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招?还有什么招?”
李晋看向潘世子问道。
从没想过自己一句话会让李晋反应这么大的潘世子愣了一下,然后摊手说:“我又不是那帮米国佬,上哪知道他们能想什么招去?”
说完,潘世子和小王侯见到李晋依然一脸深思的样子,两人对视一眼,潘世子忍不住说:“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你也不用太较真吧?”
“不,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李晋看向潘世子,认真地说道:“米国拥有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智库团队,即便是全球的经济现状都是他们奠基的,这样的对手,怎么可能是个反应不及的笨蛋?”
“或许他们早就已经预见到这一幕的发生,虽然对米国经济来说这一次危机的确是重创,但却也帮他们提前发现了问题并解决了这个问题,算是一场外科手术。”
“既然这样,他们或许真的会从其他地方转移掉这一次损失,毕竟,把自己国内的矛盾化作国外的战争,这可是米国人的拿手好戏。”
李晋这番话把潘世子吓得一个激灵。
“他们该不会和我们华夏开战吧?”
听到他的这句话,不用李晋说,小王侯就用看白痴的眼神瞪了潘世子一眼。
“两个核武大国怎么可能直接开战,你在想什么。”
潘世子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我听李晋解释,还以为他们要开战,吓死个人。”
小王侯没搭理他,而是看向李晋问道:“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不知道。”
李晋摇摇头,苦笑道:“这一切现在还只是我的猜测,连半点迹象都没看出来,更不要说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了,毕竟我也不是神仙。”
“既然这样的话,我觉得多想也无益,还不如专心把眼前的事情做好,至于其他的,多个小心吧。”
小王侯的话得到了李晋的认可。
“这话不错。”
……
此刻,燕京。
还是那个四合院内,鸟语花香。
赵婉君乐滋滋地来到庭院内,见到那坐在轮椅上正在树下看书,肩膀上还停留着一只小鹦鹉的男人,立马跑了过来。
一巴掌拍飞了小鹦鹉,赵婉君兴奋地说:“次贷危机爆发了!”
“今天米国次级市场跌了38%,整个金融界一片哀嚎,我之前看大盘的时候,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嗯,知道了。”
低着头专注地看着的男人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给点反应啊。”
赵婉君见到这家伙跟咸鱼一样的样子就来气。
男人懒洋洋地说道:“意料之中的事情,还能给什么反应,强行惊喜一下吗?那也太没意思了吧。”
赵婉君撇嘴说道:“之前是谁不看好李晋的,现在画风转的可真快,怎么你就意料之中了。”
“意料之中是意料之中,但不代表我的画风转变了,我依然很替他担心。”
男人合上书本,抬手一招,那委屈巴巴地被赶走去树枝上站着的小鹦鹉立刻扑闪着翅膀飞了回来,停留在他手心上,亲昵地用脑袋蹭着他的手臂。
“迟早把你抓去炖掉!”赵婉君瞪了那小鹦鹉一眼,哼声道。
男人却没搭理赵婉君的小孩子气话,而是慢条斯理地说道:“现在的局面,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的确,次贷危机是爆发了,但然后呢?”
“对于米国官方来说,他们要控制这个危机波及的范围和程度,然后再报复,而对于李晋来说,要做的就是怎么扩大战果,然后应付米国官方的报复。”
“米国从来都不是一个吃了亏就忍气吞声的国家,这一点,有太多的教训和例子在前面摆着了。”
“所以现在你能做的就是祈祷李晋不要沉迷在胜利的假象之中,更何况这种胜利,可不是李晋的功劳,而是港城那帮红色资本家的功劳。”
“他们牺牲掉了足足2000亿,可以说现在港城已经被掏空了,这笔钱,怎么还,这个人情,怎么还,这都是李晋需要考虑的问题。”
赵婉君想了想,不乐意地说:“这是他们自己愿意做的呀,更何况,他们这也不是为了李晋,就算是要还人情,也是燕京还嘛,跟李晋有什么关系。”
“愚昧。”
男人摇摇头,说道:“你换个人站在李晋的位置去试试看,哪怕是我,你看港城那些人会这么拼命不?”
“这件事情,就是那几位最顶尖的老人都惊动了。”
“你有没有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先所有人都以为李晋背后最大的靠山是霍家,后来李晋因为一系列的事情被上头看重,在决定把他列为标杆来培养的时候,在许多人的眼里他背后的靠山就是燕京。”
“可燕京不可能作为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的靠山所存在的,要是真为谁撑腰,燕京也只可能为老百姓撑腰。”
“所以到现在,李晋真正的靠山,是整个港城资本。”
此言一出,赵婉君只觉得浑身跟过电一样打了个激灵。
她只觉得好多关于李晋的事情在这句话之后,变得豁然开朗,仿佛醍醐灌顶了一样,之前一直都觉得模模糊糊仿佛隔着一层玻璃一样,现在却好像洞若观火,明澈无比。
“好像还真的是这样。”赵婉君喃喃地说道。
“所以说,李晋谁都可以舍弃不要,但港城资本,绝对不能真的在这一战中死绝了,要不然你真以为国内没人敢跟李晋抢了?”
“邀天之功固然大,但树立一个时代的标杆,这种事情可不比大选小多少,甚至影响力要更大,谁舍得丢掉这种身份?”
“要说现代还有免死金牌,这个,就是。”
赵婉君一听,顿时急了。
“我有事,先走了。”
看着赵婉君着急忙慌的背影,男人摇摇头,那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变幻的平淡眼神,极其罕见地浮现出一抹忧虑。
“婉君小妹,这天下你谁都能嫁,唯独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