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不满溢于言表,附近的官员和围观的人都像冬天的蝉一样安静了。然而,他们眼中的兴奋却越来越强烈。所有人都知道,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刑事案件了,而是一个普通的刑事案件。这是一场决定六合未来权力掌握者的对决,是大知县与小知县之间的对决。
吕意智依然保持着笑容,丝毫没有被郅知县的态度所影响。他平静地说道:“县长,您的话并不准确。县里等级森严,人事部的正式登记官员中,只有你和我在这里担任职务。我们充当的是守护者的角色。”代表皇帝在这片地区,无论能否造福于民,最起码,我们不应该利用自己的官方权力去打压、诬告他人,我作为一个卑微的县令,认为这是必要的。当你这个县长表现出偏颇的时候,你要为自己伸张正义,这不仅是为了老百姓的福祉,也是为了你这个县长的声誉和形象。所以,吕意智说完这句话,并没有理会郅知县愈发阴沉的脸色。他向一旁看着热闹的晋鹏招手,叫他到郅知县这边来。然后,吕意智当着众人的面,清了清嗓子,说道:“晋鹏,县令说,前几天你涉嫌打伤人、抢劫人,这些指控到底有没有事实依据?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县长和广大市民,你们要把情况说清楚,不能说谎,否则,我保证让你们面临严重的后果,明白吗?”
说完,吕意智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晋鹏抬头看了郅知县一眼,旋即低下了头。突然,他全身一颤,轰的一声跪倒在地。他的声音带着悲愤,惊呼道:“大人!老天爷大人!卑微的人……受委屈了!”
郅知县眯起眼睛,看着跪在地上呼喊正义的晋鹏。过了一会儿,他语气阴险地说道:“这么说,你就是晋鹏?”
晋鹏忍住泪水,点点头,“是的,是我,我受了委屈——”
郅知县眼中精光一闪,忽然喝道:“刘捕手,把他带走,关在地牢里!”
吕意智挑眉,上前拱手,大声说道:“县令,我不能答应!”
“吕意智!你竟敢挑战上级?”
吕意智哈哈大笑,抬头望天,用力捶胸。他声音洪亮,凶狠地宣称:“作为一名官员,我的职责是为人民谋福利,而不是做你的傀儡。当年燕王军的时候,我不是无数次挑战上级吗?你能做什么?”今天就为了这件事?”
人群中传出一阵震惊的议论声。晋鹏跪在地上,眉毛抽搐了两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他终于到了无法再回避对抗的地步了。
郅知县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他指着吕意智,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这个粗俗的武痴,这个无知又鲁莽的畜生!今天我不与你争论。刘捕手!你还在等什么?我是这个县的县长,六合县的最高权力,你最好立即给我逮捕晋鹏!”
闻言,刘捕手抬起眼皮,迅速看了一眼仰望天空的吕意智。突然,刘捕手抬手示意身后的捕手们停下来,阻止他们继续前去抓捕晋鹏。随后,刘捕手放下手,垂下眼皮,抱臂,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沉思。其他捕手纷纷效仿刘捕手的姿势,纷纷效仿。他们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就像一群正在沉思的修士。捕手们纷纷效仿刘捕手的动作,因为他的意图大家都一目了然。围观的人纷纷抬眼看了吕意智一眼,眼中露出了理解之色。他们也学着刘捕手的姿势,闭着眼睛站着。
看到这一幕,郅知县心中一紧。他连忙扭头看向吕意智身后的书吏和总书,但两人同时转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郅知县看着吕意智冷冷的笑容和眼中嘲讽的光芒,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起来。一种孤立和背叛的感觉涌上心头。先前的满足感,现在被刺骨的寒冷所取代,他仿佛掉进了冰窖,渐渐失去了所有知觉……
他们不知道的是,后来来的人已经领先了。高级裁判官与初级裁判官。在这场斗智斗勇中,少判官取得了胜利。
小六合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郅知县摇摇晃晃地登上官轿,回到衙门。
县令被县长压倒了,最后县令也是狼狈的离开了。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事件,在六合这个小县城里出现了一种不正常的政治气氛。这是初级判官压倒高级判官的局面。这一不寻常的变故注定会从此成为六合官场的焦点。
围观的人们发出满意的叹息。今天他们目睹了一场精彩的表演,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有很多话可说。
吕意智继续恭敬地向坐着官轿离开的郅知县告别。他与尚书、大史等人站在一起,目送郅知县离去。直到轿子消失在拐角处,他们才转过头来。他们交换了会意的眼神并微笑着,他们无声的交流说明了一切。
古六九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脸谄媚的笑容,将吕意智等人迎进了聚仙客栈。
晋鹏随意一转头,发现广聚轩的朴掌柜还傻傻的跪在聚仙客栈门口。他的表情一片茫然,仿佛失去了理智。晋鹏皱着眉头走了过去。面对着依然萦绕不去的人群,他对着朴氏优雅一笑,露出儒雅的笑容。然后,他的脸色突然一变。他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朴的脸上。
“咂!”
清脆的巴掌声,让围观的人都停下脚步,看向这一幕。
朴掌柜的头被晋鹏这一巴掌震得嗡嗡作响。他终于回过神来,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晋鹏。过了一会儿,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敢打我?”
晋鹏耸耸肩,“打你也很正常。”
“为什么……你为什么打我?”
晋鹏犹豫了。他为什么打他?朴并没有得罪他。我为什么打他?真是太不礼貌了...
看着朴氏一脸痛苦又愤怒的表情,晋鹏感觉有些尴尬。他抬头望着天空,沉思了一会儿。最后,他想出了一个理由。他蹲下来,认真地看着朴某,说道:“因为你很烦人。抱歉,我发脾气了,控制不住自己,你明白吧?”
话还没说完,他就停住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粗鲁了。我为什么打他?他没有冒犯我。我为什么这么做?
晋鹏同情地看了朴一眼,然后站起身来,轻轻掸掉衣服上的灰尘,转身就进了聚仙客栈。离开后,朴某怒气冲冲,却不敢说话。
晋鹏踏入聚仙客栈,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一巴掌的感觉真是太满足了。他不怕得罪郅知县。自己已经得罪了,为何不一路走下去?一个男人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能称为男人吗?
聚仙客栈三楼的豪华阳台上,吕意智一边与谢主簿、李典史、刘捕头敬酒,一边对着身后的老管家小声说道:“给老爷子发个密信。”燕王殿下,我现在掌管六合。”
老仆人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六合县衙门三殿,郅知县浑身颤抖。挣扎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平静下来。随后,他的眼眸中,闪烁着阴森的光芒。他叫来近侍,冷冷吩咐道:“准备轿子,我们要去京城,拜访礼部郅副相府。”
聚仙客栈恢复营业。
重开那天,县令与小县令古家晋鹏激烈对峙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全县。少知县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取得了胜利,这个消息像瘟疫一样席卷了全县。
政治风向已经转变。从此,郅知县不再是一切决策的绝对权威。明眼人一看,现在六合的掌管人就是新上任的第八县令吕大人。郅知县已经彻底边缘化了。
随着政治动态的变化,聚仙客栈自然迎来了四面八方的宾客。纵观历史,从来不缺少顺应潮流的机会主义人物。聚仙客栈重新开放当天,吕县丞率衙门各级官员亲自到场庆贺。而且,因为聚仙客栈的经理晋鹏与郅知县发生了冲突,聪明的人很容易就明白了吕大人的用意。
于是,聚仙客栈生意兴隆。
聚仙客栈的经理晋鹏的心情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政治人物的束缚解除后,他大放异彩的时候到了。有了穿越的感悟,他有信心把生意做大做强。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冒险。尽管他还在为古六九工作,但他并不介意为岳父的利益服务。晋鹏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未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越这个。现在他只想尽快融入远古世界。只有适应环境,他才能拥有更美好的未来。
大厅里,晋鹏趁着下午顾客不多的时候,给老文和最初的两个店员布置了任务。
“老文,你的任务是处理收款、管理账目、核对日常现金流,每天给我看资产负债表,账目一定要清清楚楚,不许贪污……”
晋鹏说话间,突然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你知道现在的皇帝是怎么对付贪官污吏的吗?”
老文被晋鹏阴险的样子吓了一跳,害怕地摇了摇头。
“贪污六十两银子者,将剥皮示戒。”
老文颤抖得更厉害了。
“你知道‘剥皮示戒’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让刽子手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用小刀把他们的皮剥下来。此时,他们还没有死。然后,他们的腹部就被剥掉了。”剖开,趁着身体还有余温,把肠子取出来煮熟,然后喂狗。肠子清理干净后,空腹怎么办?很简单,塞几把就行了。稻草的,这样会显得人更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