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一开始还忍着怕意,强打着精神,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不知怎么的,精神就开始恍惚,渐渐的意识模糊。
随后便晕倒在床上。
“乌烈,两个选择,让他选一个。”
傅君御扔掉了手中的剑,用清水洗了洗手,抱起邱秋大步朝外面迈去。
邱秋晚上发了一夜的烧,一整晚都在做噩梦,说梦话。
“不要,求求你....”
“啊,救命啊...”
“傅君御,救救我...”
“乖,本王在呢,不用害怕。”
傅君御将人揽在怀中,手掌在他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打着安抚他。
这一句话,他一晚上重复了几十遍,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
“乖,不怕啊,不怕了啊!”
第二日早上,邱秋的高烧还没有退下去,整个人的意识也是不清醒,没有办法,傅君御派人加急请羽凡出山。
“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成这样了!”
羽凡把上他的脉搏,眉头紧锁,嘴里担忧的话,嘟嘟囔囔个没停。
“秋秋,这是被吓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被吓成这样?”
“我先开一个方子,你命人去抓药,先把烧退下去为紧。”
羽凡用清水打湿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替邱秋更换。
他这可怜的小徒弟呀,怎么才离了他没多久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傅君御简单地将事情,给羽凡讲述了一下,羽凡的拳头很久没有这么硬过了,他也很久没这么想杀一个人了。
“该死的东西,居然敢这么对我徒弟,他现在在哪儿,老子回去弄死他不可。”
“不用,他已经被我钉在城墙上,现在早已经死透了。”
傅君御声线清冷,语气毫无波动,就像是在说‘你吃饭了吗’,这般的家常事一样
羽凡在原地僵了两秒,嘴角轻轻抽搐,似乎在考虑傅君御这话说的真实性。
“本王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就去看看。”
羽凡张了张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这件事有始作俑者吗?是秋秋得罪了什么人...”
京城是离皇宫最近的地方,治安不可能差到有人敢当街掳走人去卖去青楼,只能是有人指使想要迫害邱秋。
“乌烈,已经在查了。”
看到傅君御办事速度这么快,羽凡也稍稍的放下心来些,安心的陪在邱秋身边。
这孩子也是命苦,刚出生便被抛弃,好歹被自己拉扯着长大,好不容易过上几年安生日子,这又遭遇这种事。
邱秋服下药后,脸色有明显的好转,但只是一天过去,人还没有醒过来。
“王爷...”
“说。”
“是江舟舟,指使人将邱少爷绑走,卖去了青楼。”
傅君御玩转着手里拿着的茶杯,咔啦,被他捏成了两半。
碎的瓦片掉在桌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呵,真是惯坏了,胆子都这么大了。”
傅君御眸子幽深,看不出喜怒。
“......”
换上其他的什么人的话,乌烈早就自己处理的干净利落了,可这江舟舟是王爷从前最宠幸的女人。
他还真不好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