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马上马上!”
佩妮三两下的拿起了地上的东西起身,朝嘻嘻挥了挥手道:“我先走啦,嘻嘻,明天见!”
随即将刚才被她拨弄到另外一边的草丛重新遮挡了过去,除了在原地多了一些落叶,其余都和原来没有什么两样。
两人没在原地过多停留便离开了这边,毕竟越晚的路越不好走。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后,西奥多问道:“你打算这样养着它多久?”
为什么她总是能够将明明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东西主动揽到自己的羽翼之下,给自己平白多添了许多的困扰。
明明她自己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有人过来爱她护她亲近她。
“养到没办法再养为止。”佩妮很自然的说着这话,将手中的三明治朝西奥多递了过去,轻声道:“给你,还没吃晚饭吧,你不饿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没吃饭的事情也就随口告诉了......
“是德拉科告诉我的。”佩妮晃了晃手中的三明治,继续道:“吃吧,没有胃口也要吃点,不然的话会饿死的。”
她说到这边的时候轻声吐槽着:“霍格沃茨又没有开通夜宵服务......”
想当初这大学外面就是大学城,别说校内食物配送上楼了,就连校外的都能够送进来,只要口袋里面的资金管够,没有课的时候甚至都不需要出自己的宿舍门就可以吃到饭。
改天有机会说不定得和校长好好聊聊天,说不定以后就开通了呢?不是说有个什么建议箱摆在那边吗?
这边应该可以匿名吧。
“不用了,我不饿。”想起了刚才在大厅看到了的一幕,不自觉地瞥了她一眼,佯装无意道:“你刚才不是在斯莱特林那边吃的很开心吗?”
话一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这怎么听起来像是个怨妇一样。
他连忙补了句勾唇笑道:“怎么?你带着这个是觉得自己晚上会饿吗?”
佩妮不耐的横了他一眼,嘟囔道:“什么啊,你都已经看到我在斯莱特林那边吃饭了都不过来,你是在躲着我吗?”
西奥多被这话一时之间说得有些哑口无言,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没有。”
只是看到那个场面没来由的觉得很烦。
她轻哼了一声,趁着西奥多不注意牵起了他的手。
感受到右手传来温热的触感,那样细细密密的感觉就像是触电一般让他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你干什么?”
他下意识的想收回手,可手腕上传来的力道却让他不得不僵持着这样的姿势。
这人是什么天生神力吗?怎么力气这么大?
“哎呀,别动。”佩妮将三明治放到了他的掌心当中,语重心长的讲道:“别不吃东西啊。不吃东西的话身体不仅会难受的,长期以往会很容易生病的。你可心疼心疼你的身体吧。”
她觉得现在自己简直就像个苦口婆心的长辈,在这边絮絮叨叨着要注意身体健康。
果然人在长大只需要一瞬间,自己和妈妈在劝吃蔬菜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西奥多自己都没对自己的身体那么上心过,她却像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一般叮嘱。
他轻轻回握了下掌心的三明治,手腕上刚才白皙的小手早就已经松开了,但手腕上面仍旧残留着刚才的温度,也算是刚才留下来的痕迹。
“我知道了。”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学校当中,这边可比刚才的场景亮堂多了。虽然回来的时间不算很早,但总归也是在门禁之前回到了学校当中。
此时就连路上都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佩妮一眼就看到了西奥多有些发红的手腕,顿时就想到了是自己刚才干的,顿时停下了脚步,尴尬道:“西奥,你的手都红了,真对不起,刚才......算了,不提刚才了,你肯定很痛吧?”
经她这一提醒后,西奥多才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还真是就像她所说的那样,手腕有些发红。
“没什么感觉。”他如实回答着,“没关系,一点红印罢了。”
这样一点小事对他来讲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甚至还没有今天上什么课来得重要。
“你敢给我治吗?”佩妮掏出了自己的魔杖,朝他眨了眨眼道:“我和赫敏学了一点治疗魔咒,但是我还从来都没有用过,你敢让我试试吗?”
西奥多下意识的将手收了回来,正色道:“不敢。”
本来就只是红痕,魔咒使用不当的话可不只是不灵那么简单的,运气好的话无事发生,运气不好的话还有可能变得更严重。
佩妮有些尴尬的碰了碰鼻尖,她也不敢,就只是口嗨说说的。
“那...那你这手。”
说严重吧,只是红痕而已,说不严重吧,那至少也是自己闯的祸啊。
她还想说些什么,西奥多突然停下了脚步,佩妮直愣愣的撞在他的后背处,疼得她龇牙咧嘴的直捂着鼻子。
还好这鼻子是真的。
这是她现在心中唯一想到的一种可能。
“嘶——西奥,你干什么突然停下来啊。”她带着几分委屈般控诉着。
强烈的撞击疼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水雾在她的眼眸中打转着。
吸了吸鼻子,硬生生将这点泪意憋了回去。
西奥多下意识的想伸手查看她的情况,右手悬在了半空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上前查看。
随即从衣袍中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轻轻挥舞着:“Episkey。”(愈合如初)
佩妮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鼻子上面的疼痛减轻了几分直至消失,诧异道:“西奥,你好厉害,我说的就是这个魔咒,你竟然会用。”
没有回答她的话,西奥多偏头看了一眼旁边轻声道:“你们学院的休息室就在前面了。”
这边是两个学院的分岔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佩妮果然就见到了不远处自己熟悉的休息室入口。
原来这个才是西奥多刚才是因为这个才突然停下来了,是她没有注意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