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事情关系到自身时,人们通常会失去判断力,即使谎言荒唐不合理,也很容易被接受。尤其是当这些谎言来自于一个平时胆小诚实的人时,信任度就更高了。
管家是否偷看夫人的胸部,这件事情要么强行扣在古管家头上,他的形象将遭受极大的损害,悲悼之情将如洪水般涌上。古管家如果被父亲怀疑,那么他会向古六九解释自己并没有偷看夫人,最终会导致古六九对他产生怀疑,这种怀疑可能会给古管家带来不小麻烦。
至于古管家如何向古六九解释他没有偷看夫人,以及古六九内心对此的疑虑,这些对晋鹏来说已经不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情了。他仿佛产生一个玩弄着毛线团的调皮猫,一切都会搞得一团糟,但后续的收拾和善后却不是他需要操心的。
现在,他像一滴小水珠,汇入了人潮汹涌的六合县城大街。这个古代的世界对他来说充满了新奇和陌生。演讲者站在喧嚣的街头,他感到茫然和迷失,仿佛是一个失落的人孩子们,眼睛呆滞地注视着人来人往。他感到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朝哪里走。
这条街道是真实的古代街道,由青石铺成,两旁的小楼或商铺白墙灰瓦,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屋檐上雕栏画凤,飞角流星般卷起的檐角,一切都充满了古老的味道。 穿着粗布短衫的汉子,穿着绸缎的书生,甚至是年轻女子,从他身边走过,商贩们吆喝着叫卖,官府衙役穿着皂衣,拿着铁尺鞭子,从街中走过。
晋鹏逐渐迷恋茫茫中,这就是大明朝的崇拜吗?在历史长河中,存在了完整的276年的大明朝。这个朱家王朝承载着城客的游行,同时也表现了草根生命的顽强。它如一位娇媚的少女,掀起神秘的面纱,展现出她的容颜。
大明朝在洪武二十九年由朱元璋建立,仅仅鼎盛不到30年。这个王朝肩负着历史的使命,正着手迈进进一步的历程……
站在喧闹的街道上,晋鹏的心情充满了感慨。沉寂在这一刻的情绪逐渐平静,他的眼睑开始闪烁着闪亮的光芒——如果他重新回到现代,那该是多么美好事情啊!理论上来说,只要捡起几个古代人用过的陶瓷碗,回到现代出售,就能获得巨大的价值。这其中隐藏着巨大的商机……
然而,这也告诉我们人不能贪欲无度,一旦贪欲滋生,不幸就会接踵而至。
正在晋鹏心中感慨的时候,一只脏得难以辨认原色的手竟然搭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深黑的爪印。他那洗得发白、颜色褪去的长衫上,多有了一个醒目的印记,就像被抓破了一般,特别引起人们的注意。
在陌生的环境中,晋鹏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那只肮脏的手一触碰,他猛地反射性地向前一跳,同时转过身来,戒备地捕捉这只手的主人。
主人是一位老道士,老实说,是一个极为邋里邋遢的老道士。他穿着一件褪色、脏兮兮的黑色道袍,手持头发像抹布一样纠结的拂尘。头发凌乱,花白的发鬓辫在头顶,随意挽成一个发型,然后用辫子短木枝斜斜固定,他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皮肤干龟裂,黑白相间,就像是泥点或者伤痕他的嘴巴大大地咧开,上面缺了一半的板牙,在阳光下闪着黄色的光芒,彩虹一扇被攻破的城门,中间还夹着几片绿油油的青菜叶子……
这时,这个邋遢的老道士正朝着晋鹏咧嘴一笑,他另一只高举着一个脏兮兮的旗子,旗子上写:“命理神数” ”。
看到这个面旗子,晋鹏这才明白此人到底是什么人。 广场小巷也挤满了这些人,令人惊讶的是,千年过去了,他们俩的伎俩居然没有变,道袍、拂尘过去,再加上一张脸高深莫测、庄周化蝴蝶的笑容。原来这些骗术经过了六百多年依然如故。
老道士用他那弄脏了的黑手,拨弄一幅幅仙风道骨般的胡须,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让人费解却又有吸引力的话:凶兆!
晋鹏不禁皱起眉头,不满地反驳道:“你有凶兆,你全家都有凶兆!”
江湖骗子最怕的就是你不搭理他们。一旦你跟他们说了上一句话,那就意味着你沾上了他们的陷阱。而且,倒霉的话,说不定会被他们缠住一辈子。
许多年后,每当晋鹏回忆起与那个邋遢道士的相遇,他都会感叹不已:要是当时没有理会他,或者干脆狠心捅他一刀,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然而,晋鹏说完这句话后,顿时感觉情况不对。因为他察觉到邋遢道士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眼神仿佛是发现了一只已经陷入陷阱的傻狍子。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不修边幅的道士突然动作敏捷,一把抓住了晋鹏的手腕。于是,晋鹏的手腕上又多了一道露出的黑爪印,就像中了黑沙掌一样的吸引。
“凶兆,大凶!”老道士板着脸,仿佛是医生宣告病人得了绝症。
晋鹏斜睨着他:“松手!”不然我揍你!”
老道士猛地抬起手,同时用他那脏兮兮的手擦擦了晋鹏手腕上的黑爪印。然而结果是,那黑爪印反而更加模糊了,整个手腕都被涂成了黑色。
老道士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贫道无意诓骗,你真的有凶兆。”
这种类型的江湖骗子,晋鹏以前世就见过,怎么可能在他身上的时候?
于是,晋鹏冷哼一声,抬腿就准备离开。
老道士却急了,追在后面大声喊道。这句话让晋鹏不得不停下脚步。
“你被邪魔附体,大祸不远矣!”
晋鹏心头一惊,立即转身看向老道士。大家都知道,晋鹏是穿越者,而且是附身夺舍的穿越者。这个时代的可以形象化,他确实被称为被邪魔附体,而这“邪魔”就是他自己。
这究竟是一个众人皆不知的秘密,如今却被一个邋遢道士在喧嚣的大街上大声宣布。作为“邪魔”本人,晋鹏当然会感到心虚,就像是白娘子闻法海一般。同时,他也对老道士的敏锐感到非常钦佩。事实上钦佩,成为了这个故事悲剧的开端。
“你怎么知道我被‘邪魔’附体了?”晋鹏好奇地问道。
老道士纵情大笑,摆出一副傲然不可一世的样子:“贫道是不世出的高人,当然很快就能出来……”
晋鹏疑惑地打量着他:“你是高人?”
老道士挺起胸膛,抚摸着胡须,守着仙风道骨的姿势:“贫道一直在蓬莱岛修行,天文地理、五行八卦、易经河图,无算一不通,你说我不算高人” ?”
晋鹏望着他那仿佛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道袍,皱起眉头道:“说实话,你说你是蓬莱岛修行的,我有点难以置信……不过,你若说你是蓬莱岛盗墓”的,我倒是能相信。”
老道士的脸色不太好:“唉,你怎么说话呢?这样玷污外道之人,难免会惹祸上身,你不怕得罪佛祖吗?”
晋鹏遥异地问道:“你不是道士吗?道士怎么会拜佛祖?”
老道士咳咳几声:“这个,所谓一法通,万通法,佛道本是一家,这个道理深奥,你也未必能理解。”
晋鹏有点晕,他摇了摇头,不再深究什么“佛道本一家”的比喻。这个邋遢道士竟然一眼看出自己是“邪魔”,这已经足以让他瞠目结舌了。
“你刚才说我被‘邪魔’附体是什么意思?”晋鹏问道。
此时,他紧握在宽袖里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他暗下决心,如果这个老道士用什么让他厌烦的话来忽悠他,他就毫不犹豫地一拳把这个老家伙揍得不认识人。
幸运的是,老道士似乎是个实诚的骗子。他一瞥神秘的笑容,道:“你想知道吗?”
晋鹏点了点头:“当然想!”
老道士摇了摇头,似乎很无奈:“真是,如此浅薄的心志。”他伸出乌黑的手,用拇指和食指装模作地掐算了一番,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凝重地望向前方。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指,指向东南方,似乎发现了什么邪气,满面凝重地说:“我来。”
晋鹏心头一沉,意识到这位老道士确实做了一些本事,看来看上去似乎那么简单。他表现出犹豫,毫不迟疑地跟随着老道士。
穿越同等街面,同样一前一后。老道士边走边掐算方位,嘴里念念有词。最终,他的身形在一家饭铺前停了下来。
晋鹏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这里……和‘邪魔’有什么关系?”
老道士神秘地摇摇头:“没有任何关系。”
晋鹏对他充满崇拜:“那你带我去找吗?”
老道士白了一声:“请我吃顿饭,我就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