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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国诗篇悼故君(1 / 1)


雪贵妃见四位强人慢吞吞地站了起来,顿时脸色严肃地对他们说:

“现在正是国家用人之际,你们要忠心地追随我大哥,去战场英勇杀闯王李贼,立功补过。”

“诺……!”四人点头哈腰,不约而同地应道。

“谢贵妃不杀之恩,我们都愿意跟随阎大人出生入死。但我们想……想知道主人的来头。”胖头儿吞吞吐吐。

“是啊!”其他三位随声附和了起来。

“嘻嘻!”雪贵妃一声娇笑说:“想必也是,你们四人乃井底之蛙,哪知蓝天白云中矫健的雄鹰呢。”

雪贵妃向四人介绍说:“阎大哥不仅仅是爱国诗人,而且他智勇双全,名扬华夏。他不论游览在什么地方,只要见到像辛弃疾、关公、岳飞等爱国英雄的遗迹,他都要敬香叩拜,作诗颂之。”

说着,她就开始吟诵阎尔梅的诗作:

晋王辽主会云中,遗迹沙南石井东。

在昔战场成遇礼,于今兵气满寒空。

地高天近星辰大,春少秋多草木穷。

白豹黄狼随处猎,桑乾叠浪鼓西风。

她余音袅袅,情不自禁地又吟诵了一首赞扬辛弃疾的爱国诗作:

疑段怜人意,长嘶不肯驰。

如呼诸义士,幸好杀胡儿。

雪贵妃继续介绍说:“在乌江渡口,阎大哥仿佛看见,当年岳飞誓死抗敌的决心,又奋笔疾书一首。”

阴陵道左困英雄,骓马长嘶千里风。

成败仍妨争面目,不随亭长渡江东。

“好诗,好诗!”四位强人似懂非懂,齐声点赞,像是接受了一次爱国情怀的洗礼。

“雪贵妃过奖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阎尔梅谦逊地回答道。

雪贵妃突然想起来了,便问阎尔梅道:“今日巧遇,不知大哥要在什么地方去?”

“是巧了,我受主帅史可法派遣,前来迎接贵妃……”话未说完,雪贵妃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阎尔梅连忙改口道:“啊……啊,迎接贤妹下扬州。”

“史主帅怎知我要南下?”雪贵妃惊讶地问道。

“难道贵妃……,不,贤妹,吾皇……”阎尔梅本想详细告诉她,崇祯皇帝的噩耗。

雪贵妃就是一个含悲隐痛的刚强女人,终于遇见亲人可诉衷肠。一听到义兄的话语,顿时忍禁不住,悲痛欲绝的泪水就如泉般地盈眶而出,泪如雨下,顿时娇身颤抖,大声痛哭了起来。

阎尔梅大吃一惊,难道贤妹早知吾皇噩耗?

“皇……”雪贵妃悲痛地一口气没有接上来,就昏倒在地,脸色雪白,顿时就人事不醒。

阎尔梅他们五个男人见状,吓得一跳,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救人要紧。有的掐人中,有的灌凉水,折腾了好一会儿。

“哇”的一声大哭,雪贵妃的魂魄又回了过来,接着又“呜呜” 如数家常般地大哭不止……

“皇上啊!您身为一国之君,为什么命这么苦呀!”

雪贵妃见到他们,像是见到了亲人,几个月的悲痛,如同大雨一般倾诉着。

“皇上啊!国人还以为是您丢失了大明江山,是个无能的君王。您无颜以见江东父老,竟自上吊煤山。他们哪里知道您是个胸怀天下的好皇帝啊,您勤政为民,日理万机……

“皇上啊!自从你继承哥哥的皇位后,国家已经是千疮百孔,您为了匡扶即将倾斜的大夏,呕心沥血,倒落得如此下场……

“皇上啊!您登基后重用科举人才,大力铲除阉党,勤于政事,生活节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皇上啊!您曾六下罪己诏,按我大明律法,治罪于己,以身作则,震慑朝野上下……”雪贵妃越哭越悲痛,肝肠寸断。

男儿眼泪不轻弹,在她的感染下,阎尔梅、胖头儿、鼠目儿、瘦猴儿、矮子儿五个男人也止不住地落下了阵阵英雄泪水。

这时,刚刚雪过初晴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不一会儿老天也哭将起来,雨水夹着泪水汇流成一条条山洪,汹涌澎湃地奔向黄河。

阎尔梅见大雨倾盆,连忙命胖头儿扶着雪贵妃下山,回到了客栈避雨。他见雪贵妃情绪稳定了下来,忙将国家现在的形势向她作了进一步介绍。

“贤妹!李贼闯王攻下紫禁城后,后宫和寺卫们都殉国了。主帅史可法拥立幼主为皇,以扬州为陪都。他闻你已逃出宫外,知你冰雪聪明,武功又好生了得,不会轻易落入贼人之手,特令愚兄日夜兼程,沿路寻找,接你回扬州商议复国大事。”

“难得史将军一片忠心,不知史将军为何将扬州作为陪都。”话到此时,雪贵妃边抽泣边口传圣旨:“吾皇生前有遗诏,要定都金陵。”

雪贵妃多了个心眼儿,没有将皇上的金印,就在她身上的事儿说出来。

“主帅这是权宜之计,这不,命我接贤妹回扬州定夺。”阎尔梅忽然记起一件大事。“哦,还有一事没有向贤妹禀告:前不久得到消息,吴三桂引清兵入关,并与清人联手,在山海关大败李自成,李自成元气大伤,退出了京城南逃而去。”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活该!后来呢?”

“赶走了豺狼,又来了虎豹,清兵霸占了我半壁河山。”

“唉!”雪贵妃叹了叹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国破家亡,妾身还是追随吾皇去罢。”

突然,她抽出宝剑,就要自刎。说迟时那时快,阎尔梅敏捷夺下她的宝剑,劝说道:

“贤妹万万不可,复国大事还等着你呢!”

经阎尔梅这一提醒,雪贵妃恍然醒悟,对刚才的举动深感愧疚,她将包裹换了换肩,这时她感觉到肩上的分量越来越重了。

“清兵已攻占了河北、豫州、山东一线,我们从运河回扬州很不安全,只有南下信阳入汉口,再乘船顺长江东下,便是安全。”

“一切听从哥哥安排。”雪贵妃表态说。

于是,阎尔梅一行六人即刻收拾南下,一路有胖头儿四位活宝,倒也不觉得寂寞,只是雪贵妃一路低头不语,并没有从伤痛的阴影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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