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有黑魔法防御课,也就意味着又要见到洛哈特。
意识到这点后佩妮几乎是从早上醒来心情就非常的糟糕,很显然是上次的事情给了她太深刻的阴影。
“早上好。”
佩妮在教室里无聊的坐着,正苦恼着等下是不是又是一场恶战,抬眼就看到了带着书本缓步走进来的西奥多和德拉科两人。
西奥多很自然的应着,脸上冷峻的神情也松动了不少,坐在了佩妮她们后面的一个座位。
德拉科自然是没什么意见,这边可是前排的位置,像他这样热衷读书的好学生坐这边是再好不过的了。
除了眼前是个碍眼的泥巴种以外,一切都很美好。
当然这话他也就在心中说说,要是讲出来,他敢保证,佩妮绝对会气得和他干上一架。
洛哈特也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上次的教训一般,并没有再在课上拿出什么活物。
看来就连他也知道自己搞不定那些东西。
他在上面滔滔不绝的讲着,佩妮也没仔细听,低着头随便找了张纸研究怎么折千纸鹤,就这样摸鱼摸到了下课。
就算是坐在前面,洛哈特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这边来,他满心满眼的都是哈利,甚至还找他上去扮演角色来重现当时的场景。
要她说,这节课不应该叫做黑魔法防御课,应该叫做cospy。
下课铃响,洛哈特才有些意犹未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家庭作业,就我战胜沃加沃加的事情写一首诗,最好的那份会有机会得到我的签名。”
佩妮听到这话只觉心中一阵庆幸,还好自己早上吃得不够多,不然的话就要把吃进去的全部都吐出来了。
赫敏低声让佩妮等她一会儿,随即就拿着一张单子缓缓起身走向洛哈特。
得,小迷妹去见偶像了。
佩妮也不拦着,将千纸鹤放在一旁,拿着笔洋洋洒洒的在羊皮纸上写着诗句:
“以目尝之,其味甚辛。”(辣眼睛)
“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舌如簧,颜之厚矣。”(只会吹牛皮,厚颜无耻。)
用华语写下这两句后佩妮心中才总算是畅快了不少。
还是祖国的骂人方式更高级一些。
不是说要用诗句叫写一下嘛,又没有说一定要夸奖。
“咦?你这是在写什么?”德拉科起身收拾的时候正巧朝那边瞥了一眼,就发现了这人像是在干坏事一般,竟盯着自己写的羊皮纸笑了起来。
佩妮下意识的回头看去,看到了和德拉科一样面露惑色的西奥多,没有任何犹豫就将手中的羊皮纸递了过去。
“诺,给你看。”
德拉科:“......”
不是,这两人是真没意思,不是他先开口问的嘛。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他又重新坐了回去,凑近看了眼纸张上写的字。
很好,看不懂。
“这什么东西?”德拉科皱着眉,短短两行字被他来回看了好几回,愣是没有看出什么意思。
“诗啊。洛哈特教授刚才布置的作业,你上课没听课吗?”佩妮坦然的应着,说着还朝洛哈特的方向看了一眼,憋笑道:
“第一句是夸他的事迹我看了这以后眼睛就像吃了辣椒一样感动得想要流泪,第二句是说他讲得实在太好了,我像是亲眼见过一般,然后夸他长得帅。”
“......”咱俩究竟谁上课没听。
西奥多好心般将纸张朝德拉科的方向递过去,却没有出声反驳佩妮的话,似乎是赞同了她的话一般,想让德拉科能够仔细的看一眼。
而佩妮却看出了西奥多是不信的。
她看到他的笑意了。
德拉科又看了几眼后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带着高尔和克拉布两人又出去外面玩了。
西奥多瞥了面前的少女一眼,无奈道:“你写的这些可能没什么用。”
他看过许多国家的书籍,华国就是其中一个,就算不知道上面具体写的意思是什么,听佩妮的描述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一切和她说的反着来就差不多了。
佩妮冲他调皮的眨眨眼,随即愤愤不平道:“反正他也看不懂,上次他害的赫敏他们多惨,后面还当成没事人一样,真是过分!”
那样的一个草包,她还就不信能学识渊博到这个程度。
“我不是说你不能这么做。”西奥多垂眸瞥了眼羊皮纸,随即朝佩妮的方向递了过去,平静道:“我的意思是,你要说的话,也得写些他这个智商能够理解的。”
否则他真的会以为自己被夸了。
佩妮听得愣了一秒,随即噗嗤笑了出声,她也不是个蠢笨的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情不自禁的抬手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还得是你啊。”
绝还得是他绝啊。
之前佩妮还觉得是不是西奥多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毕竟自己之前对其他人都还算友善,偏偏对洛哈特看不过眼。
谁知道人家这是觉得自己做得太心慈手软了,出的主意还更损一些。
两人彼此间心领神会,西奥多缓缓起身,在佩妮的头上轻揉了一下,看上去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轻声道:“注意安全。”
话虽这么说,可他还是十分相信佩妮在捉弄人这方面的天赋。
可以说这简直比她在魁地奇方面精通得多,只是向来心善的她很少会出手罢了。
佩妮被他的动作弄得瞬间脸颊爆红,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就被递来了一只千纸鹤。
“下次不会可以问我。”
少年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让她有种世界都在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连忙点头应了声好。
原来她上课在那边叠了一整节课的千纸鹤被他看到了。
待西奥多走了之后佩妮才不好意思的趴在了课桌上,脑袋的发懵发烫这才得到了丝毫的缓解,只是了胜于无罢了。
谁说年下不好的,分明感觉是太好了。
“嘁。一个破玩意儿而已,也值得你在这边沾沾自喜。”一道陌生的女声出现在她的耳边,顿时像被浇了盆清水一样让她冷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