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只蛇泛起诡异的光芒,蛇信子嘶嘶作响,周围的石像人改变方向,聚集在蛇女周围,似是要保护她。
不好,原来前三个攻击只是能在第三个蛇发动攻击时保护她,只要发动,恐怕这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会幸免。
花月朗:“得阻止她,不然这里的人都会遭殃。”
冷砚白自然知道花月朗说的是什么,也准备好应对之策,
冷砚白:“望迷,去。”
嘹亮的鸟叫声响彻天空,鸟兽俯瞰天空,大批粉末从天而降,粉末很多,却只落到蛇女的身上。
灼烧感在她身上蔓延,身旁的石像感受到她的意志,纷纷弯起腰为蛇女撑起屏障。
这个时间,冷砚白也不闲着,召唤兔月凶兽围集进行绞杀。
没一会,石像轰塌,粉末继续侵蚀蛇女的身体。
蛇女强忍着疼痛,召唤全身力量汇集于第三条蛇中。
轰然力量爆发,黑色圆球以蛇女为中心开始蔓延,渐渐笼罩所有人,所有人深陷黑罩中。
花月朗茫然地站在黑罩中间,喊着冷砚白和冷承志的名字,也没有人应声。
他孤独地走在黑罩中,前方没有一个人影,任凭他怎么呼喊都没有人应声。
忽然他的眼前出现浓雾,浓雾逐渐化成一个人形。
白成奇出现在花月朗身侧,“花月朗,你是时候回到我身边了。带着冷承志完成我的大业。”
他的手抚上花月朗的肩膀,耳旁低声蛊惑,“回来吧,我最得力的助力。”
花月朗一把推开他,不自在摸了摸耳垂,“在别人耳朵旁哈气很没礼貌,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成奇闪身躲过他的攻击,哈哈大笑,“当然是带你回去完成我的大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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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砚白身处黑罩中,魅月散发着光芒,妖魅从中突破,贪婪地呼吸空气,“嗯,多亏蛇女,终于能再见天日。冷砚白,没了花月朗和姚无念的帮助,你以为你还能逃过这一劫吗?”
冷砚白:“是吗?那我们就试试。”
蛇女最强的力量是蛊惑人心,妖魅要想现身,必须侵占他的身体,而他早就将妖魅在身体内造成大伤,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是他的心魔。
没等冷砚白做出反应,身下出现一个黑洞,黑洞不断吞噬他,直至失去意识。
他缩小成三岁之前,身旁围绕着嬉戏的儿童。如果忽略他们手中拿的武器,这一幕还算是和睦。
“冷砚白”尽量蜷缩着自己的身子,保护住最重要的部位,不让他们伤及要害。
兔一手中的烙铁毫不犹豫摁在冷砚白腿上,笑的猖狂,“小偷怎么配称作殿下,你一个私生子。”
“大哥,别玩坏了啊,他可是我们的乐子啊。”兔五最狠,他手上的针剂大量注射会致人死亡,可他还是乐此不疲注射进冷砚白体内。
兔七在一旁看好戏,嘴上也尽是讽刺,“五哥,你这才是吧,玩死了父皇可是要怪罪的。”
几人玩够了,扔下东西笑着离开,临走前兔一还骂了句“不会妖术的废物。”
“冷砚白”缓慢地爬起,冷眼看着,默默找个墙角蹲在那,不说话也不动,就像一个石像般。
落日余晖照在他身上,他没有躲闪,空洞的眼睛中没有一丝波澜,呆呆地注视着远方。
兔纸从妖王宫殿中走出,看见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踹在“冷砚白”身上,“在这装什么可怜,不就打你一顿,谁让你这么废物,给本王滚回去,少在这丢人现眼。”
“冷砚白”动动手,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兔纸一脚踹在地上,“装什么愣,赶紧滚。”
冷砚白站在远处,看着曾经自己经历的一幕幕,最深层次的疼痛再一次破土而出,埋藏在最深处的记忆再次充斥在脑海中。
画面开始瓦解,妖魅再一次出现在身前,“我们小殿下回来了?该完成今天的任务了。”
她手中的鞭子打在“冷砚白”身上,皮肉泛着红血丝,她每次朝着一处打,伤口刚刚结痂,却又被她打出血。
身上火辣辣的疼,可“冷砚白”还是强忍着痛声,任由她打压,只有她打高兴了,才能停歇几天。
终于,妖魅打累了,停下手来,“冷砚白”身上早已是遍体鳞伤,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妖魅:“终于舒坦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的出身,是你的先祖决定你这样的命运。”
冷砚白拳头紧握,眼睛闭了又闭,猛地冲向前打破这场黑暗。
休想再控制他,他有月亮,有承儿,哪怕之前过得一塌糊涂,他现在也过得很幸福,之前的不幸,不应该成为现在的枷锁。
之前每一分一秒,他都感觉活着是场不幸,可直到他遇到妖王,遇到在黑暗中没有吃掉他,反而尽心尽力照顾他的狼妖。
是狼妖告诉他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去争取,没有人生来愚笨,后天努力依旧会改变一切。
从那之后,他努力修炼,尽管妖力堵塞,可他身体里面还有另一股力量支撑着他。
因此,当兔纸让他带着任务勾引妖王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只为了得到那个人的喜爱。
在那之后,他收获到的不是打骂,不是利用,而是幸福,满足感。
他不能被困在这里,他要去救月亮,去救承儿。
冷砚白冲破屏障,可迎来他的却是妖王宫,并不是黑罩,姚无念在努力对抗不被侵蚀,四周空空如也,并没有看到花月朗和冷承志。
蛇女见他出来,并没有收手。命令白五狐和兔一辅助自己,“主上还在里面,挡住他们,不能让他们破坏主上的计划。”
冷承志已经到手,现在就剩花月朗,希望主上快一点,不然魅族殿下爆发的魅术,以她现在的力量支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