。
“瑶瑶,我们去医院,你发烧了。”
祝锦瑶全身开始冒汗,鬓间的头发全部被汗水浸湿了。
江迟拿了条毯子裹在她身上,随后抱着她走出房间。
隔壁的唐肖刚好打开门。
见到两人,“怎么了?”
江迟也是满头大汗,“发高烧了,我先带她去医院,”
唐肖皱眉,“我送你去,潇潇姐的车在我这里。”
江迟点点头。
车上,祝锦瑶一直不停发抖,蜷缩在江迟的怀里。
“怎么会突然发烧?”唐肖瞥了一眼后视镜。
江迟紧紧地抱住祝锦瑶,她把他烫得背后都浸湿了。
他刚才太着急没注意,祝锦瑶的皮肤开始通红,这红得有点不正常。
“瑶瑶,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江迟轻轻地叫她。
祝锦瑶能听到,但是就是说不了话。
喉咙很干很痛,感觉要冒烟了,舌头也麻。
她猛地扯住江迟的衣服,声音很低很低,“江..江迟...”
江迟听到了。
"瑶瑶,我在,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
江迟快心疼死了,他巴不得现在发高烧的人是他。
祝锦瑶哈出一口热气,仅仅只是说一句话就快要了半条命。
她心里想这绝对不正常。
但是她太累了,慢慢地闭上眼。
江迟眸色阴鸷,对着开车的唐肖吼,“开快点!”
唐肖吓得一激灵,立即踩下油门,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帝都最大的医院。
江迟抱着祝锦瑶下车跑进医院。
刚好有个急诊的医生看到,马上询问他,“怎么了?”
江迟双手颤抖,声音不稳但还是勉强自己冷静下来,
“发高烧,怕冷,排汗情况也不正常。”
医生点点头,立马叫来担架床,两个医护人员推着祝锦瑶进了急诊室。
唐肖接到了江潇潇打来的电话。
“喂,潇潇姐。”
“唐肖,你在哪儿,我明天要用车。”
唐肖快速看了一眼江迟,发现他低着头,可浑身散发出来的是如寒潭的气息。
他走到楼道接电话。
“潇潇姐,我这会儿在医院,锦瑶突然发高烧,我送他们来的。”
江潇潇啊了一声,“怎么回事?现在这个天气怎么还发高烧了。”
唐肖叹了口气。
“不知道,我一回到酒店就看到江迟脸色难看。”
江潇潇皱了下眉,“行,那你先在医院陪江迟,我一会儿过去。”
两人挂了电话,江潇潇打电话给秘书让她把晚上的国际会议取消了,刚好余冽走了进来。
见她在穿衣服,“回公司?”
江潇潇把衣服套上,抽空回他,“不是,去趟医院,唐肖说锦瑶发高烧,我过去看看。”
余冽蹙眉,旋即说:“我..”
“跟我一起去,我车在唐肖那儿。”
余冽愣了一瞬,然后点点头。
唐肖发了个医院的位置,离余冽的公寓很近,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人怎么样了?”江潇潇问。
“还没出来。”唐肖挠着头,他突然也有点烦躁了。
估计是被江迟带动了这个情绪。
江迟一言不发,周身是平静的。
他从来医院到现在,除了那句和医生说祝锦瑶的情况,就再也没说过话了。
自己的弟弟江潇潇是非常了解的。
他现在是陷入了自责。
气息是狭着风暴的暗流在缓慢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