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淑华总算是在烟雾的间隙中勉强说出了“谢谢”两个字。
“哎呦,这还真管事!”
听见现在岳淑华已经完整说出谢谢两个字了,牛翠芬以为是自己的功劳,抽烟更加卖力了。
“淑华妹子,我跟你说,我这烟一百块钱一口呢,现在为了你,我基本上都不卖了,都留着给你!”
“咳咳咳”
随着剧烈的咳嗽,岳淑华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实在是太呛了。
牛翠芬赶紧撕了块卫生纸,给岳淑华擦擦。
“哎呦,我说老妹妹啊,你哭啥啊,不用感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魏姐对我好,大家也都对我很好,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也就只能将这份善意传递下去!”
岳淑华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原因无他。
牛翠芬以为岳淑华被自己感动到了,心里满满的成就感,抽的更欢了,一口接着一口。
“呜呜呜”
岳淑华这次是真的哭了,浓烟的熏呛,再加上心里的委屈,这里的人不光听不懂人话,做的还都不是人事!
“哎呦,淑华啊,你别哭了!”
赵彩凤洗完衣服进来,看见一屋子烟雾有些疑惑问道:
“牛姐,这是怎么了?”
牛翠芬放下烟袋锅子,一脸郑重地说道:
“还不是咱们对周姥姥太好了,她感动得又哭了。”
宅彩凤放下水盆,表示理解。
“大家都很好,我有的时候都感动得红了眼眶,就别说淑华姐这个年纪的老人了,情绪脆弱,更容易感动。”
岳淑华:我还是闭上眼睛睡觉吧。
魏老太在宿舍一楼弄了个洗衣房,里面配套了洗衣机烘干机,但是赵彩凤从来不用,衣服都是手洗,毕竟淑华姐特殊,手洗一方面更干净,一方面也不会弄脏洗衣机什么的。
次日早上,岳淑华已经做好了睡觉的准备,结果今天的课程跟昨天的不一样了,说是什么瑜伽课。
老头子老太太们一个个都穿上了宽松的衣服,每个人都跟着果果正在做奇怪的动作。
岳淑华翻了个白眼。
这种自己完全参与不了,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弄过来?
“好了,接下来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两两一组,将刚才的动作复习一遍。”
岳淑华正打算着睡上一觉,就感觉眼前出现了一道黑影。
“唔果”
果果“嘿嘿”一笑。
“好啦,淑华姐,接下来就由我亲自帮助你练习!”
岳淑华正疑惑着自己着瘫痪的老太太怎么练习的时候,就看见果果先是抻了抻胳膊,然后又转了两下手腕。
紧接着,岳淑华就在自己眼前,看见了自己的脚……
“唔!”
“呃!”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岳淑华的鼻涕眼泪瞬间糊了一脸。
在大腿被掰上来的那一瞬间,72岁的岳淑华想到了她去世40年的老母亲!
她只是中风,导致现在全身肌肉僵硬不能动,但她不是彻底瘫痪,她有知觉的啊,她会痛啊!
“淑华姐!”
果果一瞬间也慌了,在国外的时候,她看人家给瘫痪的病人,活动腿部就是这样做的啊?
“魏姐,快来!”
果果赶紧一路小跑找魏姐救命去了。
“淑华啊,你没事吧?”
其他人 也赶紧围了上来,看着岳淑华疼痛的样子担心询问。
他们这一群人没有专业的,只能干看着,不敢上手。
楚秀突然说道:
“牛姐,您快来!”
牛翠芬赶紧拿出自己的烟袋锅子,狠狠地装上一大锅子,葛春风哆哆嗦嗦地掏出打火机,给牛翠芬点上。
在大家的注视下,牛翠芬挑战了自己的肺活力极限,一口直接喷在了岳淑花的脸上。
钻心的疼,已经让岳淑华疼的怀疑人生了,牛翠芬这一口,直接让岳淑华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听着大家的讨论。
岳红说:
“牛姐,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烟太多了,直接给麻醉了?”
三姑奶奶蒋雨摸着自己的下巴。
“有可能!”
牛翠芬收起烟袋锅子,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刚才吸得过猛,有点缺氧。
“不管咋说,她现在感受不到疼了就行!”
“对对,趁着淑华姐现在晕过去了,咱们赶紧给她抬到屋子里面去吧?”
楚秀说着就架着岳淑华的两个胳膊。
“唔”
这回岳淑华最后的一丝意识也没有了,彻底痛晕了过去。
“快放下,秀儿,你不知道这种情况,最好不要挪动吗,万一真是伤到了骨头,这样动来动去容易损伤别的组织。”
傅叶严肃道:
“对不起,我不清楚!”
楚秀脸上满是自责。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快让开,魏姐来了!”
还没到门口,果果就焦急地喊道:
“魏姐,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果果做了错事,小姑娘就怕淑华姐有个三长两短,急得眼眶都红了。
魏老太用灵力检查了一番,安慰道:
“没事,放心吧,就是韧带有些拉伤,不过你这么做倒还真是起了作用,她的血液流通速度确实快了很多,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以给淑华按一按,就是注意力度!”
知道没事,果果总算是放心了,赶紧点点头。
“我知道,魏姐以后我天天去给淑华姐按摩,只要她没事。”
“魏姐,咱们怎么把淑华姐弄回去啊?”
魏老太有些不解地看着说话的牛翠芬。
“这还不简单!”
话音刚落,魏老太就直接将岳淑华扛在了肩膀上!
“魏魏姐,这样能行吗?”
楚秀紧张地说道:
“这有什么!我先带着她回去了。”
说完之后,魏老太就扛着人离开了,走到走廊的时候,还将岳淑华在肩膀上掂了掂,不小心脑袋直接磕到了墙上。
“咚”的一声,听起来就疼。
“这老家伙,分量还不轻!”
身后一众人,皆惊掉了下巴。
傅叶喃喃道:
“淑华姐,真的没事吧?”
岳红扯扯嘴角,半天吐出两个字。
“但愿”
岳淑华醒来的时候,感觉下身没有那么疼了,就是感觉脑门上有些疼。
“唔头!”
果果看了一眼岳淑华脑袋上的大包,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