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挪开长刀,拍了拍胡瑕的肩膀:“能在我手上走过这么多招,你已经很不错了!”
“只不过你的招式都很生疏,还需要勤加练习!”
胡瑕笑了笑:“多谢太孙指点!”
朱瞻基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胡瑕开口道:“我叫胡瑕!”
朱瞻基疑惑道:“为什么给你取名叫瑕?”
瑕是形容玉有残缺,可胡瑕看起来格外精壮,并没有残疾之处。
胡瑕摇头道:“我不太清楚,从小我就叫这个名。”
朱瞻基微微点头,对于胡瑕的名字没有过多追问。
他取下一胜后,饶有兴趣地看向朱瞻墉。
“瞻墉,到你了!”
“放心,我会让你的!”
朱瞻墉拿起旁边最后一把未开锋的刀刃,眸光投向对方。
朱瞻基扭了扭脖子:“让我看看你在交趾有了多少长进,听说你还斩下了叛军一个将领的脑袋!”
面对朱瞻墉迎面而来的一记竖劈,朴实无华的进攻让朱瞻基心神一松。
看来交趾叛军也不怎么样,竟然能被自己弟弟这种进攻给手刃。
他顺势抬刀抵挡,准备找个机会一招击败对方。
然而刀刃在碰撞到的刹那,他感到手中的刀刃都在跟着震动!
一股从未感受到过的巨力顺着刀身传到了他的手臂!
他下意识攥紧刀把,想要挡住朱瞻墉这一刀。
霸道的力劲却将他当场轰飞!
朱瞻基整个人一屁股摔在地上,身子翻滚了一圈才勉强停住。
虎口处传来阵阵刺痛,手中刀刃早已飞出!
他现在感觉右手都在不受控制颤抖。
站在旁边的胡瑕一脸震惊,三皇孙的身手这么厉害?平日真的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实力这么强还需要护卫吗?
这一个都能顶十个了!
他已经觉得太孙实力十分精湛强大,没想到三皇孙比这还要猛!
太子府可真的是卧虎藏龙,皇室子弟都不是一般人!
朱瞻墉急忙放下刀刃,上前将朱瞻基扶了起来:“大哥,你没事吧?”
朱瞻基笑着摆了摆手,故作轻松道:“我能有什么事,你这气力虽然猛,不过我早有防备,无碍!”
“倒是你这一身气力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
朱瞻墉耸肩道:“天生的?”
朱瞻基哑然笑道:“别开玩笑了,小的时候你就身子弱,比姑娘家力气都小!”
他没有继续追问,反手按住对方的肩膀:“你能照顾自己,我很放心!”
“路上要多小心,有任何麻烦第一时间联系当地官府,千万别一个人扛着!”
吃过午饭后。
朱瞻墉和大家一一道别,张妍得知自己儿子又得回交趾,情绪虽然低落,但相比较于之前已经好了不少。
他这边离开太子府后,很快和胡瑕乔装了一番,扮做商人从应天出发前往交趾!
他提前传信给了朱高煦,如此一来等他抵达交趾地界就会有人来接他。
朱高煦收到信时,嘴角一撇:“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
“他但凡敢留在应天试试,我非得把他绑回交趾来不可!”
这时黄福突然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汉王殿下,大事不好了!”
朱高煦放下信纸,神情一凝,连忙追问道:“头一回见你这么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又有人发动叛乱了?”
黄福摇了摇头:“昨日圣旨传来,要让咱们大力推动交趾农业发展,促进当地生产力改革!”
朱高煦点了点头:“不错,瞻墉那边不是在捣鼓实验田吗。”
“土地现在开垦出来,后面稻苗拿来栽培,循环个几次种苗就能推广开来。”
“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原来一直在闷声做大事!”
“这也帮了我一个大忙,目前要想稳住交趾的百姓,至少得让他们有饱饭吃!”
黄福咽了口唾沫,紧张道:“下官刚得到的消息,细江县北山突发大火!”
朱高煦猛地站起身来:“细江县?瞻墉布置实验田的那个地方?!”
黄福连连点头道:“火势就是围着实验田烧的!”
“目前还在救火,但田地只怕是很难保住了!”
朱高煦追问道:“待在实验田那边的人呢,没事吧?”
“皇上可是说过,徐清丰这样的农学人才,一定要保护好!”
黄福眼神一暗:“还没有消息。”
朱高煦急了:“那还不赶紧去调查!”
“告诉细江县的知县,必须给我保住徐清丰的性命!”
“徐清丰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徘徊了片刻,根本坐不住:“来人,准备马车!”
隔天。
朱高煦和黄福抵达细江县北山一带。
北山之上焦黑一片,寸草不生。
朱高煦从马车上下来时,望着北山这般景象,心都凉了半截。
郝知县这边连忙上前迎接:“见过汉王和布政使大人!”
朱高煦一把抓住郝知县的肩膀:“徐清丰他们人呢?”
“火势造成的破坏这么大,实验田没事吧?”
郝知县咽了口唾沫,汇报道:“回禀汉王,我们在北山起火后,第一时间就组织了救援。”
“只不过火势蔓延太快,徐大人为了保住稻苗,受了点伤!”
“至于在徐大人身边的小姑娘倒是无大碍!”
黄福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要是这二人死在大火之中。
他可如何向三皇孙交代!
人家才回去一趟,结果人死了,田也没了!
朱高煦攥紧拳头,怒火窜起:“查清楚是谁放的火了吗!”
“这很明显不是意外,有人在故意针对这里!”
他当时在收到圣旨的时候,就猜测过交趾在农业改革推广上可能会存在阻力。
没想到这才第二天,对方甚至都能挖到实验田相关的消息,还把实验田所在的山给烧了!
交趾只要能开垦出大量的农田,就能加快他回去的时间!
有人在断他的后路,他如何能忍!
郝知县无奈道:“目前还在调查中……”
朱高煦眸光一冷:“我不喜欢你的这个回答。”
郝知县身子一哆嗦,惶恐道:“汉王殿下,我们已经派出所有人力搜寻纵火之人,只是事发突然,有传言说纵火之人是曾经消失多年的罪囚。”
“谁也不知道那人从哪里冒出来,又是因为什么动机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