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花月朗每天在家等着君临渊下班给他做饭,而君临渊也很期待这一天的结束,去吃上那一碗热乎乎的汤。
花月朗闲着无聊就会去花园照顾一下桔梗种子,虽然很难种出来,但也权当是一个爱好。
或者他会去找些不要的纸张,用铅笔在上面涂涂画画。
“少夫人,要找人给你去买些颜料吗?”
仆人见花月朗每天都在这画画,但是又没有颜料和画笔,更何况少夫人画的还挺好看。
“少夫人,我想问个问题。”另一名仆人插进来话题。
相处下来,少夫人的脾气还是挺好的,但是他问的这个问题很可能会惹怒他。
“没事,你说吧。”
花月朗画着画抽空回一句。
那名佣人先是找了一张图片给花月朗看,然后再说出他的疑问,“我感觉您这个画风跟这位太太的有点相似。”
花月朗抬头看一眼,不屑地笑出声,“她这几天是不是不更新了?还不接单了。”
“对啊,少夫人怎么知道的?”
“这个太太是我的姐姐,我现在不在家,她从哪搞的底稿,这才是她的画风和我相像的原因。”
按花兔所说,他从十八岁开始画的稿全被郑欣那玩意给偷了,甚至把单主的要求直接告诉他,让他来画,最后的钱全被她独占。
他如果用画画来作为职业的话,只会被告抄袭,只因为郑欣比他先确定这个风格。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跟少爷说一声,我看少爷还挺宠少夫人的。”
花月朗摇摇头,“不至于麻烦他。”
你们看到的都是假象啊,他对我的态度非常的恶劣!!!
花月朗内心狂怒,恨不得将君临渊抽筋扒皮。
“你们去忙吧,我再画一会。”
“是。”
花月朗画一会就准备结束,但没想到意外丛生,不知是谁的信息素朝他的腺体疯狂涌入。
是谁,是谁在朝他散发信息素,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他的后颈发热升腾,之前从没有闻到过的信息素格外的明显,疯狂涌入到他的houjing中。
香草巧克力,他的信息素在排斥,疯狂排斥那个信息素。
那些信息素触碰到花月朗的身上,身上泛起的疼痛开始起小红点,
仆人见状连忙给君临渊打电话。
“少爷,少夫人出事了。”佣人们火急火燎,有的还在跟纪云打电话。
君临渊还在开会,接到电话连忙中断会议,急急忙忙开车回家。
“现在怎么样。”君临渊打开门就看一堆人围在花月朗身前,相救但又不敢上前。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少夫人不让我们靠近,我们一靠近他就喊疼。”佣人见君临渊回来,连忙上前汇报情况。
君临渊新生疑惑,缓缓向前靠近。没想到花月朗竟然从痛苦中站起,循着君临渊的方向,踉跄着朝他靠近。
“蛇莓味,好闻,抱抱。”
花月朗朝君临渊伸出手,歪着脑袋,眼睛雾蒙蒙的,脸蛋红彤彤的,整个一可怜美人。
君临渊见他对自己的信息素没有排斥,控制着释放安抚性信息素。
花月朗呜咽一声,泪水从眼角滚落,“你为什么不抱我,明明你身上的味道更浓郁。想闻你的味道嘛。”
君临渊叹息一声,重目睽睽之下抱住花月朗,并将人打横抱起。
“纪云呢,怎么速度这么慢。”
真的是,现在生病了,比平常还能撒娇,真要命。还有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花月朗迷迷糊糊睁开眼,一边喊老公,一边喊疼。
君临渊一摸他的额头,格外的烫。
“纪云呢,怎么还没到,这还有病人呢。”
“来了来了,催魂啊。”纪云倚在门框上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快来看看他,一直在喊疼。还有收起你身上的信息素。”
纪云拿出抑制剂打在身上,以为这样靠近就没有事,哪知一靠近,花月朗立马往君临渊怀里面钻,嘴中喊疼。
“信息素恐惧症。应该是之前有人对他恶性散发信息素,你的佣人都是Beta,应该是今天有谁的信息素刺激到他了。”
纪云环视四周,在人群找到一个面生的人。
“拉下去。”君临渊说完转身问纪云解决办法。
“他不排斥你的信息素,说明你和他的信息素高度匹配,你标记他。”
似是知道君临渊想的什么,他补充道:“临时标记就行。”
君临渊还有些犹豫。
临时标记,如果标记多了,那对双方都会有一定的影响,但他又不能见死不救。
纪云和空气中残存的信息素让花月朗痛苦难耐,手指拽着君临渊胸前的衣服,手指尖拽地发白,嘴中无意识发出呜咽声。
“老公,疼,好难受啊。”
君临渊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临时标记。
他还有情感认知障碍,还是顶级Alpha,这点应该不至于影响他。怕就怕在,花月朗会因此爱上他。
“去你的房间,你的房间有你的信息素,会让他好受一点。”
纪云给他们腾出位置,准备去收拾那个陌生的男人。
君临渊把人放到床上,弯腰准备起身,花月朗的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
“乖,先送开,我去给你倒杯水。”
君临渊的声音带着些他察觉不到的温柔。
“不、不要,要亲亲。”
花月朗现在撒娇张口就来。
君临渊哀叹一声,猛地将花月朗翻个身,手指穿过他的指尖。
房间中柠檬香和蛇莓味交织在一起,勾成一种水果茶的清香。
良久,这个标记才成型,花月朗身边围绕着若有若无的蛇莓味。
花月朗早已在标记中晕死过去,现在睡得正香。
君临渊用指腹擦掉他眼角挂着的泪珠,任由他睡在自己床上,自己则准备处理那个混进来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