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g不服气,不再与他争辩,拖着疲惫的身躯靠在床上,“您老要是没什么贵干,还是先走为好,不然我怕控制不住跟您打起来。”
白波摇摇头,没再劝下去,闪身离开,作为Bug之主,他不能在世界中逗留太长时间,只能稍作劝诫,望他能自己想明白吧。
只是不知,他为何对乔蓝承的怨念那么大,死后寄生在游戏中,他给他荣华富贵不要,非要跑来这个游戏中横插一脚。
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Bug搞不懂他为何叹气,被深深的执念所埋没。
第二天军训休息时,闫无垢坐在花月朗后面,把玩着花月朗的手,花月朗有意无意遮挡,却都被他挡回去。
花月朗恼羞着脸,“大庭广众之下你要干什么。”
闫无垢厚着脸皮,“我牵我男朋友的手有什么问题吗?况且你都承认了。”
花月朗一想到昨天在宿舍里面说的话就后悔,他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当时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现在想来,不是间接承认他们有关系。
他羞愧地捂着脸,不敢抬头。闫无垢也不嫌热,伸手拉过花月朗,把人抱在怀中,头摁在自己胸膛上,周围一片唏嘘声,这下花月朗的脸更红了。
教官起来维持秩序,“后面那两个男生,稍微收敛一些,太过于招摇不好。”
教官不提还好,一提吸引更多人的目光,花月朗根本不敢抬头,眼睛紧闭,恨不得钻进地缝中。
好不容易熬到再次军训的时间,不知是何缘故,教官格外关注花月朗和闫无垢,稍有不慎就会被说上一顿,以至于两人的姿态是最整齐,最标准的,连领导过来都忍不住夸奖一番。
晚上举行的晚会中,花月朗藏匿在人群中,成群的人群遮挡在自己前后方,为避免闫无垢发现自己,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看的正起兴,肩膀忽然被啪了一下,身后传来幽怨的声音,“我好伤心啊,男朋友竟然躲我,害得我好找啊。”
花月朗讪讪地笑笑,“我只是想找一个好的观影地方,顺便给你占个位,刚才看的太入迷没有看见你。”
幸好旁边还有一个空位,这才不至于让花月朗的谎言被拆穿。
闫无垢不拆穿他的谎言,坐在他身边,自顾自地牵上他的手,放在手中来回抚摸把玩着。
花月朗本以为自己能安然度过这个晚会,哪知自家教官根本不放过他们,点名让他们上去表演。
花月朗很直接,实话实说,“教官,我不会什么才艺,我只会打架。”
“哦?那跟我切磋一下。”教官来了兴趣,摆好姿势要跟花月朗切磋一下。
花月朗犯难:“教官,我那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架,这不方便吧。”
教官也是不拘小节,“没事,今天晚上就是玩的,就当作是小孩子之间的切磋,实在不行,无垢也上,你们两个对我一个。”
闫无垢听完,也来了兴趣,这些年当个高冷校草也太冷了,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跟教官打肯定比跟小混混打架爽。
两人都有些跃跃欲试,只有花月朗还夹在中间犯难。
他想维持混混的风格,但是他不想跟教官打架啊,他那些损招,不都要被拆穿了。
不能破坏两人的好兴趣,花月朗只得硬着头皮上。
前面人热血奋勇,后面的人甚至站起来观看这一场比拼,更有甚者,拿起手机开始录视频,准备记录这一场精彩的对决。
花月朗看见,低着头走到闫无垢身旁,做出战斗的姿态。
闫无垢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这场对决拜托男朋友了,我可是个柔弱的小男子,不适合打架呢。”
闫无垢声音不小,靠近他们的前排同学听的一清二楚,了解闫无垢的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柔弱的小男子,哎呦喂,闫无垢你脸呢,秀恩爱秀死我了。”
闫无垢瞥他一眼,眼神示意他闭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原以为,闫无垢不擅长打架,两人的配合不会很好,没想两人出奇地默契,每一步只需要一个眼神示意,就能明白两人心中在想些什么,立马做出行动。
教官也好歹经过几年的训练,两人的攻击也能轻松的应对,每一步做出什么样的格挡,又该怎样的攻击。
三人打的热火朝天,众人也看得火热,就连教官们也纷纷感慨闫无垢打架的狠厉和花月朗打架的阴狠。
教官1:“你看见没,花月朗这个人用的全是损招。闫无垢这个人打法狠厉,但是不顾及自己,全是明面上的招式,实战中容易吃亏。花月朗的招式全是往看不见的地方打,这样不留痕迹,还真是妙。”
教官2:“确实,但我更喜欢闫无垢的打法,直截了当,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
领头人:“讨论什么讨论,给他加油。一枝,打输了一百个俯卧撑,打赢了五十个。”
领头人冲一枝喊,丝毫不留情面。
作为一名教官,跟学生打架像什么样,五十个俯卧撑都算少得了。
一枝一听,更加奋力,控制手上的力道保证两人没有受伤。
花月朗越打越上头,指腹擦过嘴角,见他认真起来,眼中闪过兴奋,跟闫无垢交换一个眼神,两人互相笑笑,分开朝一枝进攻。
最后还是以一枝胜利告终,却还是趴在草坪上做俯卧撑,众人一个一个数着,做完之后累的满头大汗,还朝花月朗和闫无垢比个拇指,“可以,下次继续切磋。”
领头人瞪他一眼,“回你班级去,净找人切磋。”
花月朗打得淋漓尽致,手心冒着汗,走到厕所洗脸,闫无垢紧随其后,把人堵在厕所中。
花月朗刚洗完,身后碰上熟悉的身躯,气息喷洒在脖颈,他头往旁边偏去,“一边去, 别妨碍我。”
闫无垢:“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