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漫股价102美元,比较五分钟之前行情上涨1。5美元!”
“量子基金已经开始疯狂做多,市场上的空单几乎全部被横扫一空!”
“我们的压力大大降低,这是个好兆头!”
无数嘈杂却兴奋的汇报声传来,道格坐在会议室中间,带领着雷曼投行如今在纽约总部的所有高管正在严密监控股价。
“很好。”
道格舒心地点燃了一支雪茄。
“看来罗杰斯那个家伙不算笨得太彻底。”
道格的身边,另一名白人老头凑过身来给道格点燃雪茄,接话说道:“至少索罗斯不是个笨蛋,这就足够了。”
“不过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罗杰斯对于我们控股量子基金已经非常不满。”
道格吐出一口厚重的烟雾,冷笑道。
耸耸肩,旁边的白人老头说道:“那又如何?在华尔街,罗杰斯算什么?”
“如果只是想让精神感觉刺激和麻醉,我有很多选择,合法的有香烟雪茄和槟榔,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雪茄吗?”道格扭头看着白人老头,问。
“因为雪茄更贵?”白人老头开了一个自以为好笑的玩笑。
摇摇头,道格说道:“因为掏钱的是我,我说了算,我要雪茄就雪茄,我要香烟就香烟,它们只有被我选择的份,而不能指手画脚地告诉我应该选择什么。”
“金钱至上的道理随处可见,只要月收入不低于1000美金的人都可以拥有这样的决定权,而我拥有雷漫投行,所以我如果喜欢罗杰斯,那罗杰斯就是老大,可如果我喜欢索罗斯,索罗斯就稳压罗杰斯一头。”
“这也是华尔街的规则。”
道格眼神冷漠而阴鸷,语气冰冷刺骨,“以前,我只是觉得索罗斯比罗杰斯更聪明,更懂得讨人喜欢,但是现在,我却感觉罗杰斯很讨厌,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你懂吗?”
白人老头神色凌然地点点头,说道:“我明白,如果有更让人喜欢的,那么我们会选择喜欢的,可如果那个原本不怎么喜欢的东西变得讨厌,就是该剔除它的时候了。”
“不错。”道格满意大笑,“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吧,我希望罗杰斯离开量子基金。”
“索罗斯恐怕会有意见。”白人老头皱眉道。
“尽管我们控股量子基金,但是它还有其他的股东,而且索罗斯本身的威望很大,他也是量子基金的创始人,考虑到我们在量子基金的利益,我们不能跟索罗斯彻底撕破脸。”
“艾弗森,你不了解我,更不了解索罗斯。”
道格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白人老头艾弗森一眼,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说道:“自从前几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之后,你见到索罗斯出现在前台了?不都是罗杰斯?”
“他是希望能有个人站出来,替他吸引一部分被他席卷了财富的亚洲国家的仇恨,另一方面,他也需要更高调的罗杰斯把量子基金内部已经不忠诚于他这个创始人的蛀虫带出来。”
“可他们是几十年的老伙计。”艾弗森震撼地说道。
“老伙计?”道格哈哈大笑。
“索罗斯那样的人?除了权力和金钱,他需要老伙计来分享他的一切吗?”
艾弗森思忖良久,缓缓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就在此刻,汇报声再次比之前更密集地传来。
“出现空单了!”
“超过1亿美元的有……10张……不,20张……不不,更多了,密密麻麻,全部是1亿美元封顶空单,我的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证券服务器出错了吗!?”
“是晋晴天投!快,快记录和分析数据!晋晴天投在持续做空我们雷漫的股票!”
“所有买入单全部被晋晴天投的卖出单砸掉了!”
“晋晴天投,他们,砸盘了!”
惊恐的尖叫声炸响整个会议室,前一秒还笑眯眯地夹着雪茄跟艾弗森高谈阔论的道格,下一秒就霍然起身,那一双眼窝深陷的蓝色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
此刻屏幕上,海量的数据如同山呼海啸,代表雷漫股价的那一根大阴线,刚刚才因为量子基金的介入而有了回转的起色,但此刻,却好像被一把无形的大刀,把这刚刚抬起的K线一刀斩落深渊!
“王八蛋!那个该死的狡猾猴子,真的要开展大决战吗!?”
道格愤怒的咆哮声回荡在整个会议室。
于大多数人的理解而言,两军交战,不说过分谨慎,但小心翼翼的彼此试探,了解对方各自的底线和实力分布强弱,最后再找一个黄道吉日开始决战,这才是正常人对正常战争的理解。
这一次,席卷了全球金融界的道琼斯指数,分别代表华尔街财团跟华夏资本力量的晋晴天投,这两者之间的决战,来得超出寻常的快!
千亿美金级别的体量,双方掀动的资本至少都在3000亿美金。
这还是直接影响,间接影响的资金数目,简直无法计数。
全球各国官方和民间的金融机构,每一个人不管职务高低也不管能力大小,几乎都在摩拳擦掌死死盯着道琼斯指数的变化。
他们对这场大战既期待又恐惧。
恐惧的是它很可能摧毁无数人的饭碗,让无数亿万富豪瞬间破产清零。
乃至于它很可能改变全球金融局势。
期待的也正是这巨大变革。
只有变革,才蕴藏机会。
多大的变革,就蕴藏着多大的机会。
没有人不想从中获益。
而对于经济学家来说,这一场人类史无前例的金融战争,很可能暴露出平时根本发现不了的现代金融经济体系缺陷。
一些只能在理论中才能推演和假设成立的极端状况,也很可能在这一次大战中真正地展现出来。
而之前的无数次推演假设,在现实发生的时候,却真正告诉了人们什么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
它的决战,开始于道琼斯指数开盘第二天。
这是在事实发生之前哪怕最大胆的人都不敢猜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