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听是治瘟疫的,不禁是心里一乐。这是来了大买卖呀。
他们坐诊卖药是有提成的,龙须草现在可是最贵的药材,哪怕只卖出一两那也是有不少提成的呀。
大夫赶忙笑脸回道;“小友说的是龙须草吧,你也知道这种药材最近可是十分紧俏。价格是老板钦定的,十枚金币一两。全城有此药售卖的药铺也都是这个价格。贵是贵了点,不过很对症这波疫情,连服一个月,保证药到病除!”
全绥阳城的人都知道全城的龙须草早就被三家大型的药店垄断了,药材的价格、成色也基本都是一样的。
杨柳青直接掏出了二十一枚金币放到了柜台上;“先来二两一钱吧,这么贵能不能买一两送一钱?送半钱也行呀。”
大夫查验着桌上的金币,眯着眼笑回道;“小友这是戏耍老夫呀,这半钱龙须草都快顶上我半个月的薪水了,我可做不了主呀。”
完成了一笔“大买卖”,大夫兴奋的把包好的药材递给了杨柳青;“小友接好,里面是上品龙须草二两一钱,我给你按三钱一份的分成了七份。回家后放三碗水大火熬制,熬成只剩一碗水后晾温了直接服用即可。”
大夫又颇为谨慎的提醒道;“记住了,一天一次,一次一份,需要差不多连服一个月,当患者身体上的玫瑰疹彻底消失后才可停药。疹子消失前每天都要按时服用,万万不能断顿。一旦断顿那大几率的会产生耐药性,那样可就没救了。”
那老郎中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瘟疫传染性极强,但是服药期间只要烧退了就没有传染性了,可发烧期间传染性极强,你照顾患者时一定要小心。还有你一人身揣这贵重药材路上一定要小心,现在城里可也不太平,尤其是这后半夜。”
杨柳青其实早就清楚这病的传播特点和这药的服用方法与其中的禁制了,但看到这大夫一脸无比认真严肃的表情,和还能牵挂他的安危,说明这个老者的医德与人品都不错。
杨柳青冲老大夫敬了一个武士礼,又向这老大夫鞠了一躬后便飞步离开了。
一路飞奔,半个时辰后杨柳青回到了大杂院门口。
还没进门,焦急等待了半个晚上的杨芳芳就急忙迎了出来。看到杨柳青除了前胸位置的外衣被扯坏了些布料外并无其他损伤后,她悬了半个晚上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杨柳青对其一点头,没有停留的直奔二楼而去。
边跑着边在嘴上带上了围巾直奔二楼杨萌萌的房间而去。
妹妹还在睡眠中,准确的说现在已经陷入了昏迷中。身上的高烧还在持续,紫红色的玫瑰疹已经出遍了几乎全身都是。嘴角还起了不少小水泡。
看着一脸忧虑的杨柳青,杨芳芳给妹妹额头更换了下毛巾对杨柳青忧虑的说道;“你走后她醒了一次,看你不在,问我你去哪了,我隐瞒不住只能说你去想法挣钱买药去了。”
杨芳芳顿了一下,有些委屈的说道;“然后她非要我出门去找你,说你肯定是去那个上次路过的会馆打生死擂台去了,叫我赶紧去把你拽归来。”
“我看她烧的站都站不稳,我也知道我就是去了也拽不回来你的,我就劝她好好休息说你一定会安全回来的。可是妹妹她不听,喘着粗气看着挺生我气的,看我不动就要自己去找你。我赶紧阻拦,刚拦下她她就又晕过去了。”
杨柳青听后不禁苦笑一声,妹妹的脾气他太清楚了。赶紧安慰杨芳芳道;“妹妹她是烧懵了,你别介意。”
杨柳青边安慰着杨芳芳边掏出了怀里的草药袋子,打开纸包装拿出一小包递给了杨芳芳;“赶紧烧上三碗水,把药煎上叫她喝了,睡一觉烧退了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放心吧!”
杨芳芳有些惊讶的打开小药包,看着里面金黄色柳枝粗细的草药不禁一喜;“龙须草!妹妹的病这下有救了!”
但她马上又惊疑的问道;“这药现在可比黄金都贵,你从哪弄的钱?你真去打那生死擂台了?”
杨柳青不置可否的摆了摆手,紧忙下楼烧水去了。
药煎好后二人用汤勺一点一点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贵如黄金的救命汤药灌进了还处在昏迷状态妹妹的肚子里。
……
黎明后,窗外的寒风吹得窗台吱吱作响,停了两天的雪花又开始飘落了起来。
杨柳青睁着泛着黑眼圈的眼睛又给壁炉里添了不少柴火。
与室外那冻破石头天寒地冻截然相反的是小楼里在壁炉一刻不停的燃烧下室内却是温暖如春。
萌萌的高烧在服药不久后终于退下去了,但身上的玫瑰疹依旧还在。这个病退烧只是暂时控制住了病情。
身上疹子消退才是痊愈的标志,这个过程一般需要连续服药一个月才能达到。
……
“哥!”
听到妹妹一声轻唤,杨柳青立马从半睡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他看到妹妹苏醒后赶忙摸了摸妹妹的额头。
体温正常。
杨柳青舒了口气,微笑着对妹妹说道;“烧已经全退了,醒了就好。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一旁的杨芳芳一看萌萌醒了,也赶忙走过来给其喂了几口水;“身上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杨萌萌试着活动了下身子,并没有什么障碍。但她看向杨柳青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把杨柳青从头到脚摸了一个遍,看见他胸前被爪坏的衣服后担忧的说道;“你是不是去打那个生死擂台了?要不你哪来的钱买龙须草!”
但随后又嗅了嗅鼻子,疑惑的问道;“你身上怎么有一股浓重的胭脂味?和你打擂的不会是个女的吧?”其小鼻子申到杨柳青胸前又在他身上使劲嗅了一阵。
杨萌萌抬头看着杨柳青意味深长的质问道;“不对,你身上还不止一种胭脂味。足有四五种不同的味道。”
杨萌萌说着还竟从杨柳青脖颈处抽出了一根褐色的长发,一根黑色的长发,又掏出了一根棕色的长发。
杨柳青赶忙拿开了妹妹还在他身上找头发的手,心虚的冷汗直流。
杨萌萌这时真迷惑了,她昨晚几乎百分百确定哥哥肯定是去打那个擂台去了。但是现在闻着他一身浓重的胭脂味和他身上那明显不属于他的女性的长发,又不那么确定了。
杨萌萌眨着大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两眼一亮,然后竟捂住了小脸不好意思再看杨柳青了。
杨柳青心虚的赶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而杨芳芳则一头雾水的也嗅了嗅杨柳青。
“哥,你昨晚不会是为了挣钱给我买药治病去那会所卖身去了吧。”杨萌萌撇着小嘴,看向杨柳青小心翼翼的问道。
“噗!”正想如何解释的杨柳青被妹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惊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一旁的杨芳芳忽然若有所思的用鼻子更使劲的嗅了起来。
“你看你一身好几种味道的胭脂味,满脸的憔悴黑眼圈,身上还有好多女性的头发。”
杨萌萌忽然睁大眼睛看向杨柳青的脖子;“而且你看你脖颈上还有女人留下的唇印都没来得及擦掉。”
“哥,你是不是解释一下,你身上这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是怎么跑你身上的?”杨萌萌两手叉腰,好像家长一样质问起了杨柳青。
“我、我……”杨柳青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没想好该怎么说。