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家。”
余年下车,关上车门,说道:“看在你是任恒的妹妹,这才带你来。”
任熙下了车,看着两层小洋楼,笑道:“不错呀,这里环境典雅,还带着花园,真的太赞了。”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在国外读书吗?”
余年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呀。”
任熙笑道:“不过我现在在国内读大学不行吗?就算是我没有在国内读大学,我想在中南财大读个研究生很难吗?”
说到这儿,任熙一脸傲娇的说道:“以我们任家的人脉,这点事情不难办到吧?”
“不难,对你们任家来说一点都不难。”
余年知道在国内任何事情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
尤其是任家这种可以和戴家相比的庞然大物,别说是在中南财大读个研究生,就算是拿着国外的大学毕业证来中南财大当老师,余年都不觉得这是一件意外的事情。
华夏五千年以来传承从未断过的文化是什么?
那必然是人情世故的文化!
这年头,有钱有势有什么办不到的?
推开铁门,余年走进院子,看见四五个身穿西装的保镖坐在院子里,余年知道古冰秋肯定在家。
任熙的目光落在这些西装男子身上,好奇的问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你的……保镖?”
她们任家核心成员都配备的有保镖,不过她和他哥向来拒绝。
因为在两人看来,只要足够低调,就没人会找你麻烦。
尤其是他们任家又不是到处结仇的人,就更加没必要。
反倒是过于高调,可能引来坏人觊觎。
“是保镖,但不是我的保镖。”
余年冲几个保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回头冲任熙说道:“给你介绍个人,你肯定会惊讶。”
推开门,走进客厅,余年看到古冰秋身穿纯棉睡衣躺在沙发上翻阅手中的音乐相关书籍。
听到开门声的古冰秋第一反应就是余年回来了。
因为保镖基本都住在隔壁小洋楼,就算是过来巡逻,顶多止步于前院,这是她专门吩咐过的事情。
正因为这样,她在家穿着才会稍微清凉些。
果然,古冰秋一抬头,就看到余年从门口走进来,起身笑着上前迎接,说道:“今天没课吗?出去转一圈就回来了?”
“今天没课。”
余年笑道:“这半年除了周六有一节数据库课外,周末没课。”
说到这儿,余年指了指紧跟进屋的任熙,说道:“给你介绍位朋友,这位是任熙,在我们学校读研一。”
余年看到打扮时髦、漂亮动人的任熙,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不过古冰秋还是主动打起招呼,“你好,我是余年的朋友。”
任熙看着眼前的古冰秋,脸上交织着错愕和惊诧,表情端的是精彩纷呈。
“你……你是古冰秋?”
任熙美眸圆睁,一脸不可思议。
“对。”
古冰秋露出标准的微笑,热情道:“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古冰秋。”
任熙表情惊讶的看着近在咫尺间的古冰秋。
刚才进门的时候,余年说给她介绍个人,肯定会惊讶,她原本不屑,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古冰秋。
自家公司旗下明星见得多,可对她来说,那就是她们家的员工。
可眼前的古冰秋却是不一样。
自从上次亲眼看到古冰秋演唱后,任熙知道眼前的古冰秋被称为新一代歌手巨星,实至名归。
“你好,我叫任熙。”
在短暂的惊讶后,任熙很快就调整好情绪,笑着说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
她注意到任熙穿的是睡衣,看了眼四周,又看了余年,问道:“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这话的潜台词无非是,这里是你的家,她怎么住在这里?
“我们住一起。”
余年才不惯着任熙,毫不避讳的说道:“没看见人家穿着睡衣吗?”
简单一句话,古冰秋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也猜出了两人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笑着说道:“没错,我们住在一起,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进来坐吧。”
任熙表情惊讶的看着余年,眉头紧皱一团,见古冰秋去倒茶,她伸手掐了一把余年的胳膊,带着幽怨的目光小声质问,“你们什么关系?”
“你看你这话问的,就显得没脑子。”
余年拨开任熙掐自己的手,漫不经心的说道:“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你怎么看不出来?”
“那你和周婉?”
任熙问道:“什么情况?”
“她平时住在学校,又不来我这里。”
余年大步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说道:“就算是来找我又能怎么样?我告诉她,我这是为了工作,不就行了?”
任熙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又问道:“那戴佳呢?”
“行了。”
余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故意说道:“男人嘛,尤其是有本事的男人,有几个不脚踏多条船的,你说是不是?”
“你……”
任熙呼吸一滞,气的咬牙切齿,寒声说道:“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渣男!”
“你现在才知道?”
余年笑道:“我这人在外面可是被称为情圣,处处留情。”
说到这儿,余年笑道:“所以你别靠近我,小心我把你给渣了!”
听到这里,任熙忽然反应过来,眯眼盯着余年,“你故意这么说,想让我嫌弃你,离你远点是吧?”
“你觉得我有必要吗?”
余年耸肩道:“我这人最讨厌藏着掖着,大丈夫做事,向来坦坦荡荡。”
“我回去了!”
任熙脸色骤冷,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呸,渣男!”
说完,大步离开。
看着任熙离开,余年如释重负,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祖宗要是留在这儿,他指不定有多烦。
从厨房泡好茶,古冰秋端着茶杯走出来,看着任熙离开的背影,一脸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儿?她怎么气呼呼的走了?你气的?”
“走了好。”
余年说道:“这女孩心思不纯,说不定正在给织一张大网,挖坑让我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