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心情跌至谷底。
“三侄子,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现在不想在朱瞻墉面前多待一秒。
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可能会将对方暴揍一顿!
整整十万两,一分不剩!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碎的感觉。
朱瞻墉还假客气:“二叔别急啊,侄子我再给你想想办法。”
朱高煦一头黑线。
自己不能骂对方,现在还得维持之前云淡风轻的样子。
“三侄子,没事,二叔我不差这点钱。”
“既然都花了,就当是二叔给你的资助!”
他实在没法继续说违心话了。
再提这件事情,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发飙。
他起身匆匆离开了茶馆。
朱瞻墉站在窗外,望着自己二叔离去的背影,嘴角一弯。
自己现在都还缺钱,怎么可能会帮对方找钱。
当朱瞻墉回到工地时。
杨溪瑶一脸迷惑。
“汉王怎么又走了?”
朱瞻墉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可能有什么急事吧。”
“这里就交给你了。”
他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杨溪瑶一把抓住朱瞻墉的衣袖。
“你要去哪儿!”
“还真打算当甩手掌柜不成?”
“想得美!”
朱瞻墉抽走衣袖,理直气壮道:“谁说我要当甩手掌柜了。”
“咱们两个现在不过是各司其职。”
“眼看着后面酒店建造还需要钱。”
“我当然得去找钱,要不然钱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杨溪瑶也知道目前预算吃紧:“你怎么不继续找你的天使投资人再要一点?”
朱瞻墉撇了撇嘴。
“天使投资人没钱了!”
杨溪瑶神色一怔。
她还寻思能给朱瞻墉投这么多钱的人资产得有多雄厚。
没想到对方竟然就口袋空空了!
这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杨溪瑶问道,“我可是听说了,你的那个股份计划,现在似乎并没有几家老板愿意答应。”
“现在酒楼都没了,就算酒楼名声在外,你拿着所谓的股份去找人投钱,也不会有人加入的。”
“除非他们傻了才会把自己的钱拿来投一个啥都没有的大空地!”
朱瞻墉不屑道:“那群人就是鼠目寸光!”
“你就等着看吧,以后他们再想加入进来,已经没有机会了!”
话音一落,右边街道,张伦急匆匆跑了过来。
“好外甥,舅舅来帮你了!”张伦喘着气来到朱瞻墉面前说道。
朱瞻墉神色一愣:“帮我?”
张伦缓了缓气息,笑着拿起手中的存据开口道。
“舅舅我没有多大的能耐,但也托外甥赚了不少钱!”
“我这里手里目前有八万两,都给你!”
朱瞻墉接过存据,意外看向张伦。
他其实没想过张伦会帮忙。
张伦本身就属于加盟商,其实和他就是合作关系。
帮他是情分,不帮也没什么。
眼下这八万两,除非张伦将手里的店全部盘出去,不然根本没有这么多的钱!
“舅舅,你的店……”
张伦不在意地摆手道:“店太多了,管理起来太费劲!”
“我干脆都出让出去了,现在外地很多人想来应天做良友酒楼这份生意!”
“我及时出手,这可比当初投入的钱翻了好多倍!”
“外甥你不是在弄什么股份吗,到时候给我一点,以后舅舅我躺着赚钱岂不是更快意!”
朱瞻墉眼神微动。
自己这个舅舅,对商机的嗅觉还是非常灵敏的。
在别人都对股份计划嗤之以鼻的时候。
张伦却是第一个选择大力支持的人!
他知道张伦肯出手,绝对不是舅甥关系那么简单。
对方其实也是在赌!
赌今后重获新生的良友酒店会带来更多的利润!
朱瞻墉坦然收下,将存据交给了杨溪瑶。
“舅舅,你放心,酒店往后分红,一定不会忘记你!”
张伦笑了笑,拍了拍朱瞻墉的肩膀。
“舅舅相信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朱瞻墉眼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舅舅,这笔存据你可能得拿回去两万两。”
张伦一脸迷惑:“外甥,你现在正缺钱,可别和舅舅客气。”
朱瞻墉摇头一笑:“我不是在客气,只是这笔钱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带来更多的钱!”
“酒楼重修,我也不能让舅舅一直没有收益。”
张伦的眼睛顿时一亮。
“好外甥,你是又有什么发财的主意了?”
朱瞻墉点了点头,随后邀请张伦去茶馆一叙。
张伦在得知了朱瞻墉的计划之后,惊叹不已。
“外甥,你这生意要是能成,到时候能赚的钱,可比之前酒楼多多了!”
“朝廷的钱和百姓的钱,两头你都赚!”
朱瞻墉会心一笑:“舅舅,你说错了,是咱们赚!”
张伦反应过来,放声大笑:“哈哈哈,说的没错,是咱们一起赚!”
赵王府中。
朱高燧正在为朱高煦倒酒。
“二哥,我正准备去找你的。”
“你说你何必和皇上置气,这不利于咱们兄弟以后的大计。”
朱高煦撇了撇嘴:“你得留在这里才能谈大计,老爷子要是将咱们打发到犄角旮旯,大计从何而来。”
朱高燧顿时心领神会,笑了起来。
“不愧是二哥,高!”
朱高煦淡笑一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二哥今日来找你,是为了一些琐事。”
朱高燧闻言,眼眸一转:“二哥你尽管说,弟弟肯定帮你!”
在得知朱高煦是向他借钱的时候。
朱高燧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哥,我是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有找我借钱的一天!”
朱高煦脸色一黑说道:“借不借一句话,要不是朱瞻墉那小兔崽子,我怎么可能现在分钱没有!”
朱高燧这才收敛了笑意说道。
“小意思,这钱我送给二哥都行!”
“二哥,那小子搞这么大阵仗,你甘心这么眼睁睁看着。”
“要我看,不如下次再让他的酒楼起一次大火……”
朱高煦白了对方一眼:没好气道:“我钱被那小子花光已经够心疼了,你一把火烧了,那我的钱岂不是白给了!”
朱高燧听后心中腹诽。
说得好像那重修的酒楼是给二哥你盖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